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晋绥军的统帅阎是一个十足的滑头人物,他是一个思想以为简单的家伙。据我所知,阎只不过是一个将帅中的平庸之辈,我对他的评价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哦?说说看。”岩松义雄问道。
“生能逢时,却不能救世,看似权力巨大,但实质上却无大才大用。”
岩松义雄笑着摆摆手:“木村大佐,你理解的太偏了。在我看来,阎是一个有所作为的支那军将领,民国二十六年阎的部队就发起了一场战役,被称之为‘忻口战役’。虽然支那军损失兵力十万,但歼我军却高达两万,虽然是比例差距较大,五比一,但对我帝国之军队的影响和打击却是巨大的。支那军有几百万,但我军却只有单单的一百万,人数差距也不小啊。我们虽然占领了中国较多的工业基地,但地形地貌及人员输送却并不利于我,加上支那军人疯狂无赖的战斗态度,我军是明显处于劣势的。难道这还不足以发现阎出众的指挥能力吗?”
“将军,我刚刚已经说过了,阎只有小聪明,并无大智慧。这场战役我也了解了一下,整个战役的经过我也做过略微的笔记,在这个过程中我也认识了一些支那将领。在我单方面看来,阎只是充当了一个总指挥的位置,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因为在这场战役的研究过程中我发现了好几个相同点,那就是当我方击溃敌方之后,敌方几乎没有一个人是活着撤出战斗的,当他们弹尽粮绝,无力再守卫阵地之时,他们做的事情便是与之阵地共存亡。我想将军您是知道的,在多种战术运用之中,不论是炮战,巷战等战术都远没有肉搏战的结局惨烈,当白晃晃的刺刀捅进敌人的肚子中,青紫色的肠子随后便会像流水一样冒出来,这种惨状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这是一场噩梦,不管是谁胜谁负这都是一场噩梦。忻口战役使我军付出的巨大代价并不能归功于阎的军事指挥有多么出众,相反,在敌方的指挥官眼中,尤其是在与阎不相为谋的八路军指挥官的眼中,阎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因为他是那种怯战军人,他打仗纯粹是为了一些无所谓之的名声。当我们与他们何谈商举以何处为界不再对攻的时候,阎就在报纸上大肆宣传,如何击溃了我大日本皇军哪支部队,在军民一心的情况下夺回了之前丢失的土地,其实无非是用这些无耻的理由来蒙骗那些支那百姓,然后再以各种理由来搜刮粮食军饷,说是为了巩固城池国防之有生力量,实际上却是为一己之私单扩充晋绥军之军力而弃百姓国家于不顾,阎的嘴脸按支那人的话来讲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不知木村这样说,将军是否满意?”
岩松义雄沉默了一会儿后,便转移了话题,扯到了特种作战上面。
“不瞒木村大佐,岩松虽是大兵团作战指挥军人出身,但却对大佐阁下所悉心研究多年无怨无悔的特种作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此我也开始在兵团作战研究之余顺便研究了一下特种作战,研究之后我竟出奇地发现,特种作战是一门不易学会的作战方式,但一旦深入进去学习便会无法自拔,这是一门神奇的学科。”
“是的,将军。”
“在我研究特种作战的时候,还研究了一下特种部队的编制,我发现特种部队的分配是一个相当热门的话题,为此我还翻阅了许多关于特种部队的书籍和资料。木村大佐,你是这方面最权威最有话语权的专家,我想问你,为什么特种部队的建制人数如此之少,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区区一百多人。而且我心中的特种部队应该是多方面均平衡发展及擅长的作战部队,可我纵观世界上种种著名的特种部队,却没有看见一个海陆空三军具备的特种部队。请问这是为什么?难道特种部队的队员只能在一种地域施展才能吗?”
木村次武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将军,你说的很对。在目前的世界局势面前,科技还没有发展到极致。在这场第二次世界大战面前,练兵还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尤其是训练特种兵,如果一味地钻牛角尖儿,非得在混乱的世界格局之中建立出世界上第一支海陆空三军齐备的特种部队,这只不过是一个空头的第一罢了,最大的荣誉无非就是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并没有过高的有利于我大日本皇军殖民中国。在我心中,唯有在和平的情况下方能进一步组建更胜一筹的特种部队,如果在世界战争中力求发展新型特种化部队,显然是极其不明智的。更何况我们日本是这场世界大战的主角。”
“嗯,你的话很有说服性。看来我还需要继续着重研究特种作战。木村大佐,这次你们木村特工部的任务是前去搜索八路军总部具体位置,你们需要穿着八路军的军装,任务期间要用汉语谈话,就连武器都要换成‘三八’式步枪,而不是用你们手中的冲锋枪。对此希望你心里不要有任何的不平衡,这是司令部反复讨论之后给出的命令,愿你保持平衡心态,尽最大之努力完成好此次搜寻任务。”
木村次武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眼放光地敬了一个军礼:“是,定不负帝国委以之重任!请将军放心!”
岩松义雄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现在喝酒。来!”
两人举起了倒满了美酒的杯子,碰在了一起,一饮而尽。
最近几月,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也发生了一些风云变幻的大事。先是中美两国签订了《五亿美元借款协定》,这场借款协议在三月底于美国华盛顿州签订,还款日期可延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看似遥遥无期的中日战争仿佛又让人们从绝望与恐慌中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4月下旬,一个震惊而又屈辱的消息传到了重庆蒋委员长的办公室里:远征军司令官罗卓英和赴缅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于日军进犯腊戍之时擅离职守,丢下部队逃往印度。参谋长林蔚虽掌握远征军实权,却不敢与日军虎狼之师公然对抗,率部逃跑,以往得失功亏一篑,远征军将士怨声载道,士气低下。
蒋委员长重重地将电报拍在了办工桌上,两只鼻孔不均匀地喷着怒气,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