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志的汗水浸透了内衣。他站起来，扒光上升，用干毛巾搽干前胸的汗水。沉默的小娟站起来，要过建志手中的毛巾，替他檫干后背的汗水，心疼的说：“你也别生气了，在急也没用，走一步说一步吧。可别把身体再气坏了。””不气。”建志回答。建志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了几圈，停在了茶几旁。一边解开建英提来的方便袋，看里面拿来的什么东西，一边解嘲的对妻子说：“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救世主一般的嘴脸。他们难道不知道吗，再卑微的人也是有尊严的，要脸面的。想帮我，就颐指气使、指手画脚的，我受不了。咱是穷，可为了他们的那点救济若连一点自主权都没有了，人还活个啥劲？我并没有去求他们，他们自愿要帮的。我领情，可这么苛刻的要求咱怎样做，大小事都要听他们的，也太霸道了吧！咱姐为她儿子在TJ花一百多万买了新楼，可她会对她儿子的生活这样指手画脚吗？何况最终是那老爷的钱来顶替，其实就是做的顺水人情。假如我真能落下脸，我大可自己去巴结老爷子，还用的着他们送情吗？”建志看到方便袋里有一根一中火腿，十几块无糖饼干。他顺手将方便袋提放到了餐桌上，自言自语地说：“给我多买点这东西，也比那些强。”“哎！”小娟叹了一口气，“不管就不管吧，以后虽没人帮了，日子紧些，可不看他们的脸色了，心里至少清静些。”沉了会，又说道：“下午陪我娘俩上街转转吧，别光成天憋在家里。咱穷也得乐呵点，你把身体养好，我娘俩还指着你那！我先去补一下内裤。”边说，边进了卧室。建志不喜欢逛街，尤其不喜欢陪小娟买衣服。他厌烦那种如马拉松般来来回回的讨价还价，没那耐心烦。小娟想听取他的意见时，他总会满口应承‘好好，不错了’恨不得让小娟赶紧买了，马上离开。小娟久了，也就不再央求他陪自己上街了，说带着他更累。这次建志没说不去，点了点头，答应了。
“儿子现在穿的鞋都是单网的，叹越来越冷了，我想为他买双高帮双网的，冬天也能穿。”小娟在卧室里给建志说，“儿子上身穿的棉服也小了、薄了，今天顺路去看看羽绒服的样式，让儿子试试，等年前降价时给儿子买一件。”“该买的就买呀！天越来越冷，为何非等到年底那？”建志走到卧室门口，停下来问妻子。“你不知道，现在的羽绒服可贵了，看上眼的就上千元。想再给她买件棉服吧，总感觉不暖和，孩子来回上学的路上会冷。”建志从不买衣服，不知道一件羽绒服会这么贵。建志没再说话，只站在卧室门口静静地看着老婆的背影。小娟将自己一件破旧的内裤铺在床上，挑选了一块颜色与它相近的布，背对着建志，俯下身子在用针缝补。以往小娟缝补自己的旧衣服时，总会抱怨建志：“你看跟你过的这穷日子！人家现在谁还穿补过的衣服了？我倒好，一件内裤补了好几次了。”建志总不以为然的回敬妻子：“你去买呀！一件内裤才几十元钱，又没人拦着你，你带不去买，怨谁！”“几十元钱，你以为你很有钱吗？你看咱这床单、被罩，十几年了，都成麻花了，早该换了。”小娟抱怨得更厉害了。这时的建志总会恼羞成怒地对妻子嚷：“你去买啊！我又没拦你。欠下账到是我去顶，又不用你操心。你成天嘟噜，烦不烦！”“我跟你过日子，不冲你说冲谁说？”小娟的声音小了，一副委屈的样子，继续干自己的活，不再搭理建志。今天小娟没再抱怨，静静地缝补着自己的衣服，看上去那么的坦然。建志看着妻子的背影感觉心里酸酸的，眼里湿润了，不自主的要落泪。这时小娟起了下身，建志赶忙走开了，他怕妻子看到自己的神情。
