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或者有过这样那样美好梦想,随着我们渐渐长大了越来越多的人,离自己的梦越来越远,毕竟是这是一个现实世界,我们大多数人也将会慢慢变成现实的人。但也总会有那么些人,在这个现实的世界,存在着我们都是看来起飘渺的梦,或坚持,或失落到底,但欲罢不能。故事继续……。
王二是我们宿舍的年龄第二大的人,大好人,老实人,学霸一个,除了李成都叫二哥,李成也不会直呼其名,毕竟名字不大流行,李成叫他小王。光看名字就知道,二哥家不会是城里人,甚至不会是村里人,而是山沟里的人。
二哥是个非常朴实的人,平时生活非常节俭,也没到那种只是吃馒头就咸菜的地步,就是平时买的菜都是便宜的菜,也会偶尔买点肉菜吃,只是不多。不吸烟、不喝酒,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有拘束,还有些自卑,后来都熟了也变得开朗了。以前聚会我们都会去考虑二哥有没有那几十块的份子钱,不是我们不想给二哥付上,我们觉得那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他也不会接受。所以每次聚会,二哥都会吃最多的那一个。
当李成问到二哥有什么生活理想的时候,二哥止住咀嚼,猛然抬头。旁边的佳明给二哥递了几张餐巾纸。
二哥接过,示意谢谢。二哥也没有不好意思,擦了擦嘴:“我吧和你们不大一样。虽然我也想能找个好城市,能够买个房娶个媳妇,把父母接过去好好过日子,但是我爸妈连学费都交不起,要不是国家有贷款政策,我连着学都上不成,更不要说让他们什么首付,我家里都是沟里的,在外面也没有什么牛的朋友,没关系。要想和你们以后活得一样,我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怪不得,二哥学习这么卖力,我还以为是个人爱好,原来二哥是如此现实和理智的人。”佳明说。
二哥却摆了摆手表示否认:“不,我其实一点都不是务实的人,我是想,既然想要活好就要努力,既然努力了就要活得更好,我不甘于一个平凡无奇的人生,我以后会去闯荡的,一定要成就些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什么算有所成就呢?”我问。
“最起码有个公司什么的。”二哥说。
李成吧唧吧唧嘴:“小王,这个世界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没个家底,这事难了去了,也不是你随随便便埋头努力就行的。”
“世界上总有些出了名的大咖,是没有家底的。”佳明倒是有些同意支持二哥的志向,其实我也有二哥一样飘渺的想法,但我知道那只是想想,并没有为之付出过努力,而二哥能在我们这样游手好闲的环境氛围下,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啃书本,实在令人敬畏。
“可是相对于全球60多亿的人来说,那些大咖又会有多少呢?”任小峰说。
“没有想成为大咖的心,永远成不了大咖。就跟买彩票一样,买了中的几率再小也会有,不买永远都不会中。”我说了我的想法。
“对,那些骨子里喜欢安平乐道的人,就注定了他平凡无奇的人生。”二哥一个粗人,说了一句文艺的话,显得很突兀,但我们能看得出这是他在心里积蓄已久的宣言。
“那感情方面呢?二哥,你不会没有喜欢的人吧,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对女人不感兴趣。今在这说说,就咱宿舍的知道,绝对不会说出去。”李成打心眼里就是坏蛋。
“是不是李曼?”我说。因为班里都这么说李曼和二哥有夫妻相,而且二哥接触最多的女人也就是李曼,还会有很多关于两个人暧昧的传闻,我们都听说的,也没真见过,我也就知道二哥经常去自习室学习,李曼也经常去自习室自己偷吃东西。
“当然不是,男人应该注重以后的事业,女人会乱事。”二哥明显就是口是心扉。
“二哥有没有外人,都是一个宿舍共室这么多年了,有啥心里东西不能唠扯唠扯。”佳明一脸批评加祈求的表情看着二哥。
“是、是、是有,但是我这种情况你们还不知道,要钱没钱,要帅不帅,要什么浪漫我又是个大老粗,我能给人家什么,我追谁能追的上?行了我不会说是谁的,你们再问也没用,下一个,渔子就说说你吧。”二哥这架势看来这个牛角尖是钻定了,他说不说你怎么问他,他也不会说的。
我们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都不在自讨没趣了。
“不地道。”李成这个人有什么想法从不闷在心里,就是亲爹令他不爽他也敢当面抱怨的那种人,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可能东北人就是这么直爽:“行,那渔子说说你吧,以后想要啥样的生活。
“其实我也有一个和二哥一样的想法,以后想通过某种努力自己成就一番事业,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挺灵活,挺有想法的一个人,但是我这人爱玩,我家在农村也不是怎么富裕,在城里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想过以后要想在理想的城市好好活,买房买车,娶妻生子,以我的能力和懒散的性格自己去找个小职员的工作,慢慢打拼,其实希望也不大,就算能混上个经理总监级别的也是我三十岁以后的事儿了,而且还会活得很累很累。但是这就是现实。”我这人喜欢和别人坦白自己的想法,无论你支持也好,反对也好,惊讶也好,不屑也好。我不是有想法就闷在心里的那种人。所以就算是和吕霜那些纠结的那个的事我也会给任小峰说。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佳明说。
