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呢?”名沧月快步迎上去扶着她急切问道。
夜凝夕再扭头看了他一眼,“呕……”她呕得更加厉害连忙又转到另一边去,她向他摆摆手,示意让他别过去。
“夜——凝——夕!”名沧月禁不住咆哮一声,“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过分了吗?见了本王就吐,你什么意思呀?我长得有那么恶心吗?”
“我……”夜凝夕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轻摇头无奈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本能反应……”
“你还敢说是本能反应!”名沧月差点没被她气疯了,“本王那里让你有这个该死本能反应?有本事你听到我的声音就吐,腻死你!”
“糟了,万一真的有这么一天,那我岂不真的要死了?”夜凝夕煞有介事纳闷低念。
“你还真想!”名沧月来回踱了两步,又盯着她的背影忿忿责问,“你在这做什么?里面开宴了,还要八人大轿抬你进去?等谁了?”
夜凝夕轻扯嘴角笑笑不语,她是怕名俊熙来了,怕他来说话,自从那晚见过他之后,已经两天没有见过他了。那晚他酒后胡言,不知道他醒来之后还记不得自己说过些什么。
重点是,那晚,他把秽物吐到她身上之前,还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说道:“既然你不爱他,你不快乐!你不愿意!我要当着所有人面前轰轰烈烈说爱你,我要堂堂正正将你从皇兄身边抢过来!”
“没事。”夜凝夕忙推着名沧月往里面进去说,“侧王妃不是怀孕了,你进去照顾她吧,你去开宴,这里交给我就是了,我等还没到的客人。”
“夜凝夕,”名沧月不爽地拍开她的手说,“你非要把本王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吗?”
夜凝夕眨了眨眼眸不以为然说道:“我不推你,你也会自己过去,不是吗?”
“你……”名沧月直盯着她不爽说,“你若有心留住本王,本王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
夜凝夕愣了愣没有说话继而淡漠转身走去,名沧月快步走上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往后扯,夜凝夕一百八十度旋转仓惶扑入他怀中,名沧月紧抱着她也没有说话。
前院突然静得出奇,两人静静沐浴在再次转圆的月光下,名沧月轻抚着她的脑后恳切呢喃:“凝夕,我想,我爱上你了,已经不能自拔,不要离开我好吗?”
夜凝夕缓慢抬起眼眸凝视着他,名沧月拨着她的发鬓凝视她的双眸喃喃低念:“我想过要放你走,但是,我舍不得,不是因为想征服你,而是因为想呵护你,我不想将你送到别的男人身边,由别的男人保护你。我想见你,天天想看着你。”
“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越来越讨厌你。”夜凝夕黯然垂下眼眸低念,“站在你身边已经没了在鬼庄那时的踏实感,甚至连你碰过的东西,我都觉得讨厌。名沧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去讨厌你。”
“你告诉我,我到底什么地方惹你讨厌呢?”名沧月慢慢靠近她的唇轻声低念,“只要你告诉我,我马上松开你。”
夜凝夕凝视着他说不上话来,心跳骤然加快,那种厌恶抗拒他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又消失殆尽了。看着他贴近的唇,竟情不自禁合上眼眸等待他的温柔。
“王爷……”后面突然传来兰诗佟的声音。
“啪!”夜凝夕甩了他一个耳光连忙推开他跑了。
名沧月愣在原地,明明感觉到她的心跟自己一样的,差一点就触碰到她的内心了,为何她又突然跑了?
“王爷你没事吧?”兰诗佟快步迎上来急切问道。
名沧月扭头看了她一眼——莫非是因为她的出现,所以夜凝夕跑呢?
“呕……”夜凝夕跑了足够远的地方,又禁不住扶着墙呕吐,刚才明明没有那股厌恶感,怎么突然又犯了?
夜凝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忙往自己的萱宁阁走去,不去参加宴会也没关系吧,反正她就是个惹祸的精,太妃应该见惯不怪了。
回到房间外面,她又转向左右的侍女微笑说:“今晚府里办喜事,你们不用在这侍候了,也到外面乐一乐吧。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我累了一天,要好好歇息。”
“是!”几个侍女拜了拜转身离开。
夜凝夕松了一口气倒回床上,她眨了眨眼眸又想起名沧月刚才的话,好一会儿,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冷冷低念:“不可能的,名沧月,不管你的心意如何,我都不会为你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凝夕忽感又一股热气在自己的耳边拂动,身上像有一只手再游动。她触电般睁开眼睛,再愕然扭头看去,却看见睡在自己身边的顾斯艿。
“啊……”夜凝夕惊喊一声忙卷着被子跌坐到角落去警惕盯着顾斯艿。
顾斯艿揉了揉眼睛似醒非醒坐起来略带几分迷惑看着她,夜凝夕指尖颤抖地指着她责问:“你你你……你怎么回到我床上来呢?”
“我……”顾斯艿清醒过来,扶着自己的衣襟,垂下弱水温眸,娇滴滴低念,“我想你了……”
“你想我干嘛?”夜凝夕哭笑不得说道,“你是名沧月的妃子,你想他去,跑我这来干什么?名沧月呢?”
“我并不是想嫁给他!”顾斯艿俯身过去握住夜凝夕的手恳切说道,“我嫁给他,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想要嫁的人是你。”她又黯然垂下眼眸说,“但是,我知道世俗不允许,所以,我只能这样选择。”
夜凝夕连忙甩开她的手,心里又咒骂这竹老头:“竹老头这王八蛋,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他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孙女来呢?自己种下了祸根,不给个解释就人间蒸发了,太可恶了!”
顾斯艿垂下眼眸轻挽珠唇笑了笑,她又缓慢抬起娇羞的水眸欲敛还休地看向夜凝夕。
夜凝夕禁不住噎了一口唾沫,忽感全身毛发耸起,凉凉的,毛寒毛寒,浑身打着寒战,动弹不得。
“我侍候你吧。”顾斯艿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继而把手摸到夜凝夕的衣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