下午四点多，建志的儿子林睿回来了。他进门就嚷嚷：“妈妈，咱去买鞋吧！放了假，好几个同学叫我去打篮球，我都拒绝了。你好不容易休个班陪我去买衣服，太难得了。咱这次好好转转，可别像往常那样急急火火的了。”边说，边跑进自己的卧室去换下了校服。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建志看着儿子猴急的样子，又可气又可笑。建志与小娟就这么一个孩子，两人都打心底里喜欢自己的儿子。林睿性格建志，脾气暴，好斗。可着装上爷俩大相反。建志从小对穿衣服不在乎。小时捡哥哥穿旧的衣服穿，大了，也不很在意。就是在二十几岁最爱美的时候，在药校上学时，二哥给的一身绿军装，整整穿了两年。你说不喜欢新衣服是假话，那时刚进了药校，班里买的统一校服，在别人眼里不屑一顾的衣服，建志却视若宝贝，穿上后自得的很。结婚后，小娟总会给他买一些有档次的衣服，建志也觉好看，却也并不是那么专注。除了出门穿穿，平时仍穿姐姐建英给送来的一些旧衣服。儿子林睿与他截然相反。喜欢穿有牌子的、时髦的，就说给他买的鞋吧，什么，匹克、阿迪达斯、鸿星尔克、奈特、....，一大堆都是名牌。有时小娟给他花几十元钱买双普通的，他总会抱怨跑步是弄得脚疼。没法，只好依他买。建志发现儿子逛商场不自己的兴趣高，每当给他买衣服时，就兴奋得很。尤其是爱照镜子，每次出门，先要看看门厅的镜子里的自己，认真的瞅几眼，弄弄头发才会出门。建志不止一次在背后冲老婆骂过儿子：“臭美！”小娟不但不赞成，反而认同儿子，反过来说建志‘邋遢’。建志有时忍不住也给儿子上过政治课，说：“睿睿，别把心思老放在穿上，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把学习成绩搞上去，把身体锻炼的棒棒的，这才是你最该干的。”儿子总会点头称是，可建志能明显感觉到儿子在敷衍自己。有时真想冲他发一对脾气，最终都忍了。因为从他的本心深处，他也希望儿子穿的漂漂亮的，让儿子在同龄人之间不自卑，能让他心智健全的成长。建志想等儿子大了，再去告诉他自家日子的艰辛。再说了，儿子就是因为每天坚持跑步才买的鞋多，至于其他的衣服，也没怎么给他买过。“建志，你也换下衣服，走吧，陪我娘俩去转转，也帮你儿子物色一下。”穿戴整齐的小娟来到客厅催促建志。建志顺从地穿上衣服，准备与娘俩一起上街。林睿诧异地看着建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爸这次给咱娘俩的面子不小，答应哦诶咱去买衣服了。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吧！”小娟调侃的宠儿子说。林睿醒过神来，高兴地去开屋门，第一个下了楼。
冬天的后半晌，天已变得有些暗。刚下楼的建志感觉有些凉，随手将上衣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建志骑着电动车驮着小娟，儿子则骑着变速山地车跟着。没一会，三口人就穿过桥洞来到了街里。熙熙攘攘的街上，此时一片热闹的景象。中间车行道上，拥挤的汽车的汽笛声；两旁人行道上，呼朋引伴的路人声；夹杂着众多道口各类小贩南腔北调的叫卖声，噪杂的声浪把那一丝寒意抛到了空中。建志也被感染了，感觉不再那么冷，，顺手将头上的帽子掀到了脑后。他看着这形形色色的路人心想：我的忧愁无人能知，别人的快乐也与我无关，这世界本来就这么残酷。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改变不了自己的现状，也不能引起旁人的关注。与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生厌，到不如放开了，融入这个喧嚣的世界，与光同尘，过好当下再说。想到这，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敞亮了很多。
