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之门的运行轨迹,冷天昊早在五年前便已算出,但出于安全起见,又重算了一次。
小心无大错,五年后再算,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只用了当初一半的时间,便全部算出。
果不出所料,经过五年时间的变迁,不少节点坐标都有了变化。
冷天昊暗自庆幸,若不是小心谨慎惯了,这丝毫数据上的差异,都会导致灭顶性的灾难。
经过再三的换算,终于得出了一个极为准确的数据链,潘多拉之门的运行轨迹,随之展现在冷天昊的眼前。
“好,潘多拉之门,见证奇迹的时刻,终于到了!”
此时,冷天昊充满自信,闭目静心,开始了最后的换算。
经过半个小时的飞速换算,潘多拉之门两秒后的出现点,冷天昊便算了出来。
下边就是提前发出真力,要真力在潘多拉之门出现的一刹那,准确击中它。
然而,关键时刻,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冷天昊脑际——万一没击中怎么办?
下一刻,潘多拉之门准时闪现,可冷天昊却没有发出真力。
如果刚才冷天昊将真力发出了,或许现在已经成功,但他一点也没后悔,做重要的事,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百分百成功,不容任何差池出现。
这种生命悠关的事,一定要有个保险,冲动是魔鬼,毫厘之差,都有可能丢掉小命。
相当初,江博士开启第一道潘多拉之门,那可是付出数百条人命,才获得成功的。
冷天昊可没把自已当成什么天才,所以一定要加上一道保险,方能行动。
可这保险又如何上呢?
最好就是在潘多拉即将出现的节点后方,设置一个盾牌,万一没打准,真力便会轰在盾牌上,而不会轰到大脑上。
想法是不错,可如何在脑子里装盾牌呢?
就算可以,又如何能及时放置在潘多拉即将出现的那个节点上呢?
这实在是个异想天开的办法。
冷天昊思前想后,除了放盾牌,还真就没别的办法可行了。
想不出办法,又不敢冒险,难道辛苦多年,就此功亏一篑吗?
“天呐,这可怎么办,哪来这么个盾牌能放到脑子里去呀!我总不能去变吧!”
冷天昊瞬间抓狂了。
“咦,对了,变!”
一想到变,冷天昊就觉脑中灵光一闪。
抓着这丝灵感,深入一想,立时想到了烈火异能。
经过了空大师的传道,冷天昊掌控烈火的能力,不敢说大成,至少已经登堂入室。
将烈火之力聚集成一面坚实的盾牌,应该不是问题。
以已之矛,攻已之盾,这还真是个奇思妙想的好办法,冷天昊立时高兴起来。
办法有了,但还要检测实验一下,看看事实可不可行。
当下,冷天昊便在脑中假设了一个节点,然后在一秒钟之内,先在节点之后,凝出烈火之盾,然后以相等力量的真力,猛轰而上。
一声闷雷似的轰鸣声响彻耳际,冷昊只觉头脑一晕,便告无事。
“啪”
实验成功,冷天昊激动之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
有了烈火盾牌这道保险,冷天昊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随即放心大胆地开始捕捉潘多拉之门。
半个时辰后,终于再次锁定潘多拉之门,并预算出两秒钟后,潘多拉之门将会出现的节点位置。
冷天昊立刻在此节点后,凝出了烈火盾牌,同时凝聚真力,准备撞击。
初次撞击潘多拉之门,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用小了怕没用,用过了怕伤及大脑。
就在0。1秒间,冷天昊决定,先少用点力,试一把,万一不成,就加力,再撞第二次。
总之小心为上,不怕麻烦。
下一刻,就在潘多拉之门刚露脸之际,早已守候的真力沛然撞出。
然而,潘多拉之门只是巨烈震动了一下,状似几欲溃散,却没有溃散,转眼便又消失不见。
冷天昊暗呼可惜,知道力量用小了。
不过他并没后悔,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力量小了,可以再加力,再来嘛。
旋即,再次换算。
正所谓熟能生巧,这回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便算出潘多拉之门即将出现的节点。
冷天昊立刻备好烈火盾,然后将之前的真力加了一倍,在潘多拉之门即将出现的前一刻,发出了集束真力。
下一刻,潘多拉之门刚出现,真力便准确无误地撞了上去。
谁知,这回力量用过头了,但觉轰地一声巨响,潘多拉之门被一撞而碎,多余的真力去势不止,继续往前撞去。
幸而有烈火盾守护,一下挡住了这股脱僵野马似的真力。
再次轰响声中,烈火盾与真力,两两溃散,消失不见。
冷天昊的大脑,受到两次震动,立时承受不住,七窍流血的同时,倒地晕了过去。
好在他是块滚刀肉,只要不把他粉身碎骨,碎尸万段,就是受再大的创伤,都不是问题。
就在他晕倒之际,脑内伤患,便飞速康复起来。
与此同时,其身体各处,也开始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所有组织,包括每一个细胞,都如水开了一般,急速运行躁动起来,并不断进化,开始了又一次质的变化。
两三个小时之后,冷天昊脑伤已愈,全身每一处的质变也都完成,可他仍是没有醒来。
这倒不是脑伤未愈,而是他累了,晕迷之后,就直接进入了睡眠状态。
就在睡得香浓之时,洞外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条三尺多长的眼镜王蛇,竟无意间发现了冷天昊藏身的洞穴,并发现了熟睡中的冷天昊。
这条眼镜蛇就是出来猎食的,发现这么大一块小鲜肉,还顺带能占一处洞穴,岂有放过之理。
于是,眼镜蛇立刻游入洞穴之中,转眼便来到冷天昊身边。
随后,眼镜蛇倏地一下,直立起上半身,对准冷天昊颈部一口咬下。
人的颈部,有着一条大动脉,若是被眼镜蛇咬中,毒液很快便会运行到全身,无法救治。
在此紧要关头,冷天昊却睡得跟死猪似的,死到临头尚且不知。
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又罕有人迹,就算有人,也不会这么巧能碰到此事。
故而,眼镜蛇一口下去,毫无意外,准确无误的咬在了冷天昊的脖颈之上,还正巧就咬在其大动脉上。
令蛇意想不到的是,它一口下去,竟似咬在一块顽石之上,两颗獠牙立时搁断。
眼镜蛇好似被火烫到一般,三角脑袋猛地往回一收,身体退后少许,但它并没逃离,而是歪着头,用一双视力不佳的蛇眼,盯着冷天昊瞧了一会儿,又伸出蛇信,探查片刻,发现眼前之人,并无特殊之处,遂再度靠近。
不过,此次它没敢再去咬冷天昊,而是伸出蛇尾,用身体将他的脖子层层缠住,然后猛地收紧,想将冷天昊活活勒死。
可冷天昊的脖子,刚刚还是柔软异常,一受到攻击,瞬间就变成硬如钢铁,任凭眼镜蛇如何用力,都没起到半点作用。
相反,睡梦中的冷天昊,感觉什么东西绕在脖子上,冷冷滑滑的,很不舒服,下意识地伸手一抓一扯,便将眼镜蛇扯成数截,随手将其扔出洞外,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他这一睡,直睡到第二天五更天,方才悠悠醒来。
在清醒的一刹那,各种全新而又新奇的感受,立时通过感官,纷纷传向大脑。
“哇、哇、哇!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冷天昊在睡梦中经过了身体质变的过程,现在突然面对,完全适应不了这种神一般的身体,他瞬间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