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男人都是喜欢美女,一个美女也经常被许多男人喜欢,在每个人的交集圈里总有那么几个或者一个在这个圈里长得特别别致的女的,身材好、脸蛋美、发型俊、化妆靓,衣服艳的女的。一般这种女的自己也总自我感觉有鹤立鸡群的优越感,认为自己便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受万男追捧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我是女主角,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故事继续……。
“初见”营业很顺利,装修得有情调,食品饮料上档次,虽然价格不算便宜,通过打折卡等各种宣传推广成功得成为这一片约会吃饭的最佳场所,我有空的时候就过来当服务员,一是挣钱,二是追人。店经营的好,吕霜每次来都很高兴,我们也开始慢慢更了解对方。店里来得基本都是我们学校的,我也结识了不少学校里的“名士”,可谓一举多得,我干的很开心。
这一天,来个两个熟人,杨玲和佳明。杨玲是我们班学习第一,漂亮也是第一的大美女,佳明的女神这谁都知道,佳明追杨玲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次约出来吃饭,佳明在宿舍打了三个晚上的电话,杨玲才“爽快”地答应来着吃饭。
作为我的“贵客”,一顿寒暄是免不了的,打过招呼后佳明把我拖进厕所,哭诉加祈求地给我说:“渔子啊,你可得给我多上点好菜,我哭爹喊娘叫姥姥才把玲请出来,哥们可要正式表白了,哥们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那我该怎么做?”我突然感觉压力山大。
“我哪知道,我自己都忘了该怎么做了。”佳明紧张得很。
“你表白准备什么了?”我问他。
“我就准备几句台词。”他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边说。
“靠,那怎么行,没个礼物什么的谁接受你啊。”我说。
“很重要吗?”他问。
“男人当然不会在乎,可你是向女人表白,女人都可在乎什么这个那个的第一次,第一次表白在她们眼里了是值得回忆的大事儿,有礼物很重要。最好是能长期存在的,要不求婚要用钻石戒指呢,所谓睹物思情,以后他看见你送她的东西就想起你给她表白的场景,就是不喜欢你,长期想着你也会爱上你,再加上闺蜜们见了羡慕嫉妒恨的煽动性……离成就不远了。”我给他解释说。
“好像有点儿道理。”佳明明白了,“渔子有经验啊。”
“多读书,多看报!”我说。
“切,赶紧一会找个礼物给我送过去,我先回去了,要不时间太长了,杨玲一个人搁那不大好。”佳明说着走了。
我扇了自己一嘴巴,我这是怎么了,傻了?明知道佳明来这吃饭,八成是不会给钱的,为了佳明的终身幸福,我大气一把也值了,大不了在工资里扣呗,刚才我都想通了,我开始挣钱了,肯定舍友各种宰我,这是免不了的,我一看见佳明的一只脚踏进来我就开始心疼了。这下好了还搭上个礼物,提什么建议不好,提这个,我的心细碎细碎的。
店里主打的是约会,有自己的礼物专柜,礼物鲜花什么的都有,我给佳明挑了个耳坠,很精致,有点闪光造型很独特单个的,很适合杨玲这种单边梳女神范的发型。我觉得佳明送她一定很喜欢。三百多块啊,我还真没这么大方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财大气粗?
我又让厨房做了个店里的特色菜,心形的,很精致也很贵。
我端着菜走去了佳明桌,佳明在那没说话,脸色有点红得不正常,可能是表白前紧张症,脸红,心跳,忘词什么的很正常,这让我想起我第一次表白的时候,凄月,繁星,木秋千,紧张得心跳到嗓子眼,都语无伦次了。那时我还是初中小孩,那时候真好,天蓝,风清,一片憧憬……
杨玲也没有说话,优雅地吸着饮料,四处瞧着,可能是因为店比较浪漫,比较精致,比较吸引力吧,想到这我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她看见了走来的我,露出了友好式的,场合式的,必须式的,成熟式的笑容:“来了渔子。”
“二位久等了,贵客来临,蓬荜生辉,特增镇店神菜——初见情缘。”我熟练地把菜放在桌子中间。
“菜很漂亮。”杨玲的话是真心的吧,但她说话总是这样不带一点娇气,总带着淡淡的冷漠,总不轻易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这就是杨玲的气质,杨玲的内涵,杨玲的美,杨玲回回考第一的秘密。我突然这样想到。
“这菜,看着造型,这心,这家小人,这情缘。这寓意……”我熟练地把菜的造型的独特,寓意的深刻,食材的天然,味道的可口通通赞了个遍,旁边人都看过来,有的美女开始摇晃男友的胳膊“老公,我也要,我要要”“你付钱我就要。”,“……”。
“你这么说我们都不忍心吃它了,这么漂亮的菜。”杨玲说。要是疯女肯定自己会在我没说完就:“你给我闪开,我抓一把尝尝,馋死了。”我早在杨玲看着菜出神的时候把小礼盒偷偷塞给了佳明,佳明笨得差点儿弄地上,幸好杨玲没看见。
我任务已完成“二位慢用,我那边还有点忙,我得过去,祝二位玩得吃得开心,吃得特别,下班咱再玩哈。”