宽阔的中心街北侧是高楼林立的商厦。商厦前面的广场上排满了电动车。建志找了个不收费的地方，将电动车塞了进去。林睿也将自己的山地车考电动车放好，并用大锁将两辆车子锁在了一块、三口人步行着，由东往西挨家的为林睿挑选鞋子和试穿羽绒服。今天赶上高中生歇大礼拜，街上多了许多十七八的大孩子。有勾肩搭背走路也不老实，动手动脚的男孩子；也有牵手揽腕叽叽喳喳燕语莺声脚步轻盈的女孩子。虽都稚气未脱，可男人的粗犷与女人的娇嗔已隐约可见。他们，有的嗑着瓜子，有的吃着糖葫芦，还有的捧着热腾腾的烤地瓜‘丝丝哈哈’的啃着，在人群与店铺里穿梭。三口人没转一会，林睿已经与好几拨同学打过招呼。建志惊奇的发现，这些高中生几乎都没穿校服。都穿着时髦，鲜亮得体，趁上青春的气息，一打眼，都觉眼前一亮，令人振奋。愈发让建志这样的成年人羡慕不已。
三口人由‘鸿星尔克’、361、安踏专卖、李宁专卖店、.....，一一的转过。经过几番比较、斟酌，还是决定去上上里面的安踏专卖店，去买那双看上的红色的高帮跑鞋。当三人又进入店里时，刚才招待三人的小女售货员，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大姐，你看上的那双鞋子就不错！现在正搞活动那，原价四百多那，二百二十元。够便宜的了。”她冲销娟介绍着。“嗯，我回来再让儿子试试。”小娟笑着应和着她。建志进店后坐在了当中的一条长方凳上，一边等小娟娘俩试鞋，一边打量着这家店铺。这是一家在大厦里面的门面，。店里以打开了所有的灯，照的整个店里通亮。店铺的中间放着两个高高的鞋架，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鞋子。四面的墙壁上则挂着新款的羽绒服。墙壁的下面，是一圈衣架，挂满了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冬装。在衣架与店中的鞋架之间放着两张建志坐着的长方登，以供买东西的人歇脚或试鞋。在俩个鞋架的尽头的顶柱上镶嵌着硕大的镜子，供顾客端详自己试穿买的东西的好坏。建志站起身，走到墙边，看那些挂着的羽绒服。他看到一件绿色的与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很好看，就喊已经试完鞋的儿子过来试试。他叫另一个女售货员先挑下那件绿色的羽绒服，让儿子穿上试试。林睿穿上后，建志感觉眼前一亮，觉得儿子清秀、精神了不少。他赶忙喊正在跟那个女售货员评论那双鞋子好坏的小娟，“哎，你过来看看，看你儿子穿这件羽绒服怎样？”小娟提着那双鞋过来了，上下打量着正在照镜子的儿子，沉了下说：“这是件掐腰的呀！我不想给他买掐腰的，孩子天天跑步，不散汗啊。”“那你试试这件。”刚才给建志挑下羽绒服的女售货员麻利的又将那件红色羽绒服挑了下来，递给小娟。小娟摸了摸，感觉很厚实，可在手里觉得很轻盈。她接过儿子脱下的那件绿色的羽绒服，把这件红的递给了儿子，让他试试。“这件漂亮！”当林睿穿上这件红的时，建志两口人不约而同的赞叹到。“即大气，又洋气。儿子穿上有男子汉的模样了。”建志情不自禁的冲老婆赞扬。“是挺合身的，也挺好看。长下里也好，明年即使你儿子长高了也能穿。”小娟仔细地端详着儿子，感觉也挺满意，可又犹豫的说：“我没打算给他买羽绒服的，现在太贵了。”她又扭头对女售货员说，“年底这衣服的调价吧？那时该能便宜不少吧？”“这款羽绒服一开始搞活动了，它原价八百元的，现在降到五百八十元了。”那女售货员说，“到年底也就这价了，若想再降价得等到过了年换季的时候了。”“爸，妈。”林睿小声叫建志两口人，“鞋与羽绒服都先别买了。回家我上网查查，看网上是不是便宜？若便宜，咱在网上买吧。没有再回来买不行吗？”