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楚飞阑的病情更加严重。
冰瞳见此不禁皱眉,右手指中间赫然多了七根银针,每根银针针尖的颜色都不同,颜色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这道诊治法叫“七彩刺心”,运用她熟知的穴位替楚飞阑进行疗伤。
那针尖不同的颜色,则是她配的七味不同的药物,每种药物刺进不同的七处穴位,便能救人性命。
上官冰瞳将高大的楚飞阑抬到那青墨色的草地上,男子一头亮泽乌黑的秀发泼墨般倾泻而下,片片洁白琼花落在他身上,冰瞳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上官冰瞳解开男子的蓝海玉簌腰带,将他白色的金丝软袍解开,露出他强壮有力、泛着淡淡光泽的结实胸膛。
男子胸膛肤色微微泛古铜色,上面有大滴大滴的热汗流下,热汗涔涔,汗珠透着琥珀一般的光彩,光泽透亮,如晶莹的泪珠。
男子胸膛一起一伏,显得十足的魅惑且性感,冰瞳灼热的咽了咽口水,这副身材,真是完美的黄金倒三角比例,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线条分明,健壮漂亮,看一眼都会想入非非。
他心脏处的位置赫然印有一圈青淤,就这么阴魅的躺在地上,如同希腊的雕塑,远远看去,显得魅惑众生,狂野邪魅。
这男人,竟然有这么……令人臆想的一副身材,上官冰瞳猛地摇了摇头,将满头复杂的思绪甩开,这些都不是她该想的。
琼花细碎飘落,如晶莹的雪片,微风轻拂上官冰瞳乌黑的秀发,她看起很柔美,显得温婉洒脱,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比。
簌簌几声,六银银针分别准确的插在他身上的六处穴位上,银针插了大半截进去,疼得楚飞阑冷汗直流,紧紧咬着下唇,硬是一言不发。
最后一根银针,上官冰瞳拿在手里把玩一下,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咻”的一声,银针猛地插在男子身上某穴位处。
这一瞬间,楚飞阑疼得轻溢出声,呼吸急促,攸地,他疼得皱紧剑眉,暴戾怒吼一声:“你弄疼我了!”
“啊?”上官冰瞳故作迷惘的伏下身,在男子胸膛处检查一番,接着,将第七银扎错的银针狠地拔出来,“不好意思,这个地方扎错了。”
银针拔出来的同时,男子更是痛得轻呼一声,上官冰瞳不待楚飞阑反应完,银针又是簌簌一声,往正确的穴位扎下去。
这一针穴位刺下去,男子的痛稍微减缓了些,不过,刚才他吃了不少苦头。
“该死的,你明明会医,如何会扎错地方,你是故意的!”楚飞阑的绿眸透着凉凉的冷意。
陡然间,他大掌迅速伸出,将上官冰瞳的水蛇纤腰猛地搂住。
上官冰瞳被他这么一搂,惊呼一声后,身子已经被带到男子宽硕的胸膛上,两人肌肤相贴,紧紧挨在一起。
这一刻,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他想做什么?冰瞳心里疑窦遂生,手中银针也不留情的抵在男子百会穴处,准备伺机行动,男子身上一股好闻的樱花清香淡淡传来,而他的大掌,正使力的握住她纤细的软腰,将她紧紧贴在自己下腰处。
楚飞阑一汪漂亮的绿眸如清泓,绿眸的光影如潺潺的溪水,目光冰冷嗜血的盯着冰瞳。看着身上女人殷红如蜜桃的双唇,他真想狠狠冲上去咬一口,可是看她那纯净飘渺如轻烟的眼神,他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知怎的,抱着她的感觉,他内心里竟然生出一股暖意。
楚飞阑墨黑色几缕青丝软软搭在光洁的前额,一双美眸隐藏着邪恶与魅惑,弧度完美的下巴线条分明。淡古铜色的脖颈上的锁骨,显得十分性感。
漂亮的喉结一闪一动,仿佛要将上官冰瞳给吞到口中。
上官冰瞳心里闪过一缕惊慌,隐隐还有半丝心动,被这样一样嗜血男子狂野的盯着,她不心颤是不可能的。
突然,男子右手攸地滑到上官冰瞳肩头,手指轻拈她肩头的衣料,惊得冰瞳迅速用手扯紧自己肩处的衣裳。
这个男人,看着不像要轻薄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
“你想做什么?”上官冰瞳狠狠扯住肩头的衣裳,要是他敢撕了她的衣物,她马上要他的命。
楚飞阑看到她警觉惊慌的眼神,大掌更是不放过,准备拉开她衣裳看个究竟。
上官冰瞳冷冷咬着下唇,额头沁起细密的汗珠,右手的银针一直在男子百会穴处死抵着,她一直没动手,因为他现在受了伤,如果这一针刺下去,他必死无疑。
楚飞阑冷哼一声,眼里透着浓浓的不屑,讥讽道:“莫非你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如果你想在这里,孤王也不介意。”
一说完,他攸地松手,逮到时机的冰瞳迅速起身,一个弹跳弹离男子两尺远,眼里仍旧是丝不淡定。
她不是一向沉稳镇定的吗?为何与他对视时,眼里总会多些东西。
“好啊!我就让你尝尝在这里的滋味!”上官冰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清,一说完,矫健的身姿攸地覆下去,手中银针正准备刺向男子的百会穴。
惊觉到女子杀气正浓,男子眉眼微转,迅速暴戾大喝一声:“你干什么?我受伤了!”
一句“我受伤了”,将上官冰瞳游离在边缘的思绪迅速拉了回来。
在最紧要的关头,她攸地收回银针,看着因为盛怒身子震动的男子,她突然觉得他很像个孩子。
是的,此刻的男人好像一个暴戾狂妄的大孩子,幽深的绿眸透着浓浓的孤寂,因为生气,头上玉冠垂落下来的九串明珠流苏发出叮铛的碰撞声,声音清冷空绝,如空谷回响的幽灵。
他好像在说,我受伤了,我是病人,你该让着我。
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面前这个看似邪恶暴戾的狂野男子,内心只是个受伤的大孩子,她又何必和他逞一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