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没资格做你姐姐,你也不用求我,处罚你的人不是我,你不应该来求我。所以我只喊了慢字,没有叫她们不惩罚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些事情而已。”言默一点也没有怜悯她,若她嫁的不是络谨,现在还是会在设计好的一牢笼里蹲着。
“我想说的话是,我是不会造诗作词,也不懂乐,更不懂什么是三从四德。但我有你没有的,不是要得到任何事物都要凭什么,也不是你自以为比我好,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请你只剩下猪脑子聪明的头好好开动一下,我能有今天是谁给的,是你们的谋划。你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回来找麻烦。但是某些人就是不知好歹,我可以告诉你,我就要你们这一辈子生活在恐惧中,你们的意图和阴谋我会铭记于心的,你狠,我就能更狠。”言默邪笑,声音如同黄莺的甜美,话语却如女王的霸气,“就算没有王爷的帮助,我言默依然可以把你们打下地狱。”
转瞬又从凤凰般的高傲,变成小鸟依人,“演戏,我敢说第二,言梦你根本没资格说第一。在我面前演了这么多年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这就是你说的你有我没有的吗?这算什么,王爷你看到了吧,她说了她最擅长演戏,现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也是在演戏,你不要相信她啊。”言梦再次做出了尝试,她要言默和王爷之间产生裂缝,即使不是她,也要让别人有机可乘。
言默一点也不担心这点,若这个男人连这种彼此之间的信任都没有,那他就不配和她在一起。络谨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但络谨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该死的女人,她还没有得到默儿的心就开始在他们之间挑衅。简直就是在找死。”
“不用掌嘴了。”络谨说出这话的时候,言梦一喜,难道被自己赌对了?只是接下来的,“把她关进天牢里三个月,不用差别对待。不给点苦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也不会端盘水照照自己的样子,从里到外都是腐烂的恶心物。本王见了都觉得眼污。”络谨的惩罚是言梦连婚也结不成,无论是谁,即使是太后,也不敢否决络谨的决定。
“嗷”林张氏动了,言默也不信听到这个处罚的林张氏还有若无其事,关乎她的终身利益,她不得不拼。“林言默,你怎么如此狠心对你妹妹,她还小,做错了事也情有可原,你不应该拿她的终身幸福来开玩笑。”面对德王她没有胆子,但她还是可以把怒火转向言默。
“皇兄,这个主意好啊,顺道向父王提出退亲,就能摆脱一个麻烦了。”雾白插嘴进来,说出他的看法。
雾扬虚拿着不存在的胡子,“如此甚好,大嫂已经是个麻烦精了,再加上一个,你府里还能安宁吗?”
“殿下,怎可如此说话,言梦的婚姻是太后所赐,这是在打太后的脸面啊。”林张氏重复了刚刚的话语,有补充道:“反正,我是不会退婚的,若梦儿被退婚了,以后要如何自处。还有谁敢来提亲的,她的一辈子就会这样毁了。”
雾白不以为然,根本不相信林张氏所说的话,讽刺道:“毁了?以林家的家世,想找一门好亲还不容易,什么太后的面子,全是屁话。只是要看你知不知足而已。”
林立徐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步入正厅前听到两人的对话,热汗淋漓地跑回来的林立徐,顿时像感到十二月的冷风吹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事态变得越发的不可收拾。
到达正厅门口,里面的情景让他脊椎的寒意蔓延四肢。想劈头咒骂林张氏和林言梦,德王也是她们能得罪的吗,不懂做人的蠢货。
“微臣参见德王爷,参见太子殿下,明王殿下,乐王殿下。臣不知道各位王爷的到来,迟来参见,请各位王爷恕罪。”该做低微姿态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拿出往日的一分傲气,林立徐的确算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
络谨对于这样的人没有好感,也没有到非常讨厌的程度。“林大人言重了,既然是不知道,如何能怪罪。”他的话音一转“只是,林大人,今天不是你爱女的回门日吗,怎么不在家等候,反而要本王来拆门了。”络谨对他自己的拆门的行为表示理直气壮,管你是不是岳父大人,反正据他的了解,他没有做到过父亲的责任,林立徐对谁人好都只是因为其人有其利用价值而已。
