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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诛杀六贼

钦宗赵桓初登大宝就雷厉风行地干了捉拿六贼、壮行北征这两件大事,的确凸显了能力,增强了威望!文武百官自然是无限地佩服、衷心地拥戴,就连汴京的老百姓一听说新皇帝如此地有魄力、有担当,也都喜形于色地相聚在一起评论着、祝福着,说是大宋朝有了这么一位皇帝,国家又有救了!老百姓又能过上好日子了!

这样的好消息当然也很快地传到了后宫。这天夜里,在瑶华宫内,郑太后和月姑、玉福说着话儿。

月姑说:“听说桓哥儿临朝伊始就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两件大事,深得人心啊!”

“是啊!桓儿本来是很有能力的!主要是性格有点儿软弱!”郑皇后稍稍点着头说。

月姑又说:“不知吴大戈他们追拿那几个奸贼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说那几个逃跑的奸贼统统被追拿回来了,现在正在刑部审问着呢!”玉福说。

郑太后说:“刑部审问后,一旦罪定下来,就可按律惩处了!”

“他们一个个都恶贯满盈、罪大恶极的,统统砍头没错!”玉福说。

郑太后想了想,说:“恐怕桓儿初临大宝,还是要慎重对待,依法定罪,分出个轻重缓急的!”

月姑闻言,便急急地问:“反正不会无罪释放吧?”

“呃,那是绝对不会的!他们几个巧言令色、欺上瞒下、打压群臣、陷害忠良、祸国殃民、罪恶滔天,哪里会无罪释放?能不判死刑就是便宜了他们!”郑太后气呼呼地说。

月姑又问:“那不判死刑,退而求其次,就是流放呗?”

“对!”郑太后点着头说。

玉福咬牙切齿地说:“对这几个奸贼,就该统统地千刀万剐地凌迟了,流放的确便宜了他们!”

第二天一早,在李纲府邸里,丁信正在与吴大戈说着话儿。

花想容、小云拉着娇娇走了进来。

花想容乐滋滋地说:“吴大侠,看你女儿多么地聪明啊,一首儿歌一会儿就学会了!”

小云闻言立马眼里放射出晶亮的异彩,赶紧催促着说:“娇娇,快唱唱给他们听听!”

娇娇稚声稚气地唱起来:

“砸了桶(童),泼了菜(蔡),

便是人间好世界!

杀了猪(朱),锯了樑(梁),

日子倒比现在强!”

吴大戈惊喜地叫道:“嘻嘻,俺娇娇脑子真灵!”

小云照吴大戈脑门上捣了一指头,夸张地咬着牙根说:“不像你,猪脑子一个!”

吴大戈做了个鬼脸:“嘻嘻,俺猪脑子爹不要紧,反正有你这个猴脑子的娘呢!”

丁信问:“娇娇,你知道这歌词里边的含义吗?”

娇娇说:“怎么不知道,就是说,杀了这几个奸贼,就有好日子过了!”

丁信高兴地夸赞:“娇娇真是聪慧可爱啊!”

花想容说:“听说刑部已经给他们几个定了罪,不几天就要开刀问斩了!”

丁信点了点头说:“对,听说快了!这几个奸贼相互勾结、沆瀣一气,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无恶不作,如今作孽总算作到头了!”

“是的,常言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要不报,时辰未到’嘛!”小云愤愤地说。

“哈哈,这一帮奸贼终于快‘隔着梁头打二踢脚——滚到那间里去了’! 解气解气!”吴大戈这么说着,又严肃地对小云说:“呃,小云,到那天去刑场看杀人,你和娇娇都不要去了吧?”

“怎么,怕溅身上血?”小云不解地反问。

吴大戈说:“娇娇见了会夜里发呓症的!”

“对对!”小云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天终于来了!汴京的百姓一听说诛杀六贼,无不拍手叫好!他们一大早就奔走相告,你邀我应,三五结伴、四六成群地急匆匆地来到西校场,静等着看看这几个恶贯满盈的恶贼脑袋搬家的可耻下场!

不到中午,西校场已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片喧哗沸腾。

人们争先恐后地拥挤着,相互喜形于色地传告着,议论纷纷地评说着。

市民甲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诛杀六贼,也算是老天爷看了眼,真是大快人心啊!”

“对!听说几个奸贼闻风而逃了,是丁大侠、吴大侠他们硬把他们给追回来的!”市民乙说。

市民丙气呼呼地说:“哼,他们作孽多端、恶贯满盈了,想遛,没门儿!”

市民丁说:“对,听说李纲大人就是被这几个奸贼陷害的!咱们今天就要看看这几个坏蛋的血是不是黑的!”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们可以看出,丁信、吴大戈、花想容也在其中。

囚车过来了。官兵们分散着拥挤不堪的人群,大声吆喝道:“乡亲们,快快让开道路,别耽搁了行刑时辰,让这几个罪行累累、祸国殃民的家伙早早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吧!”

