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随身的皮包,穿的的很单薄,眼睛哭的很肿。
钟情没有多问,拖着她去洗漱,然后领着她走到另一间卧房,催促她早些睡觉,养好了精神再说。微微乖巧的应下。
安排好微微,她才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去,打开卧房的小台灯,拿出纸笔,可是突然什么都写不出来。
好在,她相信,这一辈子她的灵感都不会匮乏,只是需要时间。
关上灯,她趴回床上,抱着被子进入梦乡。
梦里,与君相会。
这一次的梦,是甜蜜的。
她回忆起和向晚的过去,美好如斯,每一个瞬间都值得她微笑不已。拥有这些回忆,大概是她最宝贵的财富。
你梦里时常梦到的那个人,你总有一天会见到他,梦也是一种预言,你总会见到他。所以,偶尔做做梦,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安慰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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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住在钟情家的这几天,一直很颓靡,不爱讲话,总是守着电视机不放。爱吃零食,爱吃冰淇淋,这么冷的冬天,虽然室内有地暖,可这样吃冰的东西,不会伤到胃吗?
她也总是乱吃,常常伤到胃。
可是向晚叮嘱过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向主编交了完稿,等待审核,批号,出刊,大概还要一段时间。她可以慢慢筹划下一期。不像之前那样忙碌,也因家里有一个微微,时常要守着她。
她告诉微微,过两天有个姐妹要过来一起住,人很好,她希望微微能和她一起去机场接机。微微百般无聊,草草应下。
她忽然开始期待她们三个人的生活。
拉拉打电话给钟情的时候,还在飞机上,飞机正在滑行中,她实在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在机舱里大吼大叫,告诉钟情,她到了。
乘务员无奈的望着她,不停的重复着:这位旅客…
所有人都望着拉拉,像是在看怪物一样。可是她全然不在意。一个年轻时过分张扬个性的女孩,最终大概都会乖乖巧巧的。
叶拉拉想,她如今大大咧咧的模样,等她四十岁的时候,她一定会吃安眠药,最安静的走向死亡。她这一生,都要轰轰烈烈,死时归于安宁。
她只带了一个大背包,装了一些必需品,她不喜欢到处走拖着沉重的箱子。她的钟情是个小文艺青年,时常背着一个小包四处走,四处写生,她很羡慕。
她也曾幻想自己有一天,会变成那样的女子。可是,只是曾经的曾经。
她是最先冲出机舱的,小跑着通过安全通道,望到宽敞的等待厅。接机线外,挤着一大群人。拉拉看不到钟情的身影,她有轻度近视,但讨厌眼镜,憎恨隐形。
她宁愿有一个模糊的世界。
“钟情!钟情!”
叶拉拉扯着嗓子,大老远的喊一个姑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