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她轻轻打开她的嘴,将那两枚药喂进去。那药丸方才入口,绮罗脸色一白,想要挣扎躲避。只可惜药丸入口即化,无色无味,等到她察觉之后,已经完了,她轻咳一声,瞪着苏云,美如白玉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这种惊骇厌恶,又恐惧的表情,半晌愤声道:“你……你……”
苏云邪异的笑了笑,点头道:“到不愧是明秋山庄的弟子,我这秘药藏了十多年了,便是你明秋山庄都没有记载,你一尝便知道是什么,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婆子我不服老都不成了。”
绮罗压抑下慌张,闭上了眼睛。
“公主不痴心妄想了。”苏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浅浅的笑,“公主殿下纵然是医仙,身体血液用药护持二十年,与常人大有不同,但那也只是防得住原来用过的药,我这两枚桃花酥红可是在研究过公主的伤势之后专门为殿下配的,只是补得太过了些,要男人来帮帮才好。”
绮罗有些微微变化,脸颊上也浮现出一抹霞光。苏云见她眉目之间紧紧缩着,长长的睫毛紧闭在一起,不由的冷哼一声:“你也不必觉得委屈,这两枚药可是我费尽了心思才练成的,本来是打算给那汉明月用,助殿下与她都更上一层楼,谁知道殿下偏偏倾心于你,什么女人也不愿意碰了。他若是不愿意行周公之礼,那我的一片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她瞧着绮罗,见她还是一副克制隐忍的样子,心中一狠,从头上拔下两只银钗,阴笑着在绮罗身上刺下两针。而后伸出手去一一褪去她身上仅有的衣物。
雪白娇美的身子便如白玉雕成,又因为药性发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霞色,在清雅的床帏之间,却惊心的艳丽,看得人几乎不能自持。苏云拉过一边的锦被给她盖在身上,只露出雪白的脖颈。但只是这这般,也足够了。
绮罗这时候才缓缓张开眼,一双眼睛中水波荡然,柔弱无助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她强压着身子内的不适合恐惧,几乎祈求的问道:“为什么……你……”
苏云抚上她的脸,冰凉的手像是蛇一样在她脸上游走,引起一阵阵战栗,她眼神迷醉的看着她,道:“虽然你并非处子,只是殿下喜欢,也说不得什么了。方绮罗,你也知道,殿下看似不不羁随行,实则是霸道好胜的,他将来要成就大业,我怎能看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吃了败仗?既然他喜爱你,又极像要你,却偏偏不能动你,这样纠结的事,我看了实在心疼,不如像个办法成全了她。”
绮罗心中渐渐冷了,眼底也弥漫着些慌张,这次他是真的怕了。
她虽然被公孙简囚禁过将尽半月的时光,只是公孙简性子虽然古怪,对她也有诸多冒犯之处,但是却从不逾越雷池一步。所以即便是落入公孙简之手,她也用当初的事安危自己。公孙简那般高傲,定然不会对她用强,而公孙卓虽然碍于形式不能带走她,最终总是会来接她的,只要她等到她,就柳暗花明了。
只是,你为什么不来呢?
绮罗心中茫然剧痛,此时方知自己乃是任人鱼肉的,她看着苏云那张笑得诡异的脸,沉声道:“你需……知道……若是我……若是我失身于他,定然不会在苟活……”
“乖孩子,你不想活,那也要死的了才是啊!”苏云近乎温柔的说了一句,如一股惊雷一样敲在她心间。苏云看着她露出一丝绝望的眼,心中痛快极了,笑道:“公主放心吧,殿下那般喜爱你,你又生的如此美丽,便是把持不住,也会温柔对待公主,定然不会像公孙卓一般不怜香惜玉。”
说道公孙卓她倒是想到了一些隐患,又从发中抽出另一只银针插进绮罗穴位,听着她低低的呻吟一声,她笑道:“这样就好了,公主放心,这种小毒只是让你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却还能让你出声,试想殿下宠幸你的时候,定然是不愿意听到旁人的名字才是。”
她说着,站起身子,“公主对公孙卓那厮用情极深,若是欢爱失神之际却唤了他的名字,岂不是让殿下难受,我便是如何也看不得殿下难过的,还是难为公主了,请公主赎罪才是。”
她嘶哑着嗓子说了这许多话,自然有诸多不适,夜枭一样的笑了一声,她放下垂帐,低声道:“呵呵,公主,穴道半个时辰之后就会解开,您啊,还是好好享受吧……”
夜枭一样的低笑洒满了一路,床帏之中在没有一点声音,绮罗紧闭的眼睛中突然划下一丝泪来,在灯光之下,宛若伤痕。
虽然天气渐渐暖了起来,但是春日寒夜,人在夜里也总是会觉得冷的。
公孙简部署好了一切,在身边人的催促下回到自己的院落,照例是顺着月洞门到了绮罗的小院子,守卫看见他来了,都知趣的漠然施礼。
他步子比往日快些,不多时便到了门前,四哥女侍卫看见他过来了,连忙跪下施礼。公孙简眉头一皱,“你们怎么在外边守着?”
