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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冬至领着老七、鸩子走出了房门。跟在传唤他们的彭家家奴后面来到了彭老爷家的大门外。骑在骏马上面的彭老爷,见到冬至兄妹三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副呆板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关切的问道;

“冬至老弟,对我的安排是否满意!”

“很好,多谢!”

没有多余的语言,礼貌的回答了彭老爷的关心,躲进家奴群里的冬至,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再次的被身边的两个小女孩紧紧的牵住,随着移动的人流慢慢的向前走去。

本想得到冬至对自己的关心诚恳的恭维一番的彭老爷,听到了冬至不冷不热的回答后,眼角只是微微的一动隐藏了心中的杀机,看着不见防范之心出现的冬至躲进人群中,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双脚向骏马发出了出发的命令。

被涌在人群中的冬至,跟在人流中行走了一阵后才发现自己再一次的遭了人家的暗算。是的,围在他身边的几十号家奴,眼神并没有担起护卫彭老爷的任务,而是紧紧地钉在他们兄妹三人的身上。从他们的眼神中冬至感觉到,只要是他领着老七、鸩子有离开人群的迹象,立刻就得受到围在他们身边家奴的围攻。

“好阴险的彭老爷!看你能奈我何!”

想着自己身陷危险境地,不禁发出感慨的冬至。暗暗的在脑海中抒发了自己的感触后,耳边立刻想起了老七的叮嘱声;

“哥、沉住气,你的好事儿就要到了。”

“是的,哥、知道你是个豪气冲天的硬汉子,关键时刻是不会令我们失望的。”

笑了,来自恩公的相信给了冬至莫大的鼓舞。他知道,身边的两位妹妹,就是此生帮他化解灾难的天使。知道她俩已经猜透自己心思的他,还想再和她俩沟通一番自己的预测是否正确时,却发现此刻的彭老爷已经扬鞭打马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一阵奔跑后,彭老爷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处野外的广场上。绕过广场上横七竖八的障碍物,他们停在了广场中心地带的一个七尺高的法坛前。踩在家奴背上从马上跳下来的彭老爷,将关切的目光投向冬至兄妹,确定冬至他们对他没有一丝的敌意,才分开前面围在法坛前的人群,领着家奴们登上法坛,踱着四方步神秘的巡视过祭坛上下的情况后,厉声喊道;

“时辰已到,为什么不见法师凳坛祭祀!为彭爷我祈福添寿!”

“来了!来了!彭老爷您息怒,您看我这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老人家到场后仪式开始呐!您上座,咱们还是老规矩,先请老仙家为百姓救苦救难,再为您祈福添寿。只是,这、、、、”

“无需啰嗦,我准备好了。不就是一对小花姐奉献给大仙吗。来呀,把两个小花姐给我绑了!”

听到彭老爷的喊声,不能接受身边的老七、鸩子被绑事实的冬至。脑海中刚出现反抗的意念,就听到了鸩子的警告声;

“哥,忘了临出门前我俩的叮嘱了。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俩。”

“是的哥,护住元神,一会有你发威的时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们动手绑我俩的关键时刻装死,被他们扔下祭坛后,躲在祭坛的下面千万别露面。记住,该你出手时我俩会喊你的。”

无语,知道鸩子老七不是凡人化身的冬至。只能在两个妹妹被彭老爷的家奴绑上的时刻气的装作昏死过去。只能偷偷的眯起双眼看着没费吹灰之力达就到目的的彭老爷那副恶心的神情,只能凭着他指挥着家奴将自己扔下法坛,只能无可奈何的听着他厌烦的喊道;

“大法师您看,祭品备齐,人员配齐,恭请您做法请大仙施展法术为这一方的百姓救苦救难!”

喊声未落,七尺高的法坛上响起了渔鼓声。伴随着渔鼓声,十二面彩旗按着十二地支的方向,被彭老爷的家丁们牢牢的撑起。一位头戴乾坤帽,手敲鱼皮鼓,赤裸着上身,腰间挂着十三棵威武铃,赤足在法坛上伴着鱼皮鼓的节奏翩翩起舞的中年法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阵模仿野生动物的形体舞蹈表演过后,中年法师亮开了他的歌喉;

“嗨嗨嗨嗨呀!诸位菩萨呦请您稳坐雅言呐哎嗨呦,请你们各自找上龙虎之滩向阳之地,看我把仙家的法表演一番呐哎嗨呦。

渔鼓响啊哎哎哎呀!渔鼓响震河山,叨扰了各路清净生活的神仙,本座这里先赎罪儿,恳请各路大仙行个方便,给咱打开方便之门就苦难呐哎嗨呦!

渔鼓响啊哎嗨哎嗨呦!渔鼓响惊天地,叨扰了离地三尺的神仙们正常的工作和顺序,本座我这里先赔礼,不周之处还望你们多体恤呀哎嗨呦!

