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楼
幽怜的闺房
一身胭脂水粉味的老鸨在给幽怜运功疗伤,房内的香炉冒着蒸腾的热气,热气之中夹着浓烈的药草味。
片刻之后,幽怜病白的脸庞稍稍恢复了点血气,一旁的老鸨神色不安的等着幽怜的发话!
“那几个人,太强了,”肩头上的伤,疼让幽怜揪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老鸨问。
“烧了,我们要的不是失败,我们不能失败!”她下定了决心,无论她话中的每一个字的意义。
“小姐,我们真得,要这样做?”老鸨的双手一直抽搐。
“我们,没有选择!”幽怜闭上了眼,泪珠滑落在衣角。
帝都的达官贵人们不会知道是什么样的一把火,竟然把整个神凰楼在一夜之间烧成了灰烬。神凰楼里面的歌姬们一个都没有逃出来,更有消息说,有人找到了头牌花魁—幽怜的尸身,尸身旁边还躺着一位全身****的青年男尸,这青年男尸腰圆臂粗的活脱脱的一头大肥猪啊,真没想到,这琴歌一绝的幽怜,竟然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下贱之流!
那些慕名幽怜的公子哥们纷纷含恨痛骂,倒也没什么人去关心,是什么样的火,能在一夜之间把整个富丽堂皇的神凰楼,烧得一干二净,灰飞烟灭。
天霜寒山脚下
秦峰和长孙玄明住进了村长的儿子家里,而南宫妃雪和筱璃住进了老村长的家里。南宫妃雪要给村长一点过夜费,可老村长说什么都不肯收。
天霜寒山的半山腰下有一个土匪寨子,土匪头子叫做刀巴眼,刀巴眼没什么本事,本身也没多大修为,天霜寒山上经常有一些修行的年青小辈前来寻找机缘,因为寒山上没什么凶猛的灵兽,最危险的不过是一只独行的赤雪虎。这样,刀巴眼和他的一干弟兄也就在天霜寒山得半山腰上当上了贼寇,专挑没什么背景的年青后背辈下手。
入夜。
村长儿子家的厨房,刀巴眼就带着二弟兄冲了进来,吓的正在煮汤的妇人,也就是村长的儿媳妇把勺子都丢进了锅里。
刀巴眼冲上来就是一把刀架在妇人的脖子上,“站着,别说话!”刀巴眼随后对他那二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二兄弟随后就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存着药粉的小瓶子。
把那小瓶子里面的药粉往汤锅里面一倒,在用汤勺,用力的这么搅上一搅,哼,哼!神仙也要倒。
刀巴眼冲着妇人吼道,“去,弄碗汤给那二个人!”
那妇人害怕,只得依照刀巴眼的意思去做,看着老大如此煞费苦心,二弟兄就不乐意了。
“大哥,何必如此费劲,让兄弟们冲进去一刀剁了他们得了!“一个小弟气急的说。
“放你娘个屁!”刀巴眼一巴掌拍得那小弟头晕乎乎!
“你们知道那二个人的厉害吗?”刀巴眼着急啊,“那个脸上不怎么笑的小子,是个玄道境的高手,那个脸上爱笑的小子,以老子玄道境的灵力,既然看不出他的实力。”
“可怕,可怕!”刀巴眼背对着二兄弟装出一副神机妙算的神情。
屋内
村长的儿子和秦峰和长孙玄明一起吃着晚饭,妇人端着汤碗的一双手一直在发抖。村长的儿子就担心的问了句“媳妇,怎么了,快给二位大侠把汤端过来啊!”
媳妇不敢吱声,长孙玄明皱了皱眉,见木桌上的汤碗并不大样,也想自己与宆峰兄弟并非凡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够了,够了,大姐,你也别忙了坐下来一起吃。”秦峰心里吃得乐呵呵。
村长家。
老婆子刚要关上门,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插进了门。
“老东西,快点把门打开。”门外的五六个土匪,低声的吼道。
“哎呦!”老太婆吓得差点趴在地上,幸好南宫妃雪扶住了老婆子。
“老婆婆,不用害怕!”南宫妃雪走上去开了门。
五六个土匪一看到美如天仙的南宫妃雪,就像屁股着了火的猴子,猴急猴急的就想抱上去。
南宫妃雪嫣然一笑,“几位哥哥,深夜来此,是要做什么呢?”