为首的女侍卫低声回道:“回禀殿下,苏前辈来过,说是给公主用了药,不准旁人打扰公主安歇。”
公孙简眉头皱得更深,脸上却是一抹异样的笑容,“我不是说过,除非我亲自下令,你们都不可以离开公主一步么?你们当本王说的话是什么?”
“殿下赎罪。”女侍卫们连连叩首请罪,三叩首之后方才仰起脸回道,“只是殿下不知,苏娘子不知从何处得来了先帝御赐的金牌令箭,臣等……实在不敢拦她……”
“金牌令箭?”公孙简重复一句,而后脸色一变,几乎是立即便破门而入。
金牌令箭皇朝只有三块,当年皇上赐给了公孙卓与他,剩下的一块却是谁也没有给。他一直以为父皇是在暗中赐给了六弟或是小雅,没想到他竟然将这样重要的东西赐给了苏云?
金牌令箭虽说只能用一次,救一人性命,只是它锁代表的含义却是极重的。金牌之下的命令即便是他也要顾忌三分,而显然,苏云毫不避讳的把藏得这么深的宝贝亮出来,绝对不是只为了给绮罗看看病这么简单。
冲进屋子的同时,听着帷帐之内压抑着的低吟。“绮罗!”他急忙唤了一声,一伸手扯开了垂帐。
却在见到眼前之景的时候,僵住身子。
追溯着进来的女侍卫见到眼前这幅情景,先是一怔,而后脸上一红,连忙退出去,顺便还将门给关好了。
站在内室外面,心中想道,怪不得先帝会把金牌赐给苏娘子,她当真是一心一意为着殿下考虑,连责罚都不不惧怕。她们虽然都知道殿下的心思,却不能胁迫公主,让殿下如愿,谁能想到苏云这般大胆。果真是为了殿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到这,看向内室的眼中不仅又多了一份艳羡与一份同情。
那样绮丽的美人,纵然殿下再能克制自己都不免会动情,今夜,只怕真的要宠幸这位皇上的后妃了,虽说殿下到底是满足了心愿,可那位公主……身外皇帝的后妃又再度侍奉皇帝之弟,不知道以后,这位公主又当如何了。
月色喊寒,就像是美人如玉的肌骨,公孙简姿势依旧不动,低着头看着眼下的人,一向专断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多个念头。
杀了苏云?为绮罗解开药性?还是……要了她?
握着垂幔的手越来越紧,青筋蹦出,苍白无比。
苏云从小看护他长大,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暗中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她操办……纵然他狠心要杀她,那张金牌令箭也不是搁着玩的。
而绮罗的药性,纵然是知道如何解救,只是她的身子,如何经受的起那寒冰冷水,如何等得及他将解药讨要出来。
目光转回到她蒙着一层淡红色霞光的脸上。那张美如白玉的脸,如同以前想到的一样,现在温柔的展开在他眼下,就像是美丽的花儿。额头上蒙上一层细微的汗珠,朱唇意外的红润饱满,似乎是白玉盏中奉承着的殷桃,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吞下口去。
麝兰香气浓重,清冽温柔的药香就像她整个人一样,勾引着人犯罪。
他就这样看着她,似乎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手,缓缓松开了帷帐,抚上她的神采迷离的脸,一下一下,似乎是在抚摸精致易碎的玉器,迷糊中的绮罗感受到这种触碰,只觉得身子更热了,不由得贴上去蹭了蹭。
内室中散发着一种短暂而迷幻的香气,公孙简知道他是什么,却没有上去将它熄灭的绮罗。
他只是浓烈的瞅着绮罗的容颜,半响不曾说一句话。
或许该要了她。
她向来清冷稳重,便是那般也让他心驰神往,如今神采迷蒙,嫣态微露,令他更加耽溺其中难以自拔。公孙卓只觉得身子又是一僵,两只眼中隐忍的欲望浅浅勃发。
绮罗感受不到身边人的配合,万般难受的时候,强撑着睁开了眼。
蝶翼一样的睫毛颤了几下,憨憨睁开,一片艳华突然绽放在她眼底,便如在潭水中荡开了的彩霞,绮丽无比。
这样的美景,不要说是对绮罗心有爱意的公孙简了,便是任何一个男人也忍不住。
他猛然吻上去,单手托住她的后脑,把她的身子抱在怀中,锦被滑落下去,白如皓雪的身子显露出来。绮罗穴道已解,药物加上穴道的刺激,让她神智尽失,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子,觉得他很像公孙卓,又有些不同的地方。开口想要问,只听到低微,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窒息的强吻今她失力眩晕,药性发作极强,她沉浸在他的浓厚的男性气息之中,伸手揽住他的脖颈。
轻柔的动作却引得公孙简眼底的星火燃起燎原,见浅醺丽颜之上露出的温柔****,热烈的唇从她脸上吻下去,最终落在小巧的蝶翼上,细细的啃嗜。
纱帐垂落下来,掩盖住内室的迤逦风光,时间缓缓流过,并没有给任何人犹豫选择的时间。
晨光熹微,一夜将完,在时间变幻的同时,外面的天渐渐亮了。
阳光透过轩窗,映照室内的清幽与明净,淡淡的青帷雾纱垂掩着内室的风光,透过纱帐,甚至可以看得见床帏上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