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昊哥,马上擦。”看来跑不了,今天成靶子了。
海棠擦呀擦,终于完成。
“擦完了,昊哥。”
“把地拖了。”
哦,海棠嘴里没有反抗,心里的怒气开始发酵了。
“把桌子擦了,把沙发洗了……”
这哪里是个助理的工作,简直是个小保姆呀!
手机铃声响起,海棠看来电显示是小姨,忙走到门外去接听。
“海棠进展怎样,听小姨的,千万别放过这个优质男,有没有亲过嘴……”
“呀,小姨,我都被你说得不好意思了。”
“小姨托人给你找了个工作,别在KTV里上班了,在那里掉身价。说好了立该辞掉KTV的工作。”
“嗯,小姨,我知道了。”
海棠很温暖地挂断电话,还是小姨关心她,小姨对她比亲生的女儿都好,这让她的表妹很是吃醋。
她又回到办公室里,“昊哥,清洁卫生工作都完成,还有什么你尽管吩咐,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宁昊一愣神,这小妮子接了个电话说起话来怎么不一样了。一定是那个男人来的,跟情人通了电话心情大好是吧,我让你去好。他嘴角往上翘了翘。
“把玻璃窗再擦一遍。”
“你有病呀!存心玩我。”海棠刚才发酵的怒气现在爆发了。
“玩你又怎的。”
“你个黑社会的小混混,死光头,老娘不在这里干了。”海棠正想辞职,把‘不干了’三个字说得铁骨铮铮。
“不干了就滚得远远的。”宁昊用力地拍着桌子,眼睛充满血丝极度可怕。
“给我结了工资我走人。”
玩真的!宁昊没想到她真的辞工了,蓦地呆住了。
“那个……海棠,别辞职,我是跟你闹着玩的。”宁昊的语气忽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刹车刹得那样快,一般人吃不消。
“你跟姐玩,那问问姐愿不愿意跟你玩。”海棠不屑一顾,拍拍身上的灰尘。
“海棠求求你了,别辞职。”宁昊的眼神乞求着,低三下四地说。
“结帐。”
“要不坐在办公椅上,我来给你按摩。”
“姐不感兴趣!”
“要不你来做经理,我做助手。”宁昊还是死乞白赖地说着。
“不!干!”
宁昊悲哀得蜷在沙发里,痛苦地把脸埋进手掌里。最后弱弱地说了一句:“以后常来玩。”
常爱娥带着海棠去了新的工作岗位。
在路上海棠笑嘻嘻地问:“小姨,是什么工作?”
“秘书。”常爱娥很得意。
小姨真是神通广大,海棠以赞许的眼神望了常爱娥一眼。
秘书是标准的白领阶层了,以前那个梦要在现实中应证了,我要好好努力向上,争取成为白骨精。秘书、职业装、写字楼、空调间,工作是多么美好。
在一条窄小的弄堂里,常爱娥停步,告诉海棠快到了。
“你把衣服整整,注意礼仪外表,别让我丢脸。”
“小姨,我什么时让你丢过脸。”海棠反问。
“到了到了。”
在一间矮小的铺面前,常爱娥伫足,煞有介事地望了望。
“国智保姆中介所”的招牌在风中摇摇欲坠。
“啊,小姨,你让到保姆中介所上班!”
“不好吗?”常爱娥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以示不满海棠说话时违拗的语气。
“好。”好是好,我这辈子跟保姆是结缘了,不满能有提高点身价的活让我干干不?
推开中介所的玻璃门,海棠见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宁老伯,我来了。”常爱娥大喊一声,那气势犹如绿林好汉出来劫道。
砰地抬起头,从睡梦中张开眼,显然这位宁老伯受惊了,但他反应极快:“爱娥呀,我还以为是谁呢。”
“宁老伯,好久不见,你气色红润,越活越年青了。”
“你也是,越来越漂亮,不愧是保姆中的西施,西施中的首席保姆。”
“宁老伯……”
“爱娥……”
两个人的话涛涛不绝,似那长江水滚滚流淌,把海棠置于一边而不顾。
宁国智笑嘻嘻地捏常爱娥的脸蛋,“太水嫩了。”
“人家是豆腐渣的年龄,水嫩得都要掉皮了。”常爱娥装腔作势地装娇嫩。
海棠站在旁边,看得眼睛都快出血了,现实版本的那……啥片,两人当我是空气透明人啊!
“咳!咳!”海棠故意提高声音使劲咳。
两人终于从肉麻的聊天中回过神来。
“海棠,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保姆中介所的所长,宁国智。”
“你好,宁老伯。”海常有礼貌地弯腰。
“这位就是海棠呀,你好。”宁国智伸出枯柴似的手掌握住海棠。
宁国智点上一支香烟,极优雅地吐出烟圈,然后缓缓开口道:“我前几天晚上苦思冥想得出一个结论,要扩大中介所的规模,所以决定招聘一名秘书作为我的助理,开展业务工作。现在中介所的规模是员工两人,你和我。总经理一名,就是我,秘书一名,就是你。”
海棠听了背上冷飕飕的,我的工作越找越抽抽了,还以为是写字楼里的秘书……
呸呸呸!还向往白领呢。但也不能怪小姨,她是一片好心,她的能力所及范围只有保姆圈子了。
“海棠你说怎样?”常爱娥瞪着海棠,要把她吃了似的。
“好!我以后就在宁老伯的英明领导下工作,力争把我们的中介所办成圈子内的翘首。”
“你这妮子不错。”宁国智嘿嘿地笑着,把一些工作细则和笔记本交给海棠。
“现在就开始工作,你坐在我的对面。”宁国智枯柴的手把海棠按到椅子上。
“我来做保姆,快快给我登个记。”一个脸色蜡黄的妇人走进来。
“我来找保姆,快快给我登个记。”一个瘦弱的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