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自我堕落的样子,更加心烦起来。
“看过电视吧,知道情妇是怎么当的吧,不要貌比天仙,最起码要花枝招展吧。”
冰冷的话响彻在她的头顶,嘴角抽动着想要回答,被打破的地方开始痛起来。
他看着她似乎有了些许的生机,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起码不会在这样呆呆的坐着了。
她努力的深呼吸下,想以此来缓和嘴角的痛,却闻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
这香水的味道跟早上的女人身上的是一模一样的,可想而知,他一整天的时间就是和她在一起的。
刚刚复苏的心又开始冷了,她从来不知道女人的香水味有一天会那么的厌恶。
她知道这跟自己没关系,可是还是止不住的恶心那股味道。
努力的稳了下呼吸,站了起身子,手扶着窗户,缓和着脚上的麻意。
眼神随便的看去,却真的看见了别墅的外面有两个人。
一个男的,应该是他说的保镖,还有一个女的,看起来是保姆的样子。
她无暇管这些事情,从早上起来就没有清理自己,身上还留着昨天激情的味道,迈着步子朝洗手间走去。
拿过浴袍披在身上,掩盖他们留下来的痕迹。
看着镜子里的脸,又红又肿,一碰就疼。
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
坐在梳妆台前,想把头发梳得整齐些,却是看到了梳妆台上放着的一个很精致的玻璃瓶子。
目光停留了几秒,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将前面的头发梳整齐,这次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黄色的瓶子。
并没有立刻去拿,因为知道这栋别墅里可以放东西在这里的人只有他,除了他,没有人。
他给的东西,她都不会要,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和他一样残忍的存在。
就像每一次做完,那盒只见多不见少的避孕药一样,而她每一次在他抽身离开的时候都会自觉的吃上,因为她也讨厌他的东西停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只是,在目光扫到瓶子上的字时,还是愣住了,慢慢的伸出手去拿了起来。
很漂亮的瓶子,很难想象他这个大男人拿着这么漂亮的瓶子干什么。
‘消肿药膏’
上面清清楚楚的四个字闪在姜长清的眼前,眨了眨眼,用力看着,没有错,是消肿药膏。
他什么时候转了性,变得有人情味了。
消肿,呵呵,消肿,她念着那上面的字,开始笑了起来,这小小的一瓶,如何来消肿,她浑身上下现在都是肿的,要消哪里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把瓶子放在一边,不去管它,可是,心头却涌起了一抹不一样的情绪来。
转身到身后的柜子里,拿出衣服穿在身上,她现在必须要去做些饭吃,不然,她真的担心自己活不到明天的早上。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刚洗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身后,稍微的整理下,细碎的刘海随意的拨弄着,只是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失色很多。
关上门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又撇到了桌子上的那瓶消肿药膏,只是未在停留,而是朝着外面走去了。
“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刚下楼梯,就听见了一声恭敬的声音。
她抬头望去,看见了刚才在外面的那个女人。
“你好。”她回答着。
“你好,我是新来的保姆。”保姆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么美的女人,不禁赞叹着。
“恩。”姜长清轻轻的点了下头,朝着客厅走去。 保姆跟着姜长清一起朝着客厅走去,刚走进客厅,就闻到了扑鼻的饭香,不得不说,现在的情况对于饥肠辘辘的姜长清来说是种满足。
“谢谢你。”她看着保姆笑道。
“照顾小姐是应该的。”保姆笑着将手里的汤放在她的面前。
虽然很饿,但是还是吃的很少,姜长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两天都没有好好的吃饭了,可是却还是吃不下。
喝了最后一口汤,将嘴角的油渍擦掉。
看着保姆从厨房里端出来一杯咖啡,朝着二楼走去。
“他在这里?”她不确定的问着,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离开。
“小姐说的是先生吗,他在二楼的书房里。”保姆停下了脚步,对着她回答道。
“哦”她闷闷的点着头,脑海里忽然又想到了刚才的那几个字。
消肿药膏
脸颊莫名的因为‘消肿’那两个字红润起来,猛地从餐桌边站起来,想快速的回到房间里。
可是,就在抬头的瞬间却看见了一道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不是在书房吗,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对视一秒后,她慌乱的转移了视线。
为什么遇见他,她所有的思绪都像是停顿了一般。
顾盛霆站在餐桌前看着对面的她,很显然她没有涂那个药膏,不然嘴角怎么到现在还肿的那么厉害。
“在等我帮你?”他突然的开口,还是一句无来由的话,姜长清傻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药膏。”简单的两个字,已经充分的将他想要说的话表达的一清二楚。
药膏,在等我帮你涂?
她将他两次说的话组织在一起,终于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
看着他站在那儿,笃定的眼神,她突然很烦,像是所有的心事被人偷窥一样。
从椅子上走开,看也看不他,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只是,手臂却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握着。
冰凉的手指轻抚着她柔嫩的手腕,他的触碰让她反感,还有他身上那令人窒息的琥珀香。
她挣扎着要抽出自己的手,他却用力的攥紧。
她慢慢的回过头去,睁大眼睛瞪着他。
“管你什么事。”
这个男人管的是不是太多了,那是她的脸,她想要怎么要只能她一个人说的算。
“你是我的。”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她愣住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吧,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这样的话。
他的眼神微眯着看着矮他一头的她,脖子因为气愤红了起来,上面还有着他留下的星星点点的痕迹,虽然已经隔了一夜,但还是那么清晰。
记性本来就很好,所以此刻的他完全可以透过这身家居服将她浑身****的样子给画出来。
“放手!”她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里开始有一团火灾跳跃,手拼命的挣扎着,同时大声的对着他吼道。
“自己擦或者我帮你。”他就是要逼她,他突然发现生起气来的她有着不一样的韵味。
生动的韵味
终于知道顾盛霆眼睛里的那团火是什么了,姜长清的脸真的红了,这次是被羞红的。
手用力的抽着,却还是没有抽出来。
终于,她投降了。
用力的呼吸了下,转头看着他。
“自己擦。”每说一个字,都那么用力,仿佛是将他放在嘴巴里咬着一般。 “自己擦。”每说一个字,都那么用力,仿佛是将他放在嘴巴里咬着一般。
再次的抽回自己的手,这次居然那么轻松的就抽了出来。
挺直着脊背从他的身边走过,双手紧紧的握着,牙齿被咬的咯咯响。
他却也没有在多做停留,朝着隔壁的健身室去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从书房里出来,还给自己找了个在正当不到的理由锻炼身体。
夜,已经黑了,每个人都开始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再拿一瓶来”昏暗嘈杂的酒吧里,趴在吧台上的男人对着前面的酒保叫着。
“先生,您的酒。”不出一会儿,又是一瓶烈酒放在了他的面前,他利索的伸手接过。
白色的液体顺着漂亮的玻璃杯朝着倒去,甚至是灌去,他完全是在往死里喝。
一饮而尽,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他晃着酒瓶里的白色液体,眼神迷蒙的看着前方,晃晃悠悠的。
“清儿你到底去了哪里?”握着酒杯的手不禁用力的攥紧,他的清儿去了哪里了。
他记得那天欣喜的回家想要跟她分享工作中遇见的事情,可是推开的门却是只看到兰姨,她跟他说,长清去了北大,他不敢置信,她怎么去了北大连声招呼都不跟他打呢,他是她的亦辰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