“请王爷恕罪,臣是好友有急事相请,到了半路就得到了女儿回门的消息,匆匆赶回来了。”林立徐的汗水从茂密的胡须里滴下,额头还有水珠不停地渗出。
“林大人先起来吧,我想林大人也想了解一下刚刚发生过的事情。”林立徐谢恩站起来,示意刚刚在场的其中一位婆子讲述发生的事情。余嬷嬷想站出来,不能把事情添油加醋,也能多少为林张氏说点好话。但林立徐知道她是林张氏的人,又怎么好意思在这么多王爷面前叫她出来,瞪了余嬷嬷一眼,叫她安分点。就继续听下人的禀告,林立徐听到言梦的原话,差点气得把身旁的一个大花瓶连花带水地砸过去言梦的头上。往日乖巧机灵的女儿,现在却比平时蠢上一千,一万倍。
林立徐的眼睛快要喷出火花,如暴龙般准备好咆吼的姿势。
“两个蠢货,张淑媛,你平日是如何教孩子的,女儿都被你教成这样,我很怀疑你能不能管理好这个家了。”林立徐没有顾念任何夫妻情分,开口就骂。
林张氏痛哭流涕,手上的手帕往脸上印走多余的眼泪,避免哭花了妆容。悲切地说:“老爷,女儿都被打成这样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妾身吗?妾身日夜为这个家操劳,什么时候让你担心过的。女儿现在要被退婚了,老爷的颜面何在,叫妾身如何自处。”
林立徐声色俱厉,“我告诉你张氏,家丑不可外扬,我今天才不在这里提起的,真要说出来,你张淑媛做过腌臜事,比谁都多。我不处罚你,是顾念你为我生儿育女,同床共枕多年,女儿闯祸了,连道歉都不知道如何说的女人,你才来想起我的颜面,想起情分?”
林张氏见林立徐不但没有帮她说话,还把她的丑事有曝光出来的趋势,抿紧刻薄的嘴唇,唇型看上去就像一条线一样。
林立徐想络谨拱手,做出认错的姿态,“王爷,是臣教女不严,对内子纵容才有今天的局面。。这退婚的事情,事关太后,万万不能轻率。这样吧,这三个月内,一定把言梦管教好,不会再有任性的行为了。不要闹出退婚这样的大事可好。”林立徐尽量放低自己的语气。
雾白三人不希望林立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了结了,互相打了个眼色,雾白开口道:“林大人,这不好吧,有云‘学坏三天,学好三年’。你能保证你能三个月内把她教好?本王是不能相信林大人的这番话。而且他得罪的是我最尊敬的叔祖,这事就凭你的两三句话了结,是不是太草率了。”雾扬接着雾白的话:“皇叔祖,我也认为皇兄说的有道理,你也是这样认为吧。”太子在一旁点头附和,表示赞同,他算是半个未来女婿,若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去,对他的声誉是有不好的影响。
“林大人,你也听到,本王三个侄孙所说的,我这次饶过她,是不是她下次再得罪本王和本王妃子的时候也要饶了。本王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欠债就要还钱,她得罪了本王,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事情已经决定了,没有商量的余地。本王最疼就是默儿,今天她在这里所受的委屈,你还是想想要赔偿的东西吧。”络谨牵起言默的手就想起身离开,林立徐起身想伸出手想拦截。
络谨的下一句话就缩回了手,“林大人,我没有杀了她们是看在我妃子的面子上,你二女的牢狱之灾一定要去,若放出来后再犯一次,下场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络谨放出这句话只是想林立徐管束他的人。
言梦受到的牢狱之灾,在络谨与言默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惩罚,言默不让络谨继续折磨她,就是因为她想亲手解决,通过别人的手报复,让她很不爽。
被牵走的言默回望被人五花大绑起来的言梦,就这种程度千万不要受不了,她还有更多的手段要试用的。她说过要她活着比死更难受的,今天的惩罚只是走过场。三个月后,好戏才开锣。
言梦全身不由一颤,不知道刚刚恐惧的感觉是哪里来的。打算四处张望寻找周围有没有噬人的眼睛,但脸上的疼痛又让我痛苦地呻吟,被绑的手不能触碰脸部的肿痛,让她难耐。内心咒骂打她的人,更恨林言默。经过刚才的教训,她知道她的另做打算是多么的愚蠢,想到刚刚差点就被他废了,她能感受到被打的地方不是血管的跳动声,而是每一个细胞的颤抖。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厅中另外的三位贵客早就没有了踪影,有下人看到,他们三人非常神气地离开跟在德王后面离开的。看到的他们离开下人还以为出现了错觉,他们看上去就像跟着老虎身后的那只狐狸,有狐假虎威的感觉。若不是他们都有王爷这重身份在,他们都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