“我给自己设定了两条路:一我以后会先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干个一年半载的,挣点小钱,然后自己去投资一把,电子商务也好,淘宝店也好,路边卖水果也好,总之找一个自己看着有门路能挣钱的事去做,结果就会两种,一是能挣得比上班当小文职多,或者能够迅速的挣到很多钱去更好的生活,要么就是失败了,一段时间里把攒的那点钱儿,全部赔干净,然后再找工作再攒钱。可能当自己信心满满的失败过一次或者两次以后自己的心就会死了,但是即使会失败,我也会试,因为我不怕失去什么,依我爸的话说就是趁着年轻多去闯闯,等老了就没这股劲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倒是一直都还只是想想。
“那第二条路,不会是傍上吕霜这样的富婆一步青云吧?”李成有时候和疯女倒是挺像的,都是一样的贱。
“不是,第二条路呢,就是很现实的在自己理想的城市,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慢慢去打拼,直到能买房,买车买不买看情况。”我确实以前就想过这两种情况。
“小渔子,你还有第三条路,更现实,更有希望,能过得更好。”李成醉熏熏地说。
“是什么?”我问,但是他们都好像很鄙视地着我,看着一个在装傻的我。
“那就是好好哄好你的吕霜,毕业就结婚,你会一瞬间过上有房有车,有老婆的日子,就算你说男人不能靠女人,你也会有你去投资的资本,不用你去现去打工挣钱不是,不要会成说什么吃软饭的男人,那些说别的男人吃软饭的男人都是自己想吃吃不上的**丝。你上边的两条路对于现在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傍吕霜,你的成功率就在90%以上,这是什么?这就是天赐的机遇。”李成是个感情上的浪子,生活上的明白人。
我沉默了,甚至回想了和吕霜好的种种,说是自己有多纯洁,完全是出于喜欢吕霜,爱这么大龄成熟的人,自己都开始有些不敢相信,即使自己主动没有想过以后,但潜意识里是不是也为有这么个有钱又漂亮的女友而骄傲过,甚至我有时候想过自己之所以喜欢吕霜的成熟,到底是喜欢她怎样的成熟,难道不是那种以后衣食无忧的现实感吗?我们就生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如果现实很美好,那些虚无缥缈的梦谁又惜的去做了吗?
“渔子,你不会和吕霜走到一块的。”佳明突然说了一句,就如那晴天里的霹雳。
“这话怎么讲?”我其实早就意识到自己和吕霜其实并不是一个阶级的人,我对吕霜除了性格上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她是挺有钱的,但是这钱怎么挣来的?她到底又是做什么工作,家里如何,其实都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一直怕,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也不好说,但是我们一个宿舍我最了解你,你承认吧?”佳明说。
“恩!”我点了点头。
“吕霜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她也不可能会跟你结婚,她也只不过是你和刘晨慧分手之后,找到的一个解脱的途径而已,你根本就谈不上爱她,我劝你,渔子不要投入任何感情。否则你早晚会后悔的。”
佳明说得我无言以对,其实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我确实挺喜欢吕霜的,但是我真的不敢去真正的爱她,因为我根本就不了解她的人,也不了解她的心。
一时间整个聚会陷入了尴尬地沉默。
“好了,好了,自己有自己的路,我们都是路上的朋友,下一个就剩你了佳明。”李成是永远的主持人地位,“说说你想要的生活。”
“说到未来的生活,我是城里人,我知道城里人的生活,可能二哥,渔子你们想的城里人会活的多潇洒,像那些电视上一样,没事可以坐咖啡厅里高雅的求谈谈什么项目或者身边的男男女女,其实那只是电视剧,真实的生活里你一天没有什么真正质变的成功,就一天不能潇洒。”佳明摘下了眼镜拿张餐巾纸在手里轻轻的擦拭。
“我爸和我妈都是在公司上班,但是不是一个公司,现在很多公司不让恋爱,也不要夫妻,更不要孕妇,一切都是为了效率,这就是城市。虽然挣得钱不算太少,也不多,前二十年还贷加带孩子,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挤好几道地铁去上班,要想多挣点钱,经常晚上加班到九点再回来已经是十点了,哪有电视里的那么闲情惬意,其实这大学生活,对于人生来说就是天堂。我太知道城市里那些不是富二代的生活。所以我曾经想过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