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偶遇,去商店和书店的时候也会想我会不会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就连跑操的时候都特意在这近两千八的人海里寻找我的身影。我想,我这样对他虽然是出于种种顾虑,但是飞飞毕竟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并不能理解我这样阴阳不定的性格。我觉得自己也是一朵大奇葩了,唉……
后来的日子里,爽爽也跟我提起过这个问题,尤其是她上课找我说话,我不理,即使是问问题我也装没听见,下课的时候,我在看书,她跟我说话,我还是不理。这样的状况让她觉得我太不可理喻,她不明白我怎么就能做到心就能坚硬的跟石头一样,怎么能好好的一个人就没有一点,哪怕是一丁点人的感情。
她跟我说的时候,皱着眉头,有些生气,我只是平静地低下头说了一个字“哦”,摩羯的性格便是这样,你说再多话,我不想听,或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时候,就只能说这么一个字,因为你问我,我不说话。那是不礼貌,可我又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你什么,心里翻江倒海地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也只能还你云淡风轻地一个哦字。
爽爽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可是我却太过安静了,除了晚上会拉着她一起去找飞飞,她也没见我说过太多的话,是,我承认我当时的确是在封闭自己,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不想跟任何人交朋友,我总觉得自己高一时候交往的那些人就够了,也不喜欢被友情牵绊,怕自己一遇到合拍的人又过分投入,尽管自己表现不出心里的热情,但是心里的在乎太沉重了终归不好,没有开始才不会有最终。为了不受伤拒绝所有的开始,我也算是践行地最彻底。
爽爽说完那几句话没几天,我们俩就要分开了,爽爽一脸兴奋的样子,而我已经习惯了她在我面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那天下午我哭了,开始的时候,因为我一直低着头,爽爽并没有发现,后来一转脸看见我满脸都是亮亮的泪水,爽爽吓了一跳,问我怎么回事,我哭得更凶了,“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我……舍不得你啊。”爽爽听了还是笑,说,“哎呀,又不是以后看不见了。你要是想我就去找我说说话啊。”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抽着鼻子用力地点点头。
跟爽爽同桌的时间是最长的,她也是我高二的时候最喜欢的同桌,我记得她一开始跟我说,她这个人不太能记得别人的名字,总喜欢把别人的姓氏改掉的。然后下午,她就把我的姓氏改成“王”了,我听见她这么叫我,笑得差点趴地上去。
每天晚上告别飞飞,挽着爽爽的手回宿舍的时