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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引子 千年前的不了情(高潮)

决战之日。金陵城下。

八十万精锐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压的满城军民喘不过气。为首的便是那最恐怖的十万铁骑!作为最恐怖最有战斗力的兵种,铁骑绝对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一只武装力量。何况是从五大国挑选出来的精锐!大顺的极限也才凑出良莠不齐的三万而已。

“大顺的无能鼠辈们!真是一群没用的窝囊废!哈哈。竟然胆小到聚集全部兵力,龟缩到金陵的地步!以为倾全国兵,便能与我五大国八十万精锐抗衡?真是一群无知的笨蛋!这样也好,省的你们一群虾米到处乱窜,看我诛顺盟兵马大元帅莫寂雨趁势将你们一网打尽!”铁骑前为首一人狂妄地喝道。

“我呸!姓莫的你这王八羔子少跟大爷在这嚣张,现在有五大国做后盾就嚣张了?我秦化天当初能让你落荒而逃,现在照样能杀得你片甲不留!”城墙上脾气火爆的秦将军忍不住破口大骂。

被秦化天说道短处,莫寂雨气得牙痒痒:“好,好,好,让你嘴硬,等待会儿你落到我手里,看你莫大爷不好好折磨死你!”

“进军,破城门!踏平金陵城!……”莫寂雨立马恢复冷静,开始了一系列的指挥。

就在这时,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金陵城的城门竟然“不攻自开”,为首一黑衣侠客,率两万铁骑当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城门。

“哈哈哈哈……”对面八十万大军放出一片肆无忌惮的狂笑,就连在重重保护之下御驾亲征以壮军威的五大国皇帝也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般,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这大顺的人是不是都吓傻了?不设防让我们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抵达金陵城也就算了,还自觉大开城门,真是滑稽。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统一中部的,太匪夷所思了。那不知死活的骑马打头阵的黑衣人就是那名噪一时的剑无痕吧?他想送死?听说他神功盖世,难道还敢身先士卒冲进我十万精锐铁骑以及数十万雄兵布下的天罗地网中?”五位皇帝中的一个轻蔑地说道。

“魏文帝言之有理啊,我等就看着这群跳梁小丑怎么被蹂躏致死就行。剑无痕?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看我‘诛顺盟’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其他四个皇帝也是立马附和,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前方三名傲然挺立的深不可测的高手。

“铁寻极,我诛顺盟允诺了你寒水门什么好处,值得你甘愿倾全宗之力为朝廷充卖命?”三人中一精瘦如干尸,四肢萎缩,死鱼眼,高颧骨,邪气凛然,语调尖刻的矮侏儒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哼,天邪老鬼你少给我在那以百步笑五十步!天下英雄豪杰哪个不知你这老魔头修炼一身十恶不赦的邪功,必须吸食处子和婴儿的精血,因而被无数正道人士追杀,走投无路终投靠朝廷充当名副其实的走狗!我寒水门与诛顺盟只是合作关系,不像你,失去了朝廷的庇佑,便会死于千刀万剐之下!”铁寻极不屑一顾地回应,二人剑拔弩张,大有半句不合便动手之势。

此时一直漠视前线的老道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冷哼一声:“二位有什么私人恩怨还是事后再议,有什么不满还是去战场发泄。别在此耍嘴上功夫扰乱贫道的清净。”

刚刚还蠢蠢欲动的铁寻极和天邪老鬼立马平静下来,显然对这老道很是惧怕。

“铁门主,天邪老鬼,还请速去助我诛顺盟大元帅莫寂雨一臂之力,我诛顺盟允诺二位的东西在战后自会奉上。还望二位勿要藏拙,为远道而来的赤峰道长献上一出精彩的打斗。”魏文帝带着几分威严命令道。

“好你个乳臭未干的剑无痕,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让我天邪来挫挫你的锐气!”天邪老鬼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自信满怀地同铁寻极及其门下一干弟子奔向了前线。

