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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商海弄潮,充满自信(1)

一个人要想获得成功,就他个人的心理素质而言,自信总是必不可少的。其实,一个商人具有的所谓自立门户的意识,开疆拓土的气魄,还有敢于刀头舔血的胆量,都源自他的自信。西方有一种说法,叫做一个认为自己不可能取得成功的人,他一定会选择一条失败的路走下去。这说法真的是有些道理的。一个希望获得成功的人,必须建立起足够的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取得成功的自信。一个希望获得大成功的人,一定要有大自信。

空手而来,自信满怀

我是一双空手起来的,到头来仍旧一双空手,不输啥!不仅不输,吃过、用过、阔过,都是赚头。只要我不死,我照样一双空手再翻过来。

——胡雪岩

一个人要想获得成功,就他个人的心理素质而言,自信总是必不可少的。其实,一个商人具有的所谓自立门户的意识,开疆拓土的气魄,还有敢于刀头舔血的胆量,都源自他的自信,坚信自己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自立起自己的门户,开拓出一片自己的疆土的自信。西方有一种说法,叫做一个认为自己不可能取得成功的人,他一定会选择一条失败的路走下去。这说法真的是有些道理的。

一个希望获得成功的人,必须建立起足够的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取得成功的自信。

一个希望获得大成功的人,一定要有大自信。

中国有句成语,叫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般的理解,只是一事的成败虽在人的谋划,但最终还是取决于成事的条件,甚至是人力难及的命定之数。这句成语,多少透露出中国人对于事功成败很有悲观色彩的宿命理解。胡雪岩把这句成语彻底改过,变成了“立志在我,成事在人。”应该说,也就是这一改,让我们看到胡雪岩身上具有的作为一个“一等一”的成功商人的一个可贵的基本素质,即自信。

胡雪岩的确有一种超凡脱俗的大自信。

例如他创办阜康钱庄,从外部环境来说,当时由于太平天国起义,国家正处于战乱之中,而且太平天国活动的主要区域,也正是长江中下游地区的东南一带。而那时国内的金融业主要还是山西“票号”的天下,在东南地区后起的宁绍帮、镇江帮经营的钱庄业,不论业务经营范围,还是在商界的影响,都远低于山西票号。

从自身条件看,胡雪岩此时除了在钱庄学徒的经验之外,实际上是一无所有。但他踏入商界之初第一件为自己考虑的事情就是开办自己的钱庄——即使此时还是两手空空,也要热热闹闹先把招牌打出去。此时的胡雪岩所凭着的也就是他的那份大自信。他相信就凭自己钱庄学徒的经验,凭自己对于世事人情的了解,凭自己精到的眼光和过人的手腕,当然也凭借已入官场可做靠山的王有龄的资助,他就能支撑起一个第一流的,可以与山西票号分庭抗礼的钱庄。就凭着这股子自信,他的阜康钱庄说办就办起来了。

再像在他的生意面临全面倒闭的最危急的时刻,他也决不肯做坑害客户隐匿私产“拆烂污”的事情。他相信自己虽败不倒。用他的话说,是要输得起,“我是一双空手起来的,到头来仍旧一双空手,不输啥!不仅不输,吃过、用过、阔过,都是赚头。只要我不死,我照样一双空手再翻过来。”这就是一种能成大事者的大自信!要想成为一个有大成就的人必须有这样的大自信。

当然,我们并不能以为只要有了自信就一定能够成功,有大自信就必定有大成功。能不能真正获得成功,确实还需要很多方面的条件,比如主体是否真正具备能成就大业的能力,例如是否具备某种必不可少的成就一番事业的客观情势,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地利、天时或时势、机遇。然而,不可否认,有没有相信自己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自信,无论如何也是一个人能否成就一番事业的不可或缺的前提条件。

古往今来,凡是想成大事、能成大事者,都有大自信,所谓“当今之世,舍我其谁”,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所谓“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所谓“会当水击三千里,自信人生二百年”……这些名言显示的都是有大成就者的豪迈胸怀。

常言道,自信方能自强。能自信,才能有知难而进的斗士勇气,才能有临渊不惊、临危不惧的英雄本色。说到底,一个人的自信心,其实是他能为某个高远的人生目标发愤忘食、奋力拼搏的内在支撑。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假如胡雪岩当初没有我们已经看到的那份自信,他也许根本就不会料到自己也能开钱庄,那他哪里还会有后来的巨大的成功呢?

