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事从政,是普通人祈求飞黄腾达的捷径之一。若是有些天赋敢于拼闯,修炼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天赋是生来具备的,而后天所需要的东西不过是勤奋和更加的勤奋。命运这个东西是玄之又玄,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说起来还是回到原点——其路漫漫,歧路何择?”
不知为何,在这密林中秦然总想到安月明说的话。安师爷博学多闻,在修炼之外自然是要给秦然讲讲道理。选择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些时候真的不是自己就能够做得了主。
距离千禧大典还有些时候,自己的轨迹又是那么的清晰,得到各方的支持顺利的名正言顺的成为逐轩的继承人。自己在帝都自然是会在经受住一些考验,来自于暗中的敌人,也肯定有不少门阀贵族愿意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这些都是自己的命运。
“你在想些什么呢?”在一边的白苗发现秦然一路上并不在状态:“这里可是‘迷林’稍不注意就会有麻烦,你还有时间走神,还真是心大诶!”
“对不起······”秦然尴尬的道歉,说实话这一路上跟着白苗一路倒是自己是被照顾的那个。
“好了,大哥我也没责备你。”白苗有些无奈:“可是马上就要到晚上了,晚上的迷林可不是个省事的地儿,说不定运气不好就遇见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你不觉得这一路我们走得也太顺畅了吗?”
“说的也是,但又没什么特别的动静。”秦然试着用灵力感知了一下周围的状况,除了有些剑宗的弟子在不远处也没有什么敌意,这丛林简直没有威胁。难道那些东西害怕自己不成?刚来的时候可是有不少的魔物把自己当成美食呢!
“难道说是因为这两把剑的缘故?”秦然猜测到。
“可能吧,不过这两把剑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虽说那些东西被震慑住了,要是换成人那就说不定了。”白苗微微担心:“剑宗的弟子还算单纯,杀人躲剑的事或许还做不出来要是换做在帝都···那就不好说了。”
“说的也是,不过到了帝都也会有人站在我这边的。”秦然安慰道。
自是说说走走就渐渐向着目标的方向前行,虽然目的地还有一定的距离比起那些遭受魔兽和野物袭击的队伍来说无疑要快上了许多。这第一天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去了,相比起来并没太难。
“长老们,弟子们已经进入迷林的位置。是否要开始加大难度了?”在剑宗的长老殿上有着一块水镜密切观察着每位弟子的情况。
“隐宗的人也差不过要混合了吧,这次倒是看看到底哪一派的弟子要强一些。”座上的剑意长老微微笑着说道:“每一年总会出现几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弟子,今年的剑宗弟子比上以往确实好上了不少。听说隐宗也有几个小子、姑娘本事也不小。”
“剑意长老确实好心情。”在一边的安月明接着话说,不过也是一副凑热闹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似乎剑宗的弟子每一年都会比隐宗差上一些,不知道今年又会是什么局势。”
“安师爷倒是说笑了,谁都知道这里面还有两个是你亲传的弟子怎么说都不会差到哪去吧,先不说白苗的本事那是弄得剑宗鸡飞狗跳,秦二公子的修为在其中也是顶尖了。”一位长老打着圆场,似乎大家都忘记了前些时候还拔剑张弩的敌对,这时候更像是同仇敌忾。
这时候剑尘突然说话了:“不如我们再赌一赌?”
在场的长老和安月明都有些意外:“赌什么?”其中有位长老忍不住问了问,说起来是个好赌人。
“我们就赌这次试炼我们剑宗的几成弟子能够晋级如何?”剑尘少有的来了世俗的劲。
“好啊!买定离手三、七,四、六,五、五,六、四,七、三,若是还有其他的分法就单独压。话说我们赌什么?银子?法器?算了算了反正也是闹着玩的,随便拿个什么压了就是了。”
“好好好。”安月明也难得在剑宗见到一团和气兴致勃勃丢出一个白色光团:“我就压一个天蚕茧好了。”
“这···哎,安师爷好大的手笔啊我们都不好意思出手了。”其中一个长老不好意思的说原本想压一个灵石之类的物件想了想又收回了换了一个更加贵重的东西。
“这倒是没关系,不过是个游戏罢了。”安月明摆摆手笑着说。
“不知道安师爷买的多少啊。”那位热心赌博的长老拿着纸笔记录着。
“我就赌个好的兆头,七、三。”安月明这一次倒是算坚定的站在了剑宗这边。
“那我赌八、二,赢了那天蚕茧就是我的,输赢都把这个带给秦然。”剑尘拿出一把小木剑上面写着剑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放上了一个古朴卷轴压上。
安月明看了看那把木剑沉默过了许久做了一个拱手的之势说了声:“多谢。”
在场的长老都明白那把木剑就代表着剑宗的立场而掌门看来已经认定了会支持秦然,这是掌门第一次表示自己的立场。
“安师爷就那么确定我会输?”剑尘微微有些笑意:“明天隐宗的长老也会到监察区,可是有的忙了。”说完起身离开了大厅。
“哎,为什么剑宗的宗主总是个坏脾气。”安月明叹了口气。
长老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长老殿只剩下剑意长老。
“安师爷,说起来我们也算的上是小辈。有些事还希望不要放在心上,掌门师兄也有一些言不由衷。”剑意长老真诚的说道:“看着这世间的变化,很快就是无可挽回的乱世了,掌门师兄其实只想要保护更多的人,他也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三十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
“我明白。”安月明也收起平日的无所谓说道:“虽然我历来讨厌你们你剑宗的掌门,可是依旧难忘旧日的恩情。剑宗于我是一个承诺,不是武器。看起来你更加适合当掌门,至少相处起来要轻松些。”
“师兄的本事和人是我等学不来的。”剑意苦笑道:“在下告辞了。”
不可忽视的人和事又提了出来,安月明叹了口气:“算了,谁让我欠这么多年哎。”挥手消失与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