随后,魏文帝全然收起了皇帝的威严,恭敬地转头面向那神秘的老道:“赤峰道长代表武当‘暗部’众执事下山巡游,暂驻我诛顺盟,坐镇此战,实乃我五大国的荣幸,道长必定能欣赏到一场酣畅的激战。”

被唤作赤峰的老道貌似并不卖皇帝什么面子,冷冷地回到:“贫道只是对江湖上近来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剑侠剑无痕甚是好奇,想要见识一下这剑侠之名是否为虚。并无掺入这争端之意,我武当可无意这些琐事。”

魏文帝的脸色相当难看,却终究是敢怒不敢言。

再说大顺这边,纵然早就知道了全盘战略,城墙上的秦化天依旧心里一阵发慌。真的就可以相信那个不败的男人,再次缔造不可思议的奇迹?

看着对面笑的不亦乐乎,心不在焉的所谓的精锐大军,黑衣剑无痕陡然大喝一声:“笑够了么?你们会为你们的轻敌付出代价的。这只是第一步!好戏才刚刚开始!吞元噬血剑,出!”

就在剑无痕拔出了从未使用过的“吞元噬血剑”之时,天邪老鬼和铁寻极等一干江湖人士也气势汹汹的来到阵前。

与此同时,一直盯着前线的赤峰道长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讶异地喃喃自语:“那黝黑的宝剑……好诡异,相距甚远我竟也能感到强烈的危险气息,这到底是什么兵器?黝黑宝剑……黝黑宝剑……”他努力的在大脑里搜寻出一些信息,企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这不可能!”赤峰道长一脸惊愕,“这该不会就是千年前闪现的绝世凶器——吞元噬血剑?关于此剑的传闻我也是自师傅师叔口中得知,可此剑自千年前便一直下落不明,无数江湖人士都不曾找到它的半点踪迹。传闻,此剑有吞噬元气和吸**血的诡异能力,必须是修行至刚至阳或者至阴至柔功法的绝顶高手亲身化作祭品祭剑,方能唤醒其邪异能力,传言能让持剑之人暂时强大千百倍,几乎不可战胜!当年的天机宗就是靠此剑从一小家族一跃成为江湖第一豪门,但也因此招致灭门惨祸。唉……如果真的是这把剑的话……不行,事不宜迟,我得立马飞鸽传书回武当,这是大功一件,务必恳请掌门师叔亲自带队下山!”

天邪老鬼果真令人生厌,不仅功法为人不齿,装腔作势的自负废话也不少。

“你就是剑无痕?年轻人行事最好不要太张扬,要记住:人外人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我天邪就来告诉你人有多高,天有多大!”

剑无痕淡淡的将天邪老鬼一行人晾在一边,旁若无人地继续着自己的算计。终于,敌军全面总攻了,剑无痕也动了!

望着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宝剑,盯着剑身两侧对称的两排螺旋状花纹,剑无痕猛地涌起一股冲天豪气:“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吞元噬血剑’诡异的真正实力!汇集吾之元气,凝聚吾之精血,特来唤醒你——吞元噬血剑!吸吾之元气,饮吾之精血,激发出你戮尽天下的实力!”就在剑无痕意欲划破十指,将双手摁在那十个螺旋花纹之上时,异变突起!

空中突然飞来一颗石子,剑无痕顿时动弹不得。一道飘逸优美的身影轻灵地落在剑无痕身旁,夺过了他手中的宝剑。

“哈哈哈哈,看来不用天邪我出手,你们‘大顺’内部就已经是窝里反了!咦……”当天邪老鬼的目光落到如天仙般降临的燕倾城之上时,瞬间呆滞了,一贯的淫邪念头陡起,“天仙般的女娃娃啊,想阵前倒戈,借花献佛,投靠我诛顺盟么?天邪我一定力保你这女娃娃,好好地呵护你这凡间仙女!”言罢,天邪老鬼无耻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淫邪的的模样真是令人厌恶至极。料想那一直以江湖正派人士自居的寒水门门主铁寻极莫不是因为诛顺盟的允诺——助其成为武林盟主,暂且委身朝廷,誓必会对这人见人厌苍蝇般不停嗡嗡作响卑劣恶心的老魔头大打出手。