要有立志在我、谋事在我、事在人为因而成事也在我的自信。有大自信才会有大志向,才可能有大成功。这是一个方面。与此相关联的,除立志自信之外,还要有认准方向就不避艰难、锲而不舍地干下去的决心和毅力。换而言之,也就是做事要有恒心,要有韧性。任何事要么不做,要么看准了,决定做并且开始做了,就一定要坚持不懈地做下去,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这也是一个渴望有大成功的人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

胡雪岩就尤其看重这一点。

太平军占领杭州,杭州城里什么都变过了,唯有更夫老周没变,不论杭州被太平军攻占之前,还是被太平军占领期间,抑或是最后被朝廷收复,更夫老周都是每夜按时打更,从不间断过一天。更夫老周让胡雪岩在战乱刚过重返故里的第一夜,就听到了“笃,笃,镗!笃,笃,镗”的梆锣之声,久历战乱,刚刚平复,还全都是兵荒马乱的样子,这“笃,笃,镗!笃,笃,镗”的太平时世的声音,带给人的一定是一种安定、恬适、振奋,使胡雪岩也为之肃然动容。当他了解了老周的情况以后,不禁连声赞叹:“难得!真难得!”且当即决定把老周收为自己的门下,并委以重任,用他的话说,是要“借重”老周,请他来帮自己的忙。在胡雪岩看来,像老周这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一本正经做自己的事情的人,就是一个不同于一般的“了不起”的人。

他认为:“世界上很多事,本来就用不着有才干的人去做,平常人也能做,只看你是不是肯做,是不是一本正经地去做。能够这样,就是个了不起的人。”

当然,做生意的确是要有才干的,但是相比而言,脚踏实地、实实在在、锲而不舍地去做,事实上更加重要。道理很简单,立志在人,谋事在人,成事在人,最终还是事在人为,在于自己能充满自信地一步一步努力去做。成天在那里做黄金梦、做老板梦,整天只是躺在床上谋划怎样去赚大钱,却不愿意去品尝创业的艰难和辛酸,或者浅尝辄止遇难即退,尽做些半途而废的事情,要想赚钱也只能是白日做梦。

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综观古今,没有一个成功的商人不是在艰难困苦中凭借一股锲而不舍的韧性,从一点一滴的小事一步一步干出来的,例如许多人都知道香港爱国商人李嘉诚就曾经做过很长时间的穿行于大街小巷推销商品的推销员,“金利来”的老板曾宪梓创业之初也曾不辞劳苦出入于大小商店,为推销自己生产的领带向人陪尽笑脸也尝尽了别人的冷眼。

对于该干的事情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坚持干下去的人,的确是了不起的人;而看准了的事,只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充满自信坚持不懈地干下去,就一定有可能获得了不起的成就。

胡雪岩这里所说的只要肯一本正经去做事的人就是了不起的人,与他常常对自己的雇员说的“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像个样子”,意思是一致的,也就是强调不仅要能立志、有自信,还要能真正去踏踏实实地做事。从某种角度上说,他这里实际上概括了一个成功者之所以能够获得了不起的成功的最重要的秘诀。

借鸡生蛋,创建阜康钱庄

戏法总是假的,偶尔变一两套可以,变多了就不值钱了,值钱的还是有真东西拿出来。

——胡雪岩

钱庄,又称银号、钱铺,上海和江南、华中一带都称钱庄,故可以钱庄概括之。

钱庄源于银钱兑换业,这一点和西欧的银行一样。在中国,最早是银两和铜钱的兑换,后来则主要是银元和银两的兑换。从某种情况上讲,钱庄可算作是明清时期中国的一个小小的经济细胞。

上海的钱庄,相传是由绍兴人所开煤炭店兼营货币存放而来,故有“钱米店”、“钱布店”之称,即米、布店兼营兑换。福州的钱庄是由茶叶贸易发展起来的。

宁波钱庄则主要是由国内贸易发展所致。长江口岸中,原以苏州的钱庄发展最早,后来发展到镇江、杭州、南京、汉口等地。另外还有天津、长沙等地。北京是票号势力的中心,钱庄因票号而发展。

在1840年之前,钱庄没有股份公司的组织,全是独资或合伙经营,而以合伙者为多,出资人对企业负无限责任。因为钱庄的信誉决定于出资人的财产,出资人常常另以一笔钱存入钱庄,称为附本或护本。还有的出资人在其他信誉较好的钱庄存入一笔定期存款,以示本人财力兼有保证的意思。

钱庄一般都有自己的同业组织,叫做钱庄同业公会,它不只是联络感情、谋求共同利益的团体,并且有其实际的业务,如票据交换、议定拆息和银洋价格等。

聪明的中国商人还发明了钱庄的支票——庄票。庄票通常是几排红蓝印字与三五个印章外加几行龙飞凤舞却十分清晰的墨笔手书。它是钱庄所签发的银钱凭证,也是极其重要的信用工具。

商务运作过程中,一个最基础的工作,应当是资金的筹措。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因此,做生意一定要先有本钱,生意越大,所要的本钱也就越大,这是人人皆知的。就商务运作的实际情况来看,自然最好是有多大本钱做多大的生意,或者想做多大的生意就先去尽量筹集多大的本钱。在一般人想来,手上分文没有,却一上手就要做大生意,并且居然就做成了,这一定是一个神话。