“这双鞋是最后一双了，搞完活动，这个款式的就下架了，不再有了。”旁边卖鞋的女售货员听到了林睿的话，对三口人说。“要不回家上网上看看再说？”小娟犹豫地对建志讲，“我只带来五百元钱，没打算给他买羽绒服的。”“别上网查了。”建志说，“看的与试穿过的差得远那！你忘了你娘俩上次在网上为儿子相中的那件外套，是便宜，才八十多元钱。买了，寄来后，你儿子穿上像个老道。可好，在也不穿了，成了我在家穿的休闲服了。好了，既然相中了就买了吧，你哪有时间成天来给他转这个。”又回身稳拿女售货员，“算算，连鞋加羽绒服一共多少钱？”“总共八百元。”女售货员告诉他。建志让小娟娘俩在这等自己，他想回家去取钱。“爸，还是我回家去吧。我比你快。”林睿对建志讲，建志一想也是，便将电动车钥匙递给了儿子。小娟也将放钱的地方告诉了儿子。林睿听完了，飞快的抛出了店铺，在人群中，三晃两晃消失了。“你真舍得！你看儿子虽然相中了，可也心疼。”小娟仍不甘心，埋怨建志。“我知道你娘俩心疼。”建志笑着给妻子解释，“儿子大了，也该打扮打扮他了，何况你不说他也真没冬天穿的衣服了吗？”“我也知道，有时一些衣服卖着贵，可穿着便宜。品牌的衣服即出样子又耐穿，而且这件红色的羽绒服还稍微大些，儿子将来高中毕业了，走向社会还能穿。可我总感觉太贵，心疼钱。若让你姐看见了，又要说咱不会过了。”小娟跟建志聊着。“少提他们！”建志来气了，“自己的日子自己过，他们愿帮就帮，不帮也死不了人，怕啥？”“我只不过说说吗，你生啥气？”小娟赶紧打圆场。......
不久，林睿就回来了。小娟接过钱，付完账，林睿拎着包好的羽绒服与鞋子，三口人出了商厦。外面天空已黢黑一片，路上却灯火通明。建志骑上电动车驮着小娟，后面跟着儿子林睿，回家了。
上楼时，建志让小娟从储藏室拿上两颗白菜。一边上楼，一边对妻子说：“炒俩菜，今晚喝点。”“喝啥喝，不知自己啥情况吗！”小娟在身后埋怨道。进了屋，三人换下鞋，脱下外套。小娟又叫林睿酱缸奶的羽绒服与鞋子全穿上，在客厅里来回走走，让他两口子再看看。看着穿上新衣，满脸朝气的儿子，建志由衷的赞道：“真是一分钱一分货！你看儿子穿上这身，真有大人样了，俨然是个男子汉了。”“哎！就是太贵了，真心疼。若不是你跟着去，我可舍不得。”小娟仍惋惜地说。“别心疼了，能买到称心的可以了。难道你还真想过完年再去给儿子买降价的吗？”建志劝着妻子。林睿试完衣服，进自己的卧室学习去了。小娟则进了厨房准备做饭。建志也跟进了厨房，要过妻子手中正扒着的白菜，边扒，边说：“我来弄，你去炸个花生米。然后把他们今天给带来的那个火腿切了。你儿子上学，你上班，三口人难得能在一起吃一顿晚饭。多弄两个菜。”沉了下，又说：“儿子大了，该给他买些像样的衣服了。十七八，正是爱美的时候，把他武装好了，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不至于在同学面前产生自卑感。他们这个年龄段，正是浮躁不知深浅的时候。成天的光跟他讲大道理是行不通的。”小娟没再吱声，，在煤气灶上蹲上炒勺，热上油，准备炸花生米。想了想，冲儿子的卧室喊道：“睿睿，你想吃点什么？”“给我炒几个鸡蛋吧。”林睿在卧室大声的答道。
不长时间，餐桌上就摆上了四样菜：一盘切成片的火腿；一盘刚刚出锅，还带着‘噼噼啪啪’轻微爆裂声的油炸花生米；一盘热腾腾的醋溜白菜；一盘香气四溢的葱花炒鸡蛋。建志拿了一只玻璃口杯，先用热水烫了一下，然后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已泡了一年的一瓶人参枸杞酒，倒了小半杯。“还真喝呀？”小娟边往餐桌上摆放碗筷，边斜眼看了丈夫一眼嘟噜了一句。“嗯。我已半年没动了，今晚喝点。”建志说着，扬起酒杯给妻子看，意思自己就倒了一点点。