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憋着事情无处倾诉,时间久了是会得病的,不如说出来,一吐为快。故事继续……
酒瓶子不停的旋转,有问有答,有笑有泪,有酒喝。
游戏玩着玩着,四五箱酒就已经见底了。其实我们除了李成的酒量还算是可以,其他人酒量都不多,今天不怎的,都跟着了魔一样放开了喝。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那些龌龊的想法都开始慢慢浮现出来。
“二哥,说实话,你是不是其实很羡慕我们,感觉这世上很不公平?”佳明将瓶口转向了王二,问道。
印象中的二哥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为本来就是黝黑的肤色,在加上黑酒上脸,脸色整个变成紫红。
“对,凭什么你们不用挣奖学金一样过得那么小资,凭什么我生下来就在他娘的山村穷旮旯里边;凭什么你们就能追这个玩那个,凭什么一个女的也看不上我;凭什么你们不学习还能顺利毕业,凭什么我都学习第一了在别人眼里还是个傻比;凭什么你们叫什么任小峰、陈渔,名字那么好听,我他娘的叫个王二,一说来就跟个笑话一样。凭什么?凭什么!草。”二哥说着说着开始哽咽起来。
“别这样,二哥,你这不是从山里已经出来了?你学习这么好,现在是我们宿舍唯一个一研究生,知识改变命运,二哥以后你肯定比我们强出百倍。”任小峰快慰到。
“二哥,就跟你说的,像我们这种该学习的时候不学习的人,都是最可耻可悲的,就拿我来说吧,我现在文化水平都没我父母高,我是他娘再退步啊,而你从山村里混成了研究生,就你这成绩以后说不定是中科院院士也说不定,这种突飞猛进我们比不了。”佳明说到。
今天佳明能这么说出乎我的意外,看来上几天在宿舍和王二斗嘴的那个过节儿,也随着这场酒烟消云散了。
“就是啊二哥,等你以后牛比了,名字想叫什么叫什么,叫王朝马汉都行,不想姓王,我陈姓也可以借给你,两个字的显少取个五个字的戴安娜王妃都行,花点手续费去派出所分分钟搞定的事儿。”我说到。
听我说完,那三个乐的不行。
王二也破涕为笑,拿纸巾擦了把脸说到:“名字我已经想好了,都是我是千年老二,一会我一定改名字叫王一。”
酒瓶再次转起,最终指向了我。
“渔子,二哥问你,我是心里话,其实一直想问你,没机会,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得问问你,要不然,我怕不问,这辈子就没机会了。”王二冲着我一脸真诚地说到。
“行行,你问吧,别整这么严肃,你还能有啥问题?”我觉得我和二哥之间算是朋友,但算不上走心的朋友,应该没有什么能直击心灵的问题,然而我却错了,甚至当时的一个回答影响到我的一生。
“得严肃,这个问题得严肃,陈渔,咱一个宿舍都是兄弟,我怕我不清楚,到时候出了啥事,兄弟到时候做不成,就白瞎了我们同窗四年的深厚友谊了。”二哥醉醺醺的模样显得更加憨厚。
我就这样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别买关子了,赶紧说。”旁边的任小峰踹了他一脚,催他赶紧说。
显然我们都没有对二哥的问题有多期待。
“渔子,你和梁雨琪还算有男女关系吗?”王二冲着我一脸真诚地问到。
“切!”任小峰其实期待了很久,没想到二哥问出了这么个没有什么营养的问题。
“二哥,你不会是想追疯女吧?”佳明瞪大了眼睛问到。
王二,脸色本来都已经紫了,就算现在再有什么变化也看不出来。
“这,这不还没轮到你问呢佳明,我不回答。”王二赶紧说到。
但从他那扭捏闷骚的姿态来说,佳明一语中的,说对了。
“哎,二哥,原来你才是最闷骚的。”任小峰说到。
“渔子,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王二极为认真的说到。
“好,我现在和疯女已经没有男女关系了,我们像以前一样是好哥们,你们谁愿意追谁追,我要是急眼,就是孙子。”我说到。
其实我心里是对王二这个龌龊的想法充满鄙视的,要是任小峰说这话,我还觉得还是有些可能疯女被任小峰拿下的,但是二哥根本不可能,李曼都不会看上二哥,何况是疯女。
“行,大家都做个见证,渔子今天把话已经放这了。我以后要是追疯女,不算违反兄弟情义。”王二还是一本正经地说到。
我们都哄堂大笑。
“王二,你真是穷疯了。等会儿回去,去洗手间找找镜子哈。”李成说到,“来渔子,该你了,游戏继续。”
“不娶上疯女,我誓不为人。”二哥一本正经地发下誓言。
“你要是能娶了疯女,我就能娶了英国女王。”李成说到。
我们再次哄堂大笑。
我们其实都知道,王二给疯女补过一段时间的课,疯女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接触时间最长,接触距离最近的女孩,作为一个男人而新生向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们平时也都知道王二对疯女有特别的好感,只不过疯女是我的女友,大家便在这件事情上心照不宣。大家都觉得王二也就是想想,就跟我们平时嘴上YY一下小峰的女友陈冰,佳明的女友许莉一样微不足道的事情,没想到二哥对疯女的YY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不是今天喝了酒,恐怕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酒瓶再次转起,指向了任小峰。
“小峰,有些话成哥恐怕也想问你,但他问你不合适,我来问。”我说到。
“放。”任小峰似乎是意识到了是什么问题。
“好,如果小菲没和李成谈过,也没和任何人谈过,她和你表白,你会不会抛下陈冰,去和她好?”我问到。
随着我的问题得抛出,我们集体看向他。
任小峰低着头,轻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拿起一瓶酒说:“我喝酒。”
其实喝酒便是一种肯定的回答,只不过没有从嘴里说出来而已。
任小峰是喜欢唐小菲的,尤其是在那个和陈冰整天不冷不热的时候。
酒瓶再次转起,指向了佳明。
“佳明,还爱杨玲吗?”任小峰直接问到。
佳明沉默了一下回答到:“想,但不爱了。”
从他那眼含泪花的眼中,我们知道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当自己苦苦最求的女神,你曾经花足了心思去讨好,也碰不到一根手指,而今随便一个男的拿出两万块钱就能随便搬弄的时候,你再去看她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或许就是佳明现在的心情。
酒瓶再次转起,指向李成。
“李成,你后悔碰那个女的,被人差点砍死吗?”佳明问李成。
“不后悔,要是在给我一次机会,只要能给留口气儿,我愿意再来一次。”李成舔了舔嘴唇似乎回味着说道。
“真尼玛的贱骨头。”佳明瞥了一眼李成笑骂到。
“你没经历过,你不懂有钱人的高雅。”李成反驳道。
“是,有钱人是高雅,他们从不看我们看的低俗片儿,他们直接来真的。”任小峰说到。
我们会心一笑,其实对于这些事情,我们这些低俗的人,眼神总是充满鄙夷,内心其实充满羡慕。
还记得有个什么杂志上有过那么一段话:越是讲究文化,平时衣冠楚楚的人,越是喜欢玩情趣,这是人性的卑劣。
酒口再次指向我。
“渔子,上千金是不是很爽?”李成笑咪咪的问我。
“爽,爽,爽,来喝酒喝酒喝酒。”我端起最后说到。
酒瓶一直转着,像一把扎心的刀,扎一薄层出来的是兄弟热血,扎到深处,出来的是肮脏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