“对对!让他们快快滚蛋去球吧!”市民们自动地向两边散开,闪出了一条道路。

几个高高的马拉木笼缓缓而来。高鼻深目的童贯、金发粉面的王黼、形若老妪的梁思成和肥头大耳的李彦,他们统统被五花大绑着站在木笼里,一个个蓬头污面,神情黯然,面如死灰,完全失去了以往盛气凌人、耀武扬威、满面春风的神采。

也许读者要问了,怎么本书一直没有交待这一名大奸贼李彦的来龙去脉和所作所为啊?这就是不得不说的问题了。毕竟写小说不是写历史论文,须得把当时北宋王朝中的重要人物一一交待得一清二白。小说讲究人物主线和主要事件,要“立主脑、剪头绪、密针线”,要删繁就简、有详有略、疏密得当,不可能让所有人物都登台亮相。例如,当时的康王赵构、大将宗泽、小将岳飞、柔福帝姬,以及李师师、高俅、周邦彦等等,都是很活跃的人物,可由于其活动范围与本小说中的人物相对有点儿距离,所以也就一并推向幕后作暗场处理或一笔带过了。现在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大奸臣李彦,也就是这样一位本书没有浓墨重彩描写的人物。

此刻,在汴京西校场,看热闹的人们像看稀罕物一般,争先恐后地观望着,指指点点地评论着。

市民甲咬着牙说:“常言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要不报,时辰不到!’现在终于到了他们的大限之时了哇!”

“是啊,他们几个好话说尽,坏事做绝!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终于到了老天爷找他们算账的时候了!”市民乙愤愤地说。

市民丙咬着牙根狠狠地说:“看这几个奸贼作恶多端、残害忠良的罪恶行径,杀头都是轻饶了他们,就该千刀万剐地凌迟处死才好!”

“对啊,这几个家伙罪大恶极,民愤极大,就该把他们‘挖骨熬油点天灯’才对!”市民丁气呼呼地说。

刑场到了,几个家伙再也没有了昔日的飞扬跋扈和趾高气扬,而是战战兢兢、失魂落魄!他们像待宰的牲畜一样,被官兵陆续从木笼里牵了出来,推上了断头台。

监斩官高声宣读着判词:“童贯、王黼、梁思成、李彦,身居高位,不思报国安民,却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怂恿上皇,骄奢淫逸;残害忠良,鱼肉百姓;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痛哭流涕的王黼高声大呼:“为什么蔡京父子、朱勔父子无罪?”

监斩官道:“怎么无罪?他们被判了流放,‘长痛不如短痛’,还没你们这样走得痛快呢!”

王黼撅着嘴嚷:“那样虽然受罪,但还是保住了性命!即便饿死,也能落一个全尸哇!”

“哎呀,‘人死如灯灭’,死了死了,一死就了!那样死即便不身首异处,落了个全尸,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梁思成撅着妈妈嘴,连连叹息道。

两眼喷火的童贯咬牙切齿地瞪了王黼一眼,训斥道:“嗨,到什么成色了?你这厮还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即便蔡京父子、朱勔父子他们也来伏刑,就放过你了?”

王黼抹了一把泪,撅着嘴说:“那样总算心理平衡些!”

眼含热泪的梁思成颇有感慨地说:“唉,‘早知今日悔不当初’!以前给你们通风报信,当时真是对你们升官发财大有好处哇!可现在看来,却是害了你们也害了我自己呀!”

王黼又抹了一把泪,连连点头说:“干爷不要太过自责了,您当时也是一片好心为着咱们好呀!”

故作坚强的童贯连连摇头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唉,如果有来世,也许俺一生就不这么强梁了!可叹啊,俺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身首异处、万事皆空!可惜啊,人生没有回头路,一旦大彻大悟了,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哇!”

“唉,人人都想出人头地,总是不遗余力地往上爬!想不到追求到最后却吃了钢刀!”王黼悔恨不已、痛心疾首、不由得嘤嘤啜泣起来。

只有那名恶贯满盈的京官李彦,临刑前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地变成一滩烂泥了!

三声炮响,刀斧手们挥刀,四个十恶不赦、罪有应得的奸贼身首分离,倒向一边。

围观的群众立马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有人燃放了鞭炮,有人吹响了唢呐,有人敲响了锣鼓。

一大汉带头振臂喊起了口号:“诛杀六贼!天理昭昭!惩恶扬善!大快人心!”

人们纷纷振臂附和:“诛杀六贼!天理昭昭!惩恶扬善!大快人心!”

人们欢声雷动,喜形于色,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一市民说:“蔡京父子作恶多端,没斩首示众太便宜了他们!”

另一市民说:“唉,虽然他们没有吃钢刀,但是也同样没有好下场!据说判刑是流放岭南,可听说刚到了长沙,全家人就都统统饿死了啊!”

“怎么会统统饿死?难道没带一点儿银子?”那一市民不解地问。

这一市民说:“哎呀,怎么能不带银子?听说蔡京全家人出京时,载了满满一大船银子呢!可银子不能当饭吃,到了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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