“哎呦,你这小妖精,弟兄们,是来和你快活快活的。”一个小土匪头子,口水都流到下巴了。
“喔!”南宫妃雪乐意一笑,“好哥哥们,这种地方,怎么能让大家尽兴呢!”
“好好,小妖精,走,爷带你进山寨!”那土匪小头子什么都想不到了。
村长儿子家,屋内。
一桌上倒了四个人,秦峰,长孙玄明,村长儿子,儿媳妇。
刀巴眼从长孙玄明的身上搜到了不少帝国金币,从秦峰身上搜到不少奇形怪状的丹药,算是大满而归。
“大哥,这二个人怎么办?”一个弟兄就问了。
刀巴眼撅了撅嘴上面的小胡子,“这二小子身世定然非凡,我们就算杀了他们,也会有人前来寻仇。”
“那怎么办?大哥!”一兄弟着急了!
“什么特娘的怎么办!”刀巴眼的一只眼咕噜一转,计上心头,“有了,我们把这二人丢进鬼哭洞,若是他们能活着出来,也算我们积了份阴德。”
“老大这招妙啊,这鬼哭洞到底有没有鬼,也没人知道啊!”
“就算他们活了下来,他们也没理找上我们,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扔进去的。”刀巴眼心里早有妥善。
就这样,刀巴眼让二小弟一人背着秦峰他们,,趁着天黑无人,走去了鬼哭洞。
鬼哭洞
说来,这鬼哭洞也是最近几年有上寒山打猎的青年猎户们发现的。鬼哭洞是一个大坑洞,一眼啊,望不到洞底,乌黑乌黑的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这么一个大坑洞,为什么要叫鬼哭洞呢?那是因为,洞底啊,经常能听到有人的哭喊声,吼叫声。你想啊,这不知道多深的洞底里面,怎么可能有活人。
在说,那洞里的声,根本不像是人发出来的,那声好惨,好惨,听得让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眼珠子都快要跳出来。
猎户们都说那洞里面都是一些冤魂厉鬼啊!
那二个土匪就跟丢沙袋似的把秦峰他们二个人,丢进了鬼哭狼嚎的鬼哭洞呢。
“哎呦吗啊,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一个小土匪的腿抖得像鸡爪疯。
这地方,全都是大叶叉子和大树根子,被风这么一吹,在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声响。让你一看就好像看到,七八个人模鬼样的东西,在林子里串来串去。
“吓咋唬啥,走,回山寨看看二当家的有没有把那二小美人弄上山来!”另外一个土匪壮胆说。
“那好,我们快点回去!”
帝都
一座寺庙的后花园内,一颗枯了花的桃树下,站着各不相同的三个人,一个人的一半脸像沾满红粉胭脂一般,脚下却非如常人一般的飘在地上。
一个人的身体很是魁梧,却双手空放,双眼轻闭,这个人非常的谨慎,黑白相交的灵力如电芒一般在他的周身上下四处游动,他非常的可怕。
一个人却是吹着一只玉箫,那玉萧通体如血,玉萧谈不上什么精妙,但在菱角之间仿佛是用人的指骨所造,他吹的箫音低沉而嘶哑,曲中似乎有无数冤魂厉鬼在哭嚎。
这三个人,分别是百魄之一,赤颜魂,雷将神,箫公子。
这三个人就在帝都内的一座寺庙之中,三人各之间并无交流,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没错。
从天而降,一落紫星纱衣,唇红齿白,明眸天星,舞出一副月宫嫦娥之美。
来者何人?
乃幽怜是也!
那一边的大红脸赤颜鬼连忙迎上去,关切问道“怜儿,可无大碍?”
