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这些没家没室没结婚的人来说,能相知的同性是朋友;能相知相依的同性是基友;能相知相依的异性是红颜;能相知而不能相依的异性那是蓝颜。也许就像我和疯女这样的便是蓝颜吧?但是大家都说:蓝颜,蓝颜,蓝着蓝着就绿了。真的吗?。
“谢天谢地,难得你找我不是为了让你陪你喝酒聊天。说吧,别TMD说什么我写的字好看什么的骗我给你抄作业什么的,给借钱也不给抄。”我嚷嚷着说。因为在我们这个疯女是土豪中的土豪,很多人想买个手机什么的都会找疯女借钱的,我不知道他们都还不还,但我是有就会还的,因为欠别人人情总是很难受的感觉,尤其是对于一个男人或者爱面子的女人来说。
“哎,本爷现在作业都是自己做的好不好,都是二哥亲手指导的,可不用劳烦你这学渣。”疯女总是自己自称是爷,我一直觉得她应该是自称本千金,应该更贴切一些,因为她就是曾经有当爷的气质,也没有当爷的功能,这是天生的没办法。
“不是喝酒聊天,也不是抄作业,那还会是啥事儿。”我真是有些不理解现在的疯女,虽然是变得比以前懂事了许多,可是好像比以前更疯了,总是一惊一乍的。
“就聊聊天不行吗?反正你也无聊着呢。”疯女声调倒是用得挺大的,但我能听出来她那不好意思的语气。我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善于捕捉别的情感流露,这也许就是我现在唯一的优点了吧。但是她怎么知道我现在是无聊的?难道她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赶紧甩了甩脑袋摆脱这天煞的想法。
“行,行,当然行。”我赶紧恭维她一下,省得她莫名地发飙。
疯女却沉默了一会儿说,以一种低小而及快的语速说:“我昨晚没睡好。”
“什么?”我其实已经听清楚了,只是脑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疯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没有言外之意,那言外之意难道是……,我的思绪随着这句话瞬间飘到了九霄云外。
疯女沉默了一下还是重复了上句话:“我昨晚没睡好。”
“本公子可是陪酒,陪聊,没说过陪睡啊。”我用一种无辜的语气说。
“去你大爷的,你就不能好好地和我聊会儿天吗?”疯女语气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
我其实沉默了一下,因为她总是张口就骂人,我又不喜欢被骂,即使是好哥们好兄弟,但我还是说:“好啊。”因为疯女是在我最烦闷的时候给我打来电话的那个人。
“怎么就睡好?因为啥?”既然你是求安慰,那我便来安慰好了。
“不知道,就是觉得你们都一男一女的,我一直都是和李曼两个女的,感觉心里很不公平。”疯女嘟囔着说。
“不是有个姚大公子在追你吗?”我想起来,疯女现在可是已经有婚约在身的人。
“哎,你不说我还忘了跟你说了。”疯女视乎又起劲了许多,一定是她找到了什么自己觉得开心的无聊话题。
“什么事,一提你就激动成这个样?”我说。
“你知道吗,那个性姚的约我去吃饭来着你知道吗?”疯女说。
“这我还真不知道,估计你也不会去。”我这几天除了见回吕霜搞了一身不愉快,就一个人憋在宿舍里,哪能知道都发生过什么新鲜事,再说就这日复一日的生活身边哪里会有那么多新鲜事,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当明星的责任都挺大的,除了演戏之外,还要给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带来那么多可以饭后聊聊的谈资,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去了,我去了,我穿上我最丑的衣服,中午起了床脸都没洗我就去了,你知道吗。你当时不在场,你真不知道他那个表情啊,想想我就想笑。我到那我就猛喝酒,啥也不说。直接就把他吓跑了,你知道吗?哈哈哈。”疯女边说边笑,自己笑得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听她说,想象一个没洗脸的疯女,没梳头的疯女,穿着衣服及其不搭的疯女会是什么样子,我也笑得肚子疼。“那后来呢?”
“后来,哪还有什么后来,后来就是在也没找过我。”疯女视乎因为摆脱了那个姚高富帅,心里很是高兴。
我也替她高兴陪着她笑个不停。
“哎。”疯女止住笑声后,突然哎了一句,那种语气很是特别,就像是被男人打动了的女人,去羞涩的回应时对男方的称呼一样。
“恩。”我也用同样的语气来回应她,感觉怪怪的。
“我能给你说个事吗?”疯女居然会征求我的意见。
“这怎么不像是你,你怎么了,没发高烧吧。”我说。
“哎,就是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想告诉你,但是有怕告诉你不好。”疯女一向不是扭捏的人,今天感觉怪怪的。
“哎呀,你都快闷死我了,有什么事快说,不说我挂电话了啊。”其实我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我说了,不可能会不高兴,但是你要保证不和我翻脸。”疯女说。
“成,成,成你快说吧,都快闷死我了,就咱这心理素质,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你还能有什么会让我跟你翻脸,你一个女的又不可能上我的女人。”我说。
“这事儿,还就是关于你的女人的。”疯女还是在犹豫该不该告诉我。
“怎么你砸她车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渔子,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个形象啊。”疯女说。
“谁让你是个砸车狂人来着。”我说。
“渔子,你赶紧跟吕霜分了吧。”疯女突然一句话,像是一道闪雷劈过了我的脑海。
“哎,我说疯女,你何出此言啊?”我表示听见这句话很是不高兴。
“因为,因为,我见她……,渔子,吕霜是干什么的,你了解吗?”疯女好像是想说什么,而没有说出口,后来转了一个话题。
我沉默了,因为这也是我一直再问自己的问题,吕霜这么有钱,这么成功,她到底是怎么有的钱,又成功在哪里?我其实是一无所知,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之中,我多次问过她,她都说得很是搪塞,而且和吕霜接触久了总感觉吕霜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理性,她很感性,甚至有时候会小鸟依人,有时候还会感觉她一直很孤独。吕霜越来越成了一个迷。
“你知道什么?”我对疯女说,我知道疯女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渔子,你觉得你俩真的合适吗?你要是缺钱,我给你,我疯女无条件给你。你赶紧和她分了吧。”疯女说的激动。
她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不理解,其实我自己早就做过那些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大不了她有老公,和我就是玩玩,但是我一直希望不是这样的,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真爱的,是有可以跨越一个年龄段的真爱的,一个比自己大四岁的女人爱上这么优秀的自己是真的,但是我一直也怕,怕是事非所愿,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会怎的,即使你多么有爱心地去扶一摔倒的老人,他也有可能讹你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连问了疯女三个为什么,心情很是激动。
“因为,因为,我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疯女终于说出了口。其实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越来越能理解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意一个男人是不是花心,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喜欢这回事,因为这种事就跟自己下班高高兴兴回到家,看到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一样令人恶心。
“你是怎么看到的,都看到他们干……干什么了?”我真得已经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看到和我爸谈生意的一个老板,和吕霜进了同一个车。”疯女知道我生气了。知道我现在可能随时都可能发飙。所以就像她要发彪的时候,我给她说话的语气一样跟我说话。
也许这就是蓝颜吧。
“他们都做什么了。”我问她。
“上车就走了,那时候我刚去找我爸,恰好碰见了。”疯女说。
“那上车之前,有没有搂着什么的?”我问得很直接。
疯女不说话了。
“到底有没有。”我现在不是在说,已经是在吼。
疯女好像是被吓到了:“我真的忘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打给了吕霜。我希望她能给我解释个清楚,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甚至希望她不解这个电话,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但是希望之所以是希望,就是因为不是每个希望都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