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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南宫鸿裴恢复常人

连日来对南宫鸿裴的操心,花千合忽略了佛尘的事情,现在知道她隐去佛尘之名,更改为扶宸,藏身于宫中了。并且,扶宸的存在,严重威胁到大明的江山。

睡眠了一宿的南宫鸿裴,第二天的清晨醒来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刚好照在趴在桌子上睡熟的花千合的脸上。花千合是因为太累了,但是又不放心南宫鸿裴一个人睡在房间里,故让芹娘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照看南宫鸿裴。

南宫鸿裴看着那张熟睡的洁净的脸,记忆中闪过玄魔崖地下皇城的那一幕。那天是南宫鸿裴、花千合、孛儿。芹娘决定三人一起上崖的日子,也像现在一样的清晨,他醒来后贪婪地看着仍在睡梦中的花千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好照进崖底,照在了花千合的脸上。

那时候的南宫鸿裴清醒地知道,他们的感情,也只能在这远离中原,远离尘世的崖底,才能够有一瞬间的宁静和温馨,一旦上崖后,他们将会桥归桥,路归路,也许从此背负着各自的使命,各不相干了。更残酷的是,他们还可能有一天,在战场上刀剑相向。

当花千合的眼睛微微地睁开,要醒来的那一刻,南宫鸿裴迅速地别过头,干净利索,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很好地掩藏了眼底的感情。

上崖的过程万分险恶,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更何况这次还要带上腿脚并不十分灵活的皇姑姑,这使得他们上崖的行动更添加了一分危险。

在悬崖的半空的时候,花千合因为体力不支,差点往下滑,而他们两人中间还夹带着芹娘,于是南宫鸿裴不顾自己的危险,硬是拉住花千合,才让她不至于滑了下去。

终于,见到云雾稀少了很多,以南宫鸿裴上一次上崖的经验,应该快到崖顶了。他鼓励花千合,同时仅仅拉住了芹娘,一步步地艰难往悬崖天梯的顶部爬去。

南宫鸿裴的记忆只有这么多,他闭上眼睛稍微运气,但是内力全无。于是,他不敢确定刚才那脑海中闪过的片面是否就是自己的经历。但凭记忆画面中的男子,应该是个武功高强的人才是,可是自己武功尽失。而且,他还打算继续往下回忆,头却不由得发疼,控制不住地咆叫了出来。

听见声音,花千合醒来。一睁眼的花千合,看到在床上抱着头大叫的南宫鸿裴,赶忙上前扶正他,给他输送内力。一会儿过后,南宫鸿裴稍微缓过劲来了,说道,“千合,谢谢你相救。”

花千合一愣,“你都记起来了?”

“我仅仅是记得我们从地下皇城里上崖了,之后的,我再也想不起来了。我一去想,脑袋就疼痛得厉害。”南宫鸿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那就不要想了,”花千合赶忙扶助他,“我们遭到恶人所害,跌下悬崖,幸好命大,才得以安全上崖。”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花千合暂时只能这样稳住南宫鸿裴的情绪。

芹娘料想两人应该也醒来了,就带了点吃的过来给南宫鸿裴和花千合两人吃。不料,南宫鸿裴一见到芹娘,脑海中就闪现出自己还是一个10岁左右的孩童,常年站在万丈悬崖天梯的半空中,十指渗血的手上混合着泥土,在不停地绝望地哭喊着,“爹、娘,你们在哪里?”

“你、你就是杀害我爹娘的凶手……你还想要杀了我,还用鞭子狠狠的抽我,直到皮开肉绽,还残忍地把我扔到沸腾的池水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南宫鸿裴突然发了疯一般,踉跄着走向芹娘的跟前,想要掐她的脖子。

芹娘见状,惊慌地一直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说着欲往前扶住跌撞的鸿裴,却被花千合拦住了。

南宫鸿裴依然想着要冲动上前,却被花千合一个点穴,昏过去了。

把南宫鸿裴放置到床上后,花千合向芹娘述说了刚才的经过,芹娘也意识到是自己的出现,激起了南宫鸿裴潜意识当中封闭的记忆,让他的仇恨又上来了。芹娘建议,暂时避开南宫鸿裴,请花千合代为好好照顾。

“你打算去哪里?”花千合知道芹娘要走,急忙地问道。

芹娘说,她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叶翠谷的义言了,他们的认识还是源于他和皇兄的一场琴箫和鸣。当年,北元王朝为了联盟,导致芹娘喝下了不孕散终日郁郁寡欢后,他的皇兄,也就是南宫鸿裴的父皇,曾为此而感到愧疚,委屈了自己的皇妹,想尽办法去弥补。芹娘和皇兄之间的真正释怀,还得益于义言的琴声和良药。

义言从中原寻来了各种名贵的药材,为芹娘治疗,芹娘感激不尽。要不是因为蒙汉身份有异,在义言和温赤之间,她说不定还是会倾向义言的。只是当时的芹娘,还被温赤蒙在鼓里,不知道一直被他利用。

仙茹山上,掌门师兄殊以己难得绿竹棉回来了,说什么也不答应他离开,非得让他帮自己管理一年的仙茹山,而殊以己自己却打算去云游一年。他已经数百年没有真正到处云游过了。绿竹棉说不过他,而且这些年,他也确实对仙茹山疏忽了,这次只好答应他了。

“你放心吧,我虽然身手有些不灵活,但这也是小事。更何况,我有武功在身,一般的小喽喽还靠不了我身,更别说能伤及我了。只怕我多年在崖底,对路途不太熟悉而已。不过,幸好,殊掌门不是答应了送我一程了吗?所以,就不用担心了。”芹娘掉下悬崖的时候,勉强保住了命和容貌,却站立不起来了。

经过了地下皇城几年的修复,芹娘才可以在崖底撑着拐杖走路,上崖后,又利用上好的名贵药材补身,加上上乘的内功打通筋脉,才可以脱离了轮椅和拐杖的生活,虽然腿部用起力来,还不算灵活,但是走一段小路歇息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殊以己离开的时候,顺便送了芹娘一程,把她安全地送到叶翠谷了。于是,有殊以己掌门的护送,花千合对芹娘前往叶翠谷的路途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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