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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谁选祭落

荒野山区举目四望,只见得靠着河溪十几户人家结庐而居。房舍简单,邻里关系酣畅,这里很少有人争斗。靠近河岸的一户人家,竹藤围起一个院落,院落里有一老一少被围在中央。老者道:“云儿,你今年九岁。在这个偏僻,土地贫瘠的山谷里,我们爷孙俩相依为伴,你自幼两岁起在这里长大,一天也没有离开过这里。可是也许有一天你会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就算你不算想去,身处乱世。谁能够预料会遇见什么,土匪强盗四起,外面的世界杀戮不息,哎~~云儿,这里是是青云宗的残存武功秘籍青云十五剑,现在仅存青云三剑。今天给你举行择艺拜师,却只有这残本,别无所选,你就向残本拜下去,权当艺有所托。”这孩童就依言拜了下去。

礼毕,这老人又道:“这十几户人家,只黄寿会些武功,但是骑马射猎,这里无人能比,我请他收你为徒,将来也有谋生之道。你可愿意?”

邱云诧异道:“我已经在和他学射箭了,还要拜他为师?”

黄寿笑道:“邱伯,你太看得起在下了,我只懂粗浅武艺,拿到外面只会贻笑大方。又何须拜师,我自当全力教导,这里的人,只要肯学,我都会全力去教。”

风吹落树叶,邱全海有感道:“又是秋叶落。时间过的好快,我已经到这里祭落谷已经七年了。我和你做了七年邻居。你实心教习孩子们射猎,以此为乐。我一直看在眼里。凭你为人教习这孩子,也算是他的福分,有何不妥。尊师重道,是人之根本。你不必多虑。云儿快还不拜下去。”

邱云道:“爷爷,这里每个男孩子都是和黄寿叔叔学骑马射猎,偏我要拜他为师!”一副不愿意的样子。邱全海气这熊孩子,向他屁股踢了一脚。邱云被踢的一个激灵,哎呦一声,赶快拜了下去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三拜。”黄寿嘿嘿一笑,扶起第一个叫他师父的弟子,收的这样滑稽,一想自己竟然做师父了,心里高高兴兴。

邱全海道:“云儿心性不稳,以后麻烦你带他外出帮我费心多严加教导。如不听话,请严加惩罚,我绝不姑息。”

黄寿道:“陆伯请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严加管教,将这臭小子训练好。请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青云十五剑是什么样的剑术,何以仅存三剑。”

邱全海道:“云儿你先去玩吧。看你那俩兄弟,在外面急得模样,你的心思现在也不在这。”邱云笑着,如遇大赦,兴冲冲地跑掉了。

邱全海继续道:“青云十五剑本是青云宗的秘籍,一百年前青云宗鼎盛时期仇痴阳依据青云十五剑纵横江湖,鲜有敌手。后来更凭青云十五剑,创立青云宗,相继一百余年兴衰,青云宗对属下有功侠士,只授予青云十五剑剑式,很少外宗人能窥其门径,得其所秒。有功之人得到的招式多少又不同,多半将其演化归附自己精熟功法。而青云宗本宗仇氏为防止其他人偷窥其奥妙,心法一直口头相授,其中之后来仇氏内讧。仇氏宗主死亡,心法丢失。仇氏后辈子弟,不修文德,失去心法的青云十五剑威能消失大半。最终在十年前消亡怠尽。这三招剑招是我儿子生前从青云宗带回来的。云儿和我躲避战乱来到此地,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黄寿道:“那云儿娘呢?”

邱全海道:“战乱纷纭,不知所踪。你父亲邱可卓战死后,子虚国被沧海国灭亡,沧海国无人道,所过之处无不残灭。我带着他在战乱中寻觅他娘臧可欣,终无所获。不知她是否还在人世。”

黄寿道:“天下战乱纷纷不知何时了,我从小就听我父亲这样说,想不到36年过去,世道还是如此混乱不堪。难怪我父亲志不出世。不好意思,让邱伯您提起那么多伤心事。”

邱全海笑道:“无碍,我一大年纪,早看开世事。各人有个人的命数,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又何必伤怀呢。”

黄寿重复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顺化自然,安心乐定。”

邱全海看着他,只是一笑,继续道:“这青云十五剑残谱,你不妨先帮忙参阅。也许对你能有所增益。”

黄寿也不客气,翻看卷页。前面叙述邱可卓在青云宗因安南方秋水之乱有功,传青云三剑,青云剑三式。第一招青云飘飘,看图意是乎是左脚踏左右方位,右脚踏前后方位。剑横摆,剑劈方圆。这一招靠步法攻守合一。可惜步法缺失,不知如何施展。第二招白云贯日,见画影人左手捏诀,右手剑挥剑,剑花点点,身形斜摆,左脚踏地,右脚凌空蓄势,甚是威猛。第三招云光天影,讲得是身形微低向上攻击防御,都是有剑招没有心法。不知剑意。”黄寿拿出剑来比划演示,觉得也不过尔尔,难明其中奥义,道:“陆伯,在下难以领会,如果像在下施展出来,最是普通不过了。”

邱全海也道:“当初邱云父亲也是这样说。也罢,就算当强身健体的功夫,让云儿自己去摸索吧。”

黄寿微笑道:“云儿天资聪明,希望他有招一日能领会,我也开开眼界。”

邱云捂着头跑了回来,道:“我和何强,戚自在捅了马蜂窝了。”

黄寿在旁边笑,听邱全海道:“你们要捅了多少次马蜂窝,又被蛰了,真不听话。”

邱云道:“我和何强,自在比勇敢,我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差了两个马蜂窝就圆满了。你没看见啊强和自在,哈哈,真像猪头。他们每人还差三个呢。”

邱海泉无奈道:“还别人猪头呢,你呢?还不是一样。你头的包还没有下去,又被叮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想办法止疼吧。”

邱云疼的吱牙咧嘴,还有逞强僵持的笑容,却呜呜地掉了下眼泪。

黄寿在地上找了找,拔了一颗草递给邱云道:“这种驱毒草对蜂蝇叮咬很有效,快揉碎了,敷在上面吧。”

邱云毫无怀疑,揉碎了放在上面,马上有种清凉的感觉,疼痛渐止。邱云弯下腰,好奇地拔了一颗来,问道:“黄叔叔,这就是你刚才,是师父你拔给我的草?”黄寿道:“不错。这种草很多,却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解,这个只管蜂蝇叮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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