“上什么班啊,来坐这。”杨玲拍了拍她沙发的旁边的位,示意也坐她旁边。
“你以为我不想坐下来吃啊,今天不巧,服务员有请假的,今天忙不过来,有空我再过来哈。”我临走时给佳明一个加油的眼神,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这是我们宿舍都懂的手势,佳明给我一个蔑视的眼神,表示不,我瞪了他一眼表示必须。
我其实根本不忙,我其实来店里没什么事,就是见见吕霜,给店出出主意什么的,可惜今天吕霜没来。跟吕霜关系好店里人都知道,这个世道有时候就这样,你跟什么人关系好有时候就能享受到他的特权,要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诅咒它,谩骂它,提出强烈抗议,表示绝对谴责也没有用,这就是现实。
找了个安静的地,换下工作服,拿着手机在桌上转,等来电。一会儿果然来了,秒接,然后带上耳机,听。
那边佳明犹豫了半天还是偷偷打了我的手机,把手机放在了自己口袋里,这样我就可以窃听一切,这是我们宿舍的规矩:有福同享,有难自己当。
“玲。”佳明突然打破了沉默,听得也直起鸡皮疙瘩。
“说吧。”杨玲。
又是一段沉默……
“刚才那男的是谁啊?”佳明。
“不大认识,经管系的吧,忘了。怎么问这个。”杨玲。
“刚我上厕所,见他坐你旁边,以为很熟。”佳明。
有意外情况啊,赶紧表白啊,废话快进好不好啊,我心里默念……
“玲,我……我……”佳明不怎么能说其实。我听得都紧张了。
“我是考试不好,也不算很帅,很优秀,身高只有一米七六,体重一百二十斤,眼镜五百度,……但我喜欢你,想跟你好。就这样”佳明一口气儿说完,喘着粗气。
又是一段沉默……我等啊等。
“这是送你的项链。”
我想坏了,忘了告诉佳明那是什么了,那不是项链啊。
“你家的项链这样啊,这就耳坠好不好。”杨玲说。从语气上来判断明显很喜欢。
这代表什么表白成功了,佳明就这么要幸福了?
“东西我要了,就当是朋友送的,咱们还是朋友吧,我们不合适。”杨玲一句话,冷冰冰,碎了一个美梦。
我替佳明捏了把汗,又是一段沉默,我能听见佳明不正常的喘息声。
“哐当”一声巨响,一定是佳明砸了桌子。
“我不管什么合不合适,我不管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我就是喜欢你,我就追你了,这辈子就你杨玲了。怎么的吧。”佳明恼了,吼出来。
一阵傲慢,清高,生气的高跟鞋声远去……。
我冲出来,佳明前的桌已震得狼藉,佳明脸通红,店里人都看着他,议论声,取笑声不堪入耳,有些人总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错误地认为除了自己都是傻叉。
我跑到佳明面前拉着他把他拽出店去,看着杨玲匆匆而生气的的背影在离去,我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只拍拍佳明的肩膀,只说了一句:“追不追由你。”其实我这句话的语气中已经偏向你不要追了,这么清高的女的,你不值得的意思。
佳明还是犹豫了不到一秒就追了上去,我也只好跟在他十步外,我怕出什么意外,其实也想知道结果,佳明有多善良,多单纯,多二我很了解。
“你给我站住。”佳明在杨玲两步外一声厉喝。
杨玲还真站住了,“你喜欢我什么?是因为我漂亮?身材好?有才?”她摆了一个这件事儿很可笑的动作,连头也不回。
佳明没有上去非礼地抱住她什么的,而是站在她身后两步外爆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大一,你还不会打扮,素面朝天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只知道,你闹着玩给我系小辫儿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只知道,你给我作业看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知道你一个人总是夜里坐在体育场的第七层台阶上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只知道,李成喜欢了十八个人,陈渔喜欢了第二个人,任小峰喜欢了第三个人,王二没有喜欢的人,而我一直只喜欢你杨玲一个人!”
杨玲沉默了下,我想我要是女人都会被感动了,表白连哥们都卖了,那是多么感天动地的情愫啊!
“可我不喜欢你!”沉默的最后却是这样一句冷漠,杨玲头也不回的走了。
佳明还要追上去,我上来拉住他。我知道,再追更伤,杨玲这种清高女主角是看不上不是自己心中男主角的其他男人的,佳明失败了,得去疗伤。
佳明在我的拉扯中挣扎,我力气本来就不大,他又暴走了,一不小心我俩都倒在了地上,他拍着地哭了,哭得很伤心,我可以见证佳明暗恋杨玲,一个个不眠的夜晚我可以见证佳明,为让杨玲高兴,做得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可以见证佳明喜欢杨玲,一个人经常夜里去打球,其实他根本不会只是为了在我们热恋的时候,用痛苦换去一点痛快……。
这一刻佳明的心碎了……。
我的心也碎了,钱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