终于到了她迎娶夙沙碎夜的日子。
鞭炮震耳欲聋,温弦穿上红如烈火的嫁衣,头上戴着极美的发冠,娥眉淡扫妆。她骑上马由禁卫军护卫到了皇宫,穿过威严的宫殿,来到了金殿之上。忌文帝与凤后已经坐在高台之上。
“吉时已到,七皇子殿下出嫁喽!”随着宫人的高喊,一身红色嫁衣的夙沙碎夜被宫女扶了出来,她见过他穿红衣妖娆与魅惑,如今,穿的却是嫁衣,拖着长长的裙裾,嫁衣上绣着大朵盛开的荷花。他的长发散落落于身上,乌黑亮丽,没有任何的发饰,仅用红色的发带绑住了发尾。而他,依旧带着红色的面巾,朝着她徐徐而来。
夙沙碎夜走到了她面前,温弦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对着他浅浅一笑。二人随后跪拜及皇帝与凤后,随后温弦又牵着他朝外走去,红色的玫瑰花的花瓣漫天飘落,落在她与他相牵的手上,交相辉映的嫁衣之上,温弦扣紧了他的手,徐徐走出了皇宫。
走出宫门的那一刻,温弦略停:“不再回头看一看么?”夙沙碎夜抬头望着前面,握着她的手朝前走去:“走吧,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凤鸾与仪仗队已经在外面守候,温弦扶着夙沙碎夜上去,之后自己也上了马:“走吧!”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一路都有百姓围观,温弦走在队伍的前面,接受人们的指指点点。很快,就出了忌沙城。凤鸾停下,温弦下马来到凤鸾前掀开鸾帐,夙沙碎夜又伸出手来,由温弦扶下来。之后,夙沙碎夜跪在了城门前,磕了三个头,随后又喝下放了忌沙国土壤的酒,才又启程。
是夜,队伍赶到了郊外,温弦就命令在此安营扎寨。营地四周点起了篝火,士兵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人吹起了陶埙,埙声悠扬而婉转。温弦来到了夙沙碎夜住的帐篷前,别雀正在外面守着。她刚要进去,别雀就拦住了她:“主子刚刚睡下,王爷还是不要打扰主子了。”
别雀到现在都不给她好脸色,温弦侧头看着明亮亮的帐篷:“睡下了?”
“别雀,请王爷进来。”帐篷内传来夙沙碎夜的声音,温弦看着别雀森森然笑了,“你主子听到我的声音好像就醒了。”别雀颇为愤恨的瞧着温弦,但又不得不退到一边。
温弦走进去,夙沙碎夜坐在床边,已经脱了嫁衣换上了红色的宽袖长袍,手中拿着一卷书正翻着。温弦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凑了过去,手也非常自觉的抱上了他的腰:“碎夜在看什么书?”
夙沙碎夜转头便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庞,还有放在他腰间的手,夙沙碎夜继续……看书:“王爷是想这双手废了?”
不情愿的,温弦移开了手,顺手捏了捏他的腰,顷刻夙沙碎夜面巾下的脸就隐隐抽动着。
温弦拄着床:“你都是我的人了,怎还对我这般拒绝?要是你惹烦了我,等我们成亲之后,你想让我抱你我也不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