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娴微微笑,点点头,没有说话,去刷了卡,然后把手表塞在了他的手里。
吃饭的时候,沉默代替了欢笑。其实,雅娴心里也有一丝不舍。她分不清,是因为感动,还是习惯,亦或是其他。
每次思想错乱的时候,雅娴会及时拉自己一把。告诉自己,不能因为在李扬轩那里伤了心,就来李书帆这里寻求安慰,这样对李书帆太不公平了。
更何况她还是瞒着李书帆的,若他知道了她和李扬轩的过去,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我……”李书帆有些犹豫,想问的话很多,却不知从何说起。
雅娴听到了他支吾的声音,预感他会问她不想回答的问题,所以假装没有在意听,低头吃着饭。
“雅娴……”他轻声唤她,深吸了一口气,问,“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了?”
听到这里,她也再装不下去,放下手里的刀叉,轻轻捏起一块餐巾,擦拭着嘴巴,然后鼓起了勇气,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
“李书帆。”难得这么认真地喊他的名字,幸而气氛很合适,她呼了口气,继续说着,“你知道吗?一开始,我对你的印象超级不好,觉得你是那种花心和喜新厌旧的男人,相处以后才觉得,你不是的。”
他一直微笑着听说,没有插嘴。
“其实你很绅士,很好,对我很照顾,但是你知道吗?我只想把你当好朋友,我想珍惜你,不想失去你。有人说,有的东西,不失去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占有。不要开始,就没有结束。”
他依然静静地听着。
“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根本不了解我。也许,你欣赏的只是我的外表。喜欢我,是因为你只看到了我光鲜亮丽的一面,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等到了解透彻了还要很喜欢就很难了。”雅娴极力劝说着。
到这里,李书帆打断了她,他说:“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你漂亮才接近你,可是相处以后,我也感觉到了,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就是,特别想照顾你,想对你好。我想了解你,可是你不觉得自己裹太紧了吗?你若把我当朋友,为何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呢,其实很多次我都感觉到了,我没追问,因为我想等你自己告诉我。”他的声音逐渐低落了下来,“即使你对我忽冷忽热,我都不会埋怨,我只想尽力对你好,想把你留在身边。”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想,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难过不需要你来替我分担。请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不适合做恋人。”雅娴已经言穷词尽了。
“就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吗?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雅娴看着那双原本晶莹透亮的黑色眸子里尽是悲伤,再无法继续说令他伤心的话了,想起他经历的一切,她不忍心,便转移了话题:“你拍的照片真的很好看,以后继续拍下去,好不好?”
她笑容很甜,借此尽力转移他的注意力,结果他真的笑了,说:“好,我一定拍下去。”
……
一直送她到家门口,他才舍得离开。临走前,李书帆满怀期待地眼神看着她,说:“希望你好好考虑饭桌上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逼你,但也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关心。”
说完,他紧紧抱住了雅娴,这一刻,她没有推开他,即使他压着她心脏了,她想,就满足他这一下下好了。
不远处,一个手机摄像头对着他们“咔嚓”了一声,照片立马传到了另一边李扬轩的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