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做到?即使面对你师父和温子繁,你也能记住我的话并且可以做到?”夙沙碎夜咄咄逼人审视她。
自表白心意后,夙沙碎夜不止一次提到了师父和温子繁,这二人在他心中已经生了刺。能被他如此的在乎与嫉妒,她心情变得极好。
“我若做不到呢?”她凑近他的面庞,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夙沙碎夜握紧她的腰:“今生今世,你都休想要再见到我。”
温弦神情微寒,因为夙沙碎夜是认真的。但换位思考,他心中若同时爱着N个女人,又和除了她之外的女人滚床单,她也不会要他。她要的亦是他的全心全意,而夙沙碎夜要的也是如此。
温弦举手发誓:“我,温弦,在此立誓,绝不和除了夙沙碎夜之外的男子随便搂搂抱抱,绝不和与夙沙碎夜之外的男子接吻,绝不和夙沙碎夜以外的男子上床,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她看着他道:“如今我已立了重誓,七儿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七儿,不是不信我,而是不信自己,对么?”她的手指沿着他的脸庞滑动:“你不信会遇上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女人,不信我爱的是你还是你的容貌?我的确喜欢容颜美貌的男子,七儿是我见过的长得最美的男子。但若有一天,你即便不再如此美貌无双,我依然不会离弃你。因为,我想要与你一起生娃,养育我们的孩子,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我与你携手共度一生。”
温弦暖暖的抱着他:“我说过,不会负了七儿,这辈子都不会负了你。”
夙沙碎夜闭上了眼,如她所言,即使她一遍遍说爱他,他心中始终有所惶恐,害怕有一日会被相负,却又无能为力的掉入她的魔咒,陷入她的甜言蜜语中,他埋在她的发丝中:“永远别负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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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之前,温弦早已醒了,她枕着手望着夙沙碎夜的睡颜,眼神愈发的温柔,轻轻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庞。随即又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看着他,如何都是看不够的。
之后,想起了师父,她捂着嘴咳嗽两声。明明师父已经说他错了,可那神秘男子一出现,师父立刻又狠心对她。师父一定受到了那个神秘男人的威胁,不知那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真的是师父的爱人?师父不是对她的娘亲一直念念不忘么?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呢?
诸多问题缠绕,让她很想找到师父问个明白。
温弦悄悄起来走了出去,来到了昨夜的灯笼树林中,满眼皆是绯红色的灯笼,开得争芳斗艳,山谷的风吹过,小小的花灯随风飘摇,如同一大株风铃树一般,成为一道奇异的风景。
温弦拿出一只哨子响亮的一吹,不多时,赤霞出现跪在了温弦的面前:“赤霞见过主子。”
“消息买到了吗?”温弦负手而立问道。
“属下花了五百两买到消息,药王孙孙亲手著书的《药典》现在就在晋王的宅邸处,藏于宝阁斋。”赤霞将剩下的五百两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这清风庄果然事无巨细,连藏于哪里都查看的一清二楚,足见这清风庄在四国之内遍布了多少的耳线。
“这五百两归你了。”温弦说道。
“属下不敢收。”
“让你拿你就拿着,日后也好当做聘礼娶夫成家。”赤霞望着温弦的背影,主子啥时也同她开起了这种玩笑。
温弦回去的时候,夙沙碎夜正在山崖边站着,红衣乱舞,翩然生姿。温弦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一起观看破空而出的骄阳:“好美啊。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倒是一首磅礴大气的诗,王爷有此宏愿?”夙沙碎夜将她的手包裹进手心中,对她浅浅一笑,若朝阳般温暖璀璨,看得她都移不开眼睛。
“我的宏愿就是现在,像这般和你一起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谢。”温弦含情脉脉的说,夙沙碎夜又是一个惊鸿的笑容,温弦后退两步,他连忙揽住她:“怎么了?”
她捏着额头,像是遮挡着阳光:“七儿的笑容太美了,我受不了了,好晕哪。”
“呆好。”夙沙碎夜无奈道,她呵呵直笑,笑得又咳嗽起来:“咳咳……”
“自作自受。”夙沙碎夜一边“毒舌”,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进去,我帮你疗伤。”
“咳咳,我自己可以疗伤,七儿不要再为我消耗内力了。”温弦扬手道,顷刻她就被夙沙碎夜抱起了她,温弦一惊,他冷冷道:“我还不想变成鳏夫。”
穿越过来以后,渐渐习惯了这里的风俗习惯,所以常常是她抱着男人,很少有男人抱着她。而这里的女人也多生得孔武有力,抱着男人走都是健步如飞。如今窝在夙沙碎夜的怀中,她倒有些小鸟依人了。
夙沙碎夜抱着她进了山洞,又开始给她疗伤,一个时辰之后才停了下来。温弦转头看他面色苍白,额头冒着汗水,伸手摸着他的脸庞:“你怎么样?”