渔鼓响哎嗨嗨呀,渔鼓响动人心,各位在场的君子您要听真,本座今日来作法,相撞之处您要包含,关键时刻您可不能难为咱呐哎嗨呦!

渔鼓响啊哎嗨哎嗨呦!渔鼓响地府惊,地府的差官您要仔细听,守好门,上好锁,千万不能借着我的鼓声放出恶鬼祸害百姓遭灾祸呀哎嗨呦!

渔鼓响啊哎嗨哎嗨呦!渔鼓响畜生惊,失去控制乱折腾。喊声标下众将士,本座这里来传令,四面八方把守好,千万不可放它们靠近法坛惊扰本座坏了大事情啊哎嗨呦!

一番礼节我做过,再把本座的大号报与诸位菩萨来说说,我本是,大西北那座最高的山上,修行万年的胡仙,胡家弟子胡万兴啊哎嗨嗨呦。今天在这里设法坛,是应彭家老爷的邀请,为这一方的百姓除灾难,谁要是有灾又有难来到近前把名报,我马上就施法救苦难咯呀哎嗨呦!”

法师一段唱罢,停住了歌声,手中的渔鼓也减慢了频率,站在法坛的登台处看着台下的人群,等待着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向他求助。

望着台上闭目养神的彭老爷,看着台口诚心相邀的大法师。法坛下面的人群出现了骚动的现象。是的,他门当然知道法坛上这位大法师的本事。每年的这一天这一刻,他都会准时的出现在这座彭老爷专门为他建筑的法坛上,都会为这一带的百姓做些令人们意想不到的事。虽然说,那些病入膏肓的人经过他做法后有些人延长了性命。但是,凡是年轻体壮的男士,貌美如花的女人,敢走上法坛接受法师恩赐的,接受完法师的恩赐后,真的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天而不一命呜呼的。

听着法坛下面传到耳中的议论声,不见有人接受大仙恩赐的彭老爷。终于按不住心中的焦急状态,迈着四方步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走到法师的身边,对着法坛下面的人群抱拳拱手带着强势的语气喊道:

“各位乡里,我彭某人舍钱财筑法坛,不惜重金请法师到这里施法,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你们都有一个好的身体。只有你们有个好的身体,才能好好的耕种我家的良田,才能好好的供养老爷我!对了,那个谁家的小姑娘,不是大肚子了吗!什么原因是众说纷纭呐!搞得满城风雨了,好像人家小姑娘怎么的了是的。来了没有,咱请法师把她肚子里的情况弄明白,非议声是不是就会随着事实的真相而不言自灭了。还等什么,上法坛吧!”

随着带有命令性的语言结束,法坛下不见了人们的议论声,所有的人吧目光都投到人群外面的那个捂着大肚子的少女身上。是的,三年了,就是怀个龙种也该降生了。更何况随着女孩腹部的不断增大,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精神状态越活越佳呢。

终于,在瞩目癸癸之下,女孩迈着大步快步的等上法坛。在法师的指挥下,仰面躺在法坛上专门为她准备的那张长凳子上。一块五尺长的红布将女孩整个身体盖起来后,法师再次的来到法坛口,高声的喊道;

“诸位菩萨,今日本座施法救人,过程你们可能是从未见过,但是、你们放心,虽说整个过程是非常怪异的,但是、你们放心我的法术是绝对高超的。为验证我的法术高强,一切过程全凭你们做主。请你们明示,该怎样做。”

没得到回答,真的没有得到回答。原因很简单,所有的人真的不知道他今天会用怎样的手段,为台上的少女解脱灾难。不见法坛下的人们有回声,法师只好继续问道;

“诸位菩萨,你们是想看到我在女孩身体上施法过程中,是采用白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还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方法为她解救灾难啊!”

还是没人回答他的问话。还是法坛上的彭老爷不耐烦的吼道;

“就按你说的,什么白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的方法办!快点!”

“顺从民意,就是白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啦!”

随着法师的喊声,他的双手狠命的向空中抓去。耀眼的阳光下,一把牛耳尖刀出现在他的手中。法器在手的他,微闭双眼面对西北站好,狠狠的吸上一口气开始默念咒语,短时间的嘴唇激烈闭合后,他将剩余在口中的那口气喷向刀尖朝上,刀柄握在手中立在前胸的牛耳尖刀上。

无语,此时的法坛上下特殊的寂静。所有的人们紧张的摒住呼吸,瞪圆双眼看着法师慢慢的走向躺在长凳子上的大腹少女。

无语,所有人的心都被法师手中的那把牛耳尖刀挑动着,静静的等待着法师用什么样的法术为大腹少女解脱苦难。

无语,随着法师的脚步挨近大腹少女,有些人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汗液。汗液悄悄的流进他们的口中,还是没把他们从期待的神态中惊醒。