看到小娟并没看自己，又赶紧又往酒杯里倒了些酒，接近半杯，这在将酒瓶放回，端着酒来到餐桌前。他将酒杯放到一个大碗里用热水烫上。这时林睿也被小娟喊出来吃饭了。一家三口人的坐法也是有定规的。小娟坐在最里面，靠近厨房，好给大家舀碗、倒水。建志紧挨着小娟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显着主导的地位，林睿则打横坐在最远端，只顾吃饭，啥也不管。建志端起热热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吃了几箸子菜，看着狼吞虎咽般吃饭的儿子，轻轻地笑了。他连接又喝了几口，感觉身子发热，头有点晕了。他站起来，脱掉上身的棉袄，把它搭到沙发侧上，只穿了一件低领的羊毛衫，又回到餐桌前坐了下来。他端起酒杯，并没有喝，看着儿子沉吟了一下，说道：“儿子，爸给你说点事。”“嗯。你说，爸。”林瑞答应着，随手将小娟放在他跟前的炒鸡蛋向建志两口人这边推了推，“妈，你也吃。”“别动了，够着了。你全吃了吧，你不要的吗？建志你也吃点。”小娟推让着。建志没理会娘俩的话，兀自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今上午，你姑与你二大爷来看我了。没想到我姐三吵了一架。”“为啥？”林睿好奇地问。“不就嫌咱穷吗！”小娟抱怨了一句。建志看了老婆一眼，没理她，又接着对儿子说：“至于原因你就别管了，只告诉你些实际情况就得了。我现在不能养猪了，咱家只能指着你妈的工资过日子了。可你放心，在你的学习上，爸妈绝不会吝啬。你看今天一下为你花了这么多钱，能不心疼吗？可我也是从你这年龄过来的人，总想最大程度的满足你，让你有个好的心态。可日子不是哄出来的，得需要真金白银。你一天天大了，这些道理该给你说说了。”建志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并没吃菜，接着对儿子讲：“人之所以有聪明的、有愚笨的，就是因为自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不知自己是干啥吃的。许多人不明白，可他们知道随大流，看别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这种人占大多数。可当你明白了这些理，有意识地去做事，你想想，你是不是已经比大多数的人境界高了。目标明确了，不就知道该怎么干了吗？你明白我说的话吗？”“明白，就是叫我好好学习。”林睿解释说。“对，好好学，也给俺和你爸争口气！”小娟在傍边应和着，“给你姑与你大爷个脸色看，别成天价跟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我以后见了他们不理他们。”林睿愤愤的道。建志瞪了老婆一眼，又训斥儿子道：“那是我们姐弟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见了他们必须尊敬他们。别看我们抬杠拌嘴，弄到事上，跑前跑后的还是亲姊热妹，总比别人近。”“嗯，你爸这话对，你可不能不理他们。怎么说也是你亲姑亲大爷那。”小娟也叮嘱儿子。“嗯，我知道了。爸，妈，我吃饱了。还有事吗？没事我看书去了。”林睿站起来问。“你去吧。”建志摆手让儿子走了。“你吃快点，光剩你了，菜都凉了。”小娟嘟囔建志。“好、好、好，我抓紧，这就完事。”建志赶忙端起酒杯喝酒。“滴滴滴....”建志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小娟急忙去接，拿起一看，是她三姐打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