那身躯魁梧,声如雷霆的雷神将说,“怜儿,你太大意了!”
那位手持血玉箫的箫公子没有说话,更没有将看一眼,来者之人。
幽怜,乃十魄之九位,名号为'怜人儿'。
“雷将大哥,我们的对手并不弱,昨天伤我之人,恐怕连'葬梦'大人都要礼让三分!”幽怜不是高估她的对手,而是面对那个人,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葬梦,女流之辈,乃十将之一,与之前的画师、夜叉、天鹏,相差不多。
“我们现在归血戮大人所令,还是将此事告知血戮大人吧!”赤颜鬼提议道。
“不可!”多时不语的箫公子动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血戮大人的手段,这不是让怜人,自寻死路吗?”
“箫公子,似乎有心,救救怜儿?”幽怜问着边的箫公子。
“龙无云,则不神,花无虫,则不美,水无鱼,则不活。”
“你我,皆为花草叶虫,又何需那杞人忧天之意,仔细想来,若没了神庭,何来的恶魇,茶,泡久了,自然,就没了茶味,又如何,去责怪杯中的水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我各司其职,何人,能怪罪于你我!”
“箫公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赤颜鬼开怀的笑了起来。
“箫公子,你我各有其主,血戮怎比画师,到头来,要罚的还是我们!”雷神将有心无力说。
“雷兄,此言差意,天命虽不可违,可人命却在心。人在做,天在看,更合乎,血戮这等手握权势之人,他看人,岂不有个,好坏,高低之分。”
“怜儿,明白,多谢箫公子金口玉言。”幽怜轻点额首。
“不客气,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箫公子的身影顿时就化成一团火,火从风,风从云,云散人消。
箫公子,十魄之五,乃箫白玉是也,乃幽怜之好友。
雷神将,百魄之一,乃幽怜之爱将。
赤颜鬼,百魄之一,乃幽怜之爱将。
“赤颜,雷神,箫公子说的没错,我们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就算血戮要我们死,我们心中也无愧。”幽怜道。
“是,小姐。”赤颜和雷神一同回道!
赤颜鬼与幽怜等人告别之后,心中坦然,脚步轻快,只是前面漆黑的夜路上,传来一阵异动,让他不由得停了下来!
只见是一位身穿道袍的正道人士拦住了他的去路。这正道人士生的英俊,却在眉心处有这个像是火苗一般的红色印记。
他双手空空不带任何兵器,却在嘴里含着一张怪异的黄纸。见赤颜鬼刚要说话,他猛口一吹,一张黄纸飘飘落落的到了地上。
“在下,天机山,凌天轩,特来讨教几招!”原来这青年是天机山的弟子。
夜晚的风吹得不尽人意,雷神将停下脚步稍稍舒展了下经骨,幽怜遇的那几个人修为非凡,之前也从未听闻,开武帝国,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耳边忽有一阵铁杆磨地的声响,雷神将不敢大意,凝神以待。
来的人是个手拿佛杆的佛道中人,一身的黄衫佛衣披在身上,那一双握着佛杆的大手握力非凡,也不知道那佛杆多重,撞在地上就会凹出一个小坑。
“在下,圣佛门,斗破罗,特来与施主切磋一二。”
那斗破罗身高足有九尺,将佛杆摆于前胸,展开阵势。斗破罗身形举动之间,犹如风云雷动,神鬼皆惊,可见他的修为之深厚。
箫公子的路,却被一位轻摇纸扇的公子拦住了。
“在下,逍遥派,云寒公子,箫公子客气的话,叫我云公子便是!”云公子面带笑意的说。
幽怜的路,却是被一位白衣飘飘的貌美女子所拦下。
“御仙宫,林夕儿,特来向怜人姐姐领教几招。”
天机山,圣佛门,逍遥派,御仙宫,和宫子墨所在的仁心派,乃是东玄大陆上没有加入神庭的五个宗派。
相比于南宫妃雪所在的御云派,这五派之人不受神庭戒规,也默默无名,为,世人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