“秦将军,怎么回事?燕倾城女侠在干什么?战略中何时有这一步?”城墙上的大顺皇帝惊恐地问向身边焦虑不安的秦化天。

“这个……这个……末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双侠一向同心同德,想必燕倾城女侠不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秦化天强作安慰。

“师妹,你……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不!你不能这么做!快解开我的穴道,不然师兄不会原谅你的!”一向稳重的剑无痕此刻发了疯了般咆哮起来。

“对不起,师兄。师妹这么多年来都未曾违背过你,从在天机山记事起开始,师妹在你面前就一直很乖巧,对你言听计从,因为,打那时起,你的冷酷,你的坚毅,你的一切一切,早已让师妹永远铭记于心。师妹习惯顺从你,因为……好了,唯独这次,请师兄原谅师妹的任性,做出了这个突兀的决定!并不是只有你,才是那十螺天命之人,并不是只有你,才是担负师尊使命拯救华夏的人!我,燕倾城,也可以!我愿化作祭品,助师兄一同御敌!”

这还是那个一直乖巧的燕倾城么?这还是那个贪恋红尘而多情的燕倾城么?这分明是一个侠义风范丝毫不减剑无痕的盖世女侠!

燕倾城女侠风范尽显,重复起了剑无痕方才的吟唱:“汇集吾之元气,凝聚吾之精血……”当燕倾城纤细光嫩却鲜血涟涟的十指摁在那剑身两侧花纹上之时,光怪陆离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吞元噬血剑突然散发出一种火红的微光,并像有了灵性一般微微颤抖,然后散发出一阵让人振奋到极点的气息,就算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沐浴了这股气息,仿佛就获得了赤手空拳降服猛虎的力量与勇气。而燕倾城,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气息也变得相当微弱,感觉一阵微风就能把这原本就体态轻盈的“燕子”吹走。

强忍住虚弱,燕倾城释怀地笑了,向剑无痕投去一脸苍白的温情:“师兄,请原谅师妹的擅做主张,接下来,就看师兄的了。”随即拼尽全力解开了剑无痕的穴道,并迅速将那无比邪异的宝剑还回了剑无痕手中。

看似冗长的文字描述,实际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如果说以前的剑无痕只是冷酷无情,深沉高傲的话,那么此刻的他,便是冰冷到了极点,让人感觉到一股浓厚的死亡气息,同时,也让人更加感到深邃不可捉摸,更有一股所向无敌的狂妄霸气。他的双眼早已变成了恐怖的血红色,束好的头发全然平铺而开,肆意地在空中飞舞。尤其是那仿佛和宝剑融为一体的右手,似乎挥手间就能崩山裂地。

“来人,速度护送燕倾城女侠回城休养!”剑无痕厉声下令,继而对着蠢蠢欲动敌军,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令人脊背一凉的字,“你们,都得死!啊!啊!啊!”

“狂妄的黄毛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能死在我成名绝技‘血魔昊天功’之下,你也对的起多年的修行了。铁门主,还请助我一臂之力,你我二人联手,可是万人莫敌,更别说这黄毛小子!莫寂雨大元帅,还请下令抓住那女娃娃,鄙人事后会向诸位陛下道明,之前的东西不要了,这女娃娃一人足矣!”苍蝇又开始嗡嗡作响了,不过也只会自信地呼喊,真正动手时却还是心里没底,理直气壮地拉拢帮手。

不愿废话的铁寻极虽不情愿,无奈此刻却是共为一主,也只有联手了。

“下流的老杂碎,侮辱师妹,你,只会死得更惨!”剑无痕骂出了他一生中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便又开始了吟唱,“第二步,吞元噬血剑,寂灭轮回舞,起!我大顺的铁骑啊,随我剑无痕一起冲锋,将那群罪不容诛的恶徒,践踏在万马奔腾之下!”剑无痕此刻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气势感染了后方所有的士兵,他们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昂,自信就算独自面对千军万马,也能毫发无损地突出重围!