看到了,真的看到了。阳光下发出耀眼光芒的牛耳尖刀,在接近少女那颗浑圆的大肚子时,突然从法师的手中飞出,飞到空中围着少女漂行几圈后,慢慢的飘向少女的腹部,慢慢的在盖在少女身上的红布上划动着。

随着牛耳尖刀的不断运动,盖在少女身上的那块红布在没有人控制的情况下慢慢的离开了少女的身体,遮住了人们的视线,遮住强烈的太阳照射后,牛耳尖刀钻过红布,贴近了少女的肚皮。

很快一颗浑圆的大肉球从红布遮盖的少女身上滚落到地上,随着肉球远离少女,遮挡阳光的那块红布轻轻的落在了少女的身上。少许时间随着牛耳尖刀钻出红布,出现在法师的手中,少女竟然从长木凳子上跳起来,高兴的喊道;

“没事了!我的大肚子没有了!”

是的,真的不见了少女的那颗浑圆的腹部,细心的人们只是透过没合严的衣襟看到了少女的腹部,不见一滴鲜血,只有一条微微的泛着红晕的刀口印记牢牢地嵌在那里,见证着刚才发生的奇迹,给少女留下了永久的回忆。

脱离少女腹中的大肉球,急速的滚动着逃到法坛入口时正欲向法坛下面逃走,却发现被法师用作将自己在女孩腹中逼出的那把牛耳尖刀拦在前面。相信只有拼死一搏才能逃命的它,狠命的撞向牛耳尖刀。行动失败了,真的不会想到,锋利的牛耳尖刀和它发生碰撞后,结果竟然是平分秋色。知道此路不通的它只好改变了逃跑的路线向另一个方向跳去。

“呀呀个呸!好你个妖孽!竟敢在本大仙面前如粗的猖狂,看我真样的收拾你!”

呼喊中,法师收回了牛耳尖刀,握在手中化作一把大铡刀动用全身的法力将大铡刀舞动起来,劈向被十二地支法旗困在法坛上,急的再次跳向法坛口的大肉球。

砍中了,铡刀真的砍在了越跳越高的大肉球上。但是,结果却是那样的令人失望,砍在大肉球上的大铡刀,竟然被肉球本身产生的反弹力弾离了法师的双手,带着呼啸声飞向空中,吓的法坛上下的人们惊慌失措的四下逃命。

“呀!你是哪里来的妖孽,竟然坏了我的好事,看我怎样的收拾你!”

愤怒了,瞩目睽睽之下法器被掠走的法师真的愤怒了。身体微微下蹲,双脚踏着外八字,双手紧紧的合在一起,口中默念着咒语,快速的追赶着在他面前带着挑衅色彩狂奔乱跳的大肉球。一阵紧张的追逐,肉球终于被法师追到了有效的进攻范围,快速的分开双掌,将一股青色的雾气由双掌掌心中发出推向大肉球。击中了,青色雾气击中大肉球的时刻,跳跃到空中的大肉球在法师法术的作用下,慢慢的分成均匀的两半。“呜、、、、、、!”随着一声鸣叫,一个人头象身的怪物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是妖怪!真的是妖怪!”

“是的,是大象化身的妖精!”

听着法坛上下人们的惊呼声,被法师请出大肉球的象妖,随着人们的喊声快速生长的身躯,顷刻之间就长成了一头成年公象。围在法坛内的十二地支旗子跑动几圈后,身体再次的开始发生变化,不见了长长的鼻子,雪白的象牙,强劲的四肢。一个虎背熊腰的敦实汉子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慌乱了,见到被自己从少女腹中取出的大肉球变成了比自己还要可怕的人形,法师的心里真的出现了恐惧的感觉。恍惚中感觉到,一场不可避免的厮杀就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了。

正确的,法师的想法非常的正确。化作人形的大象妖,双手各擎一根象牙幻化的短棒,指着面前的法师骂道;

“狗胆包天的胡万兴,在冢林中栖身的胡家小子!竟然敢坏了我的好事儿,看我怎样的收拾你!”

没想到会有如此结果的法师胡万兴,听到对方向自己发出了挑战,只好硬着头皮挥舞着一双肉掌和敌手战在一起。

徒劳的,只是一个象征性的防御动作,胡万兴就感觉到自己的双掌被一股热浪灼的火辣辣的疼痛,一股绒毛被烤焦的味道立刻布满了法坛。知道自己遇上强敌的他,慌忙的摆动着双手,做出了告饶的动作,嘴里不停地喊道;

“停停停,快些停下!误会,就是一场不该发生的误会。道兄息怒,道兄莫发火。您知道,我既然破了您的好事,就能想方设法的帮助您补救。您说,就是您宰了我,能挽回您的损失吗!消消火气,咱俩共同的想办法度过此次劫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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