而胡雪岩确实给我们留下了这样一个神话。

胡雪岩一上手就要开自己的钱庄,对外号称拥有本钱20万两,事实上,此时的胡雪岩真正是身无分文。虽然王有龄已回浙江任海运局坐办,但除了让胡雪岩有了一点官场势力之外,银钱方面实际上也还没法帮他多少,而胡雪岩的钱庄要开办得有点样子,至少需要五万两银子。

但胡雪岩依然要把自己的钱庄开起来。在他看来,眼前只要弄几千两银子,先把场面撑起来,钱庄的本钱,不成问题。

胡雪岩有这样把握,是因为此时他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成算”,这“成算”也就是所谓“借鸡生蛋”。

所谓“借鸡生蛋”,说穿了,也就是拿别人的银子,来做自己的生意。这时的胡雪岩想到了两条“借鸡”的渠道。一条渠道是信和钱庄垫支给浙江海运局支付漕米的二十万银子。王有龄一上任,就遇到了解运漕米的麻烦,要顺利完成这一桩公事,需要二十万银子。胡雪岩与王有龄商议,建议让信和先垫支这二十万,由自己去和信和协商。这在信和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一来王有龄回到杭州,为胡雪岩洗清了名声,信和“大伙”张胖子正巴结着胡雪岩;二来信和也正希望与海运局接上关系,一方面海运局是大主顾,为海运局代理公款往来一定有大赚头。另一方面,也是极其重要的一方面,海运局是官方机构,能够代理海运局公款汇划,在上海的同行中必然会被刮目相看。声誉信用就是票号钱庄的资本,能不能赚钱倒在其次了。有这两条,这笔借款当然一谈就成。本来海运局借支这二十万只是短期应急,但胡雪岩要办成长期的,他打算移花接木,借信和的本钱,开自己的钱庄。

胡雪岩“借鸡生蛋”的第二个渠道,则是一个更为长远的渠道,那就是借助王有龄在官场上的势力,代理公库。胡雪岩预料到王有龄不会长期待在浙江海运局坐办的位置上,一定会外放州县。到时候他可以代理王有龄所任州县的公库。依惯例道库、县库公款往来不付利息,相当于白借公家的银子开自己的钱庄。他把自己的钱庄先开起来,现在虽然大体只是一个空架子,但一旦王有龄外放州县,州县公库必须由自己的钱庄来代理,那时解省公款源源而来,空的也就变成了实的。

就这样,胡雪岩先借王有龄的关系,从海运局公款中挪借了五千两银子,在与王有龄商量开钱庄事宜的第二天,就开始延揽人才,租买铺面,把自己的钱庄轰轰烈烈地开起来了。

胡雪岩这一招“借鸡生蛋”,真如变戏法一般。只是,生意场上的戏法如何去“变”以及“变”得好坏与否,又确实显示着经营者的眼光、胆略和技巧的高低。而生意场上,很多时候也确实需要能够变一变戏法。能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在并不损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变出别人变不出的戏法,无论怎样都是让人叹服的,当然,生意场上的“戏法”,说到底也就是一种必要的经营技巧,而不是心术不正地蒙人,所以,胡雪岩也说;“戏法总是假的,偶尔变一两套可以,变多了就不值钱了,值钱的还是有真东西拿出来。”

胡雪岩在钱庄里的几年学费没有白交,他不仅仅用“空城计”唱出了一个阜康银庄来,而且在存款和放款方面提出了大胆设想。

因平时留心,胡雪岩对钱庄的历史一点也不陌生,他认为做钱庄,唯一的劲敌就是山西票号。山西票号原以经营汇兑为主,并且是以京城作为中心。近年来由于战乱频起,道路艰难,公款解京,有许多不便,因而票号无形中代理了一部分县库与省库的职司,公款并不计息,汇水尤为可观,自然大获其利。还有各省的巨商显宦,认为天下最安稳的地方,莫如京师,所以多将现款汇到京城,事实上就是存款。

胡雪岩决定学竞争对手的长处为己所用。存款方面没有山西票号那样的有利条件,但在放款生息方面却可大作文章。

当候补知县、“本班”的实缺一天也没做过的王有龄一步而跃为湖州府知府时,阜康钱庄自然就由空转实了。这时,胡雪岩开始实行他的大胆放款计划了:第一是放给做官的。由于路途艰难等原因,这几年官员调补升迁,多不按常规,所谓“送部引见”的制度,虽未废除,却多变通办理,特别是军功上保升的官员,有不少是在地方上当了巡抚、道台这样主持一省钱谷、司法的大员,而未曾进过京的。或者在当地升迁从一地到另一地的,一般少不了需要一笔盘缠和安家费。这些钱一不愁赖账,二不愁利息不高。

第二项放款是发放给那些逃难到上海来的内地乡绅人家。这些人多是祖上留下大把家私,有不少现款、细软带在身上。但不少人日久天长,坐吃山空,这些人借款可用他们的地契来抵押。

后来,胡雪岩要做生丝生意,谈妥自己出一千两银子做本钱,让阿珠的父亲立即就在湖州开一家丝行坐地收丝。但此时却遇到了一桩麻烦:开丝行要领“牙帖”,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营业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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