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迈克尔夫妇所了解的大部分关于布拉德的事情都是从肯恩给我们讲的故事里得来的，但我们仍觉得有责任继续去医院里探望他。当然，他已无法参加肯恩的追悼会了。去看望他几次之后没过多久，迈克尔B就通知我布拉德已早亡于29岁。
尽管我们对于布拉德的母亲有种复杂的情感，她把本该给她儿子的关怀给了另一个人，然而她毕竟还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母亲，而我对这一身份具有很强的保护欲。有相当多的一群人到殡仪馆去瞻仰安放在开放的棺材里面的布拉德的遗体。布拉德的母亲，显然是为了缓和自己的悲伤，她对我和两个迈克尔大声说道：“瞧他，看起来不错吧？”
我们除了表示赞同以外还能做什么呢？坦率地说，他的确看起来不错，但正像迈克尔B悄悄向我耳语的一样：“是的，但是他已经死了。”
一点都不好笑，但与此同时，我们所有人都开始厌倦艾滋病对我们的掌控。
199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