“不过是消耗了一些内力而已,你再这般大惊小怪,旁人还以为是我受了重伤呢。”夙沙碎夜闭着眼睛运气说道,温弦笑了一声:“我还不是心疼你,我的内伤不要紧,过些日子据会复原。”
“你若心疼我,就不该那般莽撞。”夙沙碎夜睁开眸子,目光又有些锐利,温弦亲亲他的唇角:“好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知道错了。”
夙沙碎夜对她这一招很无力抵挡,怒气早就消了一大半儿。
随后,夙沙碎夜的话锋一转:“今日要去做什么?去找你师父,还是去见温子繁?”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师父?”温弦装作好奇的问道,夙沙碎夜拿着一个药瓶:“昨夜解我衣服的时候,你顺手拿走了我的凝香丸,又捏碎了一颗将药沾在手心之中扬到你师父和那神秘男子的身上,所以你才不急不慌的和我谈情说爱。”
温弦撅着嘴,食指磨着嘴唇:“就是借用一下嘛。我这次找师父纯粹是公干,你不要又乱吃醋。”
“看你表现。”夙沙碎夜又不冷不热的撂下一句。
“我们先回去洗个澡,再去找我师父和子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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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马,夙沙碎夜驱马前行:“昨夜那个人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若你明目张胆的帮助晋王,只怕他不会放过你。”
“那就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能不放过我。”温弦冷冷一笑,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两人又堂而皇之的朝谢城走去,谢城有人正在盘查,那人正是吴王的侍卫勾然。夙沙碎夜勒住了马,温弦笑道:“勾然在找我们这对奸夫****呢。”
“你是****没有错,但我是良夫。”夙沙碎夜调侃道,温弦眯着眼转头看他:“七儿,你的嘴好坏。”
“怎么过去?”
“这还不容易。”
温弦与他下了马,温弦直接抓过两个路人,拿了五十两银子换了他们的衣服,一会儿两个人就变成了打酱油的主儿了,温弦一身青衣,夙沙碎夜一身黑衣,两人一人手中拿着一把扇子。饶是打扮得再像普通人,都难盖他身上的高贵。
啪,温弦将扇子打开,一手搂住夙沙碎夜的腰,挑挑眉毛:“哥哥,请。”
夙沙碎夜一扇子打开她的手,扇子一转,薄凉讽刺她一句:“本性难移。”负手拿着扇子扇着,优雅的朝前走去。
温弦与他并肩进去,勾然看着来来回回的人,只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抓住一个戴幂篱的男人,结果是个丑八怪,勾然大怒:“你长这么丑还敢上街来!”那男人哇的一声哭了,跌倒又爬起又跌倒的跑了。
温弦与夙沙碎夜进来,温弦道:“唉,竟然这般不知怜香惜玉,伤害人家脆弱的小心肝!”
“那你喜欢这样的男人?”
“我喜欢你这样的。”温弦拿着扇子挡着半张脸冲夙沙碎夜抛眉眼,夙沙碎夜拿着扇子一打,面无表情的走了。
她的男人太傲娇了,好让她喜欢。
温弦带着他来到了四季酒楼,二人进去,温弦对掌柜的道:“我要吃北京烤鸭。”掌柜的眼睛一亮立刻说:“小店没有北京烤鸭,倒是有本店地地道道的烤鸭,还要云湖大闸蟹。”
两人略点头,掌柜的就将他们领进了后院,一边行礼:“小的见过主子。”
“带我们去安静一点儿的地方,我不希望被人打扰。”温弦说道。
“东院如何?那里一般没有人出入。”掌柜的说,温弦点头:“带我们过去。”
掌柜的将他们带到了东院,这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十分的清净。温弦与夙沙碎夜进去,环视这里,又吩咐道:“去准备洗澡水和两套衣服,还有饭菜,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的现在就让人去准备。主子先休息片刻。”掌柜的退了出去,温弦道:“七儿,你看这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