“弓箭手就位,投石车准备,步兵大营速速跟上支援!”秦化天此刻也感到莫名的自信,出奇的冷静,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

“寂灭轮回舞,第一式,腾云驾雾!第……五十个!”

“第二式,降龙伏虎!第……三百个!”

“第三式,神乎其技!第……六百个!”

“第四式……!第……一百个!”

“第五式……!第……三千个!”

……

“第十五式,天人合一!第……八万个!

剑无痕充满杀戮之美的绝招落下帷幕,方才对面还黑压压的一片张狂大笑的雄兵,一大片尽皆躺在血泊里。战斗的场面已不需要绚烂华丽的记叙,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际,尚未找回现实的自己中,就已然结束。绵延不绝一望无际的尸体,以及方才还叫嚣不停连尸体都找不到的天邪老鬼,和重伤抛弃所有弟子门人落荒而逃的铁寻极,是对战争最好的阐明。

策马执剑纵横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之间,披头散发的剑无痕早就染成了一身血红,那头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殷红妖异的红发,宛若狱血魔神降世一般,让人感受到一股无言的悲壮。

“报……报……启禀剑无痕大侠,敌军铁骑全军覆没,弓箭手、步兵伤亡大约我军两倍!我军铁骑尚存一万,步兵弓箭手折损不到五万人!”士兵们自豪地呼喊。

“第三步,秦化天大将军,全军出击!”剑无痕纵身一跃,一飞冲天,俯瞰着下方,肆意怒号。

这一次的交锋不到半个时辰。五大国阵营早已被这非人的屠杀震撼得自乱阵脚。敌如天神,我若蝼蚁,还怎么比?

不谈普通士兵,就连那俯瞰天下的五位帝王都在瑟瑟发抖。

“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啊……贫道送各位一句话,好自为之。贫道先行告退。”性命堪忧还故作镇静对各国皇帝摆谱之后,赤峰道长立马飞身潜逃,暗自思忖:消息尚有一些时日才能抵达宗门,我还是趁乱先行撤退为妙,不然这老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待到掌门师叔到来之时再从长计议。

就在所谓的“诛顺盟”被震撼得军心涣散,丢盔弃甲之际,大顺早已热血沸腾的待命大军忽然从城门蜂拥而出,为首的,正是那脾气火爆地秦化天大将军!

“好你个莫寂雨王八羔子,大爷看你还拿什么嚣张!大爷捉住了你可不好生的伺候你!弟兄们听着,敌军十万铁骑早已灰飞烟灭,近三十万先头部队业已伏诛!想当年三国时期合肥一役,张辽以八百之众破敌军十万,威震逍遥津。今日,我大顺便要再次创造以少胜多的奇迹,震慑这动荡的华夏大地!弟兄们!杀啊!”秦化天嘶声狂吼。

不像全天下人所认为的那样,‘诛顺盟’并没有摧古拉朽地将大顺剿灭,相反,在那神秘黑衣侠客的率领下,大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诛顺盟’大败,各国皇帝在一干心腹和大内高手的重重保护之下,落荒而逃。回国后尽皆大病一场,五大国从此一蹶不振,大顺势如水火地一统华夏,完成千秋霸业……当然这只是后话。

此时此刻,大顺举国欢腾,庆祝这场决定性的伟大胜利。街头巷尾,受歌颂最盛的不是皇帝,得褒奖最多的不是将军,被议论最繁的不是谋臣,而是那位惊世骇俗的黑衣侠客——剑无痕!关于他的事迹,众口不一,莫衷一是。有人说,他凭借一己之力,盖世神功,覆灭敌军十万铁骑;也有人说,他乃天神下凡,用一身仙术,谈笑间杀的敌军毫无还手之力……那么,那位拯救了大顺,拯救了天下苍生的英雄,此刻却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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