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生病的原因,林乐希晚上睡得很香,一直睡到了早晨,醒来便见阳光刺眼。
有些睡眼朦胧的望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林乐希摸了摸额头,温凉的温度传来,大概可以出院了,只是头还晕沉沉的,不太舒服。
这些日子越来越神经质了,前两天晚上睡梦中朦胧中听见了有人按门铃,还有些纳闷怎么会有人这么晚来打扰,穿着睡衣走到客厅,才意识到有些恐怖,这么晚能有谁来,不能是明目张胆入室抢劫的强盗吧。转念一想还是去厨房拿了菜刀在手上。
在门前的可视孔里向外面看了看,没有见到人影,疑惑的打开门,也没见到半点影子,真是怪了,自己做梦了还是在幻听呢。走廊里凉风吹进来,穿着睡衣的林乐希打了个冷战。关上门,放下菜刀就回到卧室躺下,却半天没有睡着。又看了会手机,才沉沉睡下。
然后第二天她就开始打喷嚏,也没怎么在意,谁知道越来越严重,就开始在家里吊点滴,再然后居然搞到医院来了。
林乐希单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她能想像她现在有多憔悴,昨天见到他的时候,自己也是这般样子,一定是吓到他了吧, 他有妻子了,而且还那么漂亮。
林乐希敛眸,要说伤心,难过,是的,她怎么能够不伤心不难过呢。她以为她能够用六年的时间淡忘曾经的那一切,可是当他再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不住不看他,忍不住有落泪的冲动。
现在她谁也不怨,因为她知道已经回不去了,再恨也是徒劳罢了。
回不去了,早在六年前,那个荒废许久的大花园里,那个他们拥有无数回忆的地方,他转身忽然发现她不见了,他大喊着她的名字,流露出那种害怕、惊慌的表情。而她被禁锢住身体被捂住了嘴巴,无法跑过去他身边,也没办法发出声音大喊,明哲,我在这。只是眼泪一滴滴留下,眼里露出绝望的神色,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然后不见...
林乐希闭上眼睛,脑海里只有这一幅画面,如果自己当初做点什么吸引他的注意,或者是他在往身后多看几眼......结局便不同了吧,只是结果已经如此。
“乐希,乐希!”耳边传来安小然的声音。
林乐希抬头望去,不知道安小然什么时候来的,站在病床边,手里拿着果篮和鲜花。
见林乐希回神,安小然撅起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你在想什么,我喊了你好几声呢。”
林乐希见安小然来了,有些吃惊,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吧“你怎么来了,你请假了?”
“对啊,你昨天烧得挺厉害的,我不放心,再说了昨天也是因为我让你陪我逛街,害你病的更严重。”安小然咬了咬唇,眼中一片歉疚“我怕你自己无聊,来陪你呀。”
“我没事了,现在出院都行了。”林乐希轻笑。
安小然手抚上林乐希的额头,嘴里碎碎念“还好不烧了,那也不行,防止病情反复需要再吊几瓶点滴。”
安小然坐下,拿出一个苹果“我来给你削苹果。对了,这个花篮啊是我表哥买的,听说你病了他也想来看你,但是正好赶上有事,只能托我给你捎来了。”
安小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他对你真好诶,啧啧。”眼神一挑,意味不明的看着林乐希。
“于社长?”林乐希撇嘴“你不知道因为他我遭受了多少社里单身女性的白眼,不提也罢。”
安小然嘿嘿一笑“我表哥那么帅,怎么会看上编辑部那几个老女人,你没看见刚刚他说要跟我一起来看你,她们几个人的脸色呢,真是好看极了。”
林乐希笑而不语,咬了一口苹果,恩...真甜。
安小然伸了个懒腰,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趴在病床上,脸贴近林乐希“乐希,刚刚我去买水果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谁。”
林乐希一愣,问道“谁啊,大黄,小白,二愣子?”
安小然嘴巴抽搐,大黄还有小白分别是她家还有乐希家养的小狗好不好,大黄是憨憨巴哥犬,小白是可爱博美犬。还有那个二愣子,是她们小区一个先天智障的青年。父母年纪都很大了,家境困难,她们没事的时候经常去他家看望他们。
“什么啊,是买下经贸大楼33、34层的服装公司老总,啊...对了,就是昨天在经贸门口撞到那个女人她老公,昨天你也看见了吧,是不是很帅啊。”
林乐希手里动作一顿,手上的即将啃光的苹果掉在地上。
腰酸背痛咧,坐的。需要站起来走几步,然后躺下睡觉,各位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