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按主子吩咐一直跟踪她们,发现她们进了一个院子,之后陶敏华之子陶品秋在那里出现,陶品秋让她们先躲藏一段时间,待您离开再出来。”跟着温弦前来的暗卫说道。
温弦又敲了敲桌子:“下去吧。“
“是。”
温弦靠在椅子上,面色凝重,果然是表姐吗?那群土匪也是表姐的人,她被木头砸、“巧遇”瞎眼算士皆是表姐安排?那夙沙碎夜又是否知道?
第二日忌沙城就有了流言不胫而走,说温弦因为要娶七皇子,被七皇子所克,不仅差点儿被木头砸死,还差点儿被一伙盗贼杀了。更有传出者说曾有一算士给她算命,她若不离开这七皇子,以后必死于非命。而且还说跟她随行的白大人和许大人幸免于难,一醒来就趴在她脚边哭诉,让她不要娶七皇子。一时,关于夙沙碎夜克妻之说又漫天飞扬。
第二天,温弦出来的时候,再次看到了那只灰色的小鸟儿再次栖息在墙头——流莺?她竟然如此的大意!温弦一直坐在外面盯着那只鸟儿,流莺见她一直如此,扑腾着翅膀离开。同时,一黑影追踪流莺而去。
不久,暗卫回来禀告,温弦听了笑了起来,千算万算,她还以为自己是玩家,却不想早已成了别人的猎物。
第三日,夜色如水,圆盘一般的月亮挂在天空,温弦仰望星空,又是一个十五月圆之夜。她一身黑色的男子劲装趴在忌沙国皇宫的墙头,待禁卫侍卫走过之后,她跃上了房顶,极为快速的行走着。
长秋苑。
当她如夜色中的豹子灵敏的落在假山石后面时,侧耳一听,便听到了清脆的棋子落在棋盘的声音,声音并不大,混合着细水叮咚声,如同丝竹一般悦耳。
温弦听之浅笑,一个翻身落在了池水边,静静望着对面席石而坐的红衣男子——夙沙碎夜。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如同罩上了一种奇幻的色彩。那薄如蝉翼的面纱轻笼在脸上,依旧有着说不出的魅惑之姿。他一腿屈膝在石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黑子,棋盘在水中飘荡,棋子落在木制棋盘上,落下清水的声音,之后被磁石牢牢吸住。水珠溅起,滑过棋盘,美妙不可言。
“一人下棋会不会很无聊?我陪你如何?”温弦在他对面坐下,夙沙碎夜一推棋盘,棋盘横过水面直朝她而来,同时装着棋子的棋罐也被从空中丢过来,温弦伸手一接。正好,棋盘也推至她面前,棋盘上已经空空如也。温弦手中拿的是黑棋,她将棋罐放在棋盘上一推,棋盘又朝夙沙碎夜而去,她挑眉对夙沙碎夜道:“把白棋给我,我和男人对棋,从来让男人先行。何况,你现在还是我男人。”
“女人、男人有何不同?你想娶我,若有这种念头,与世人有何分别,那夙沙碎夜不嫁也罢。”夙沙碎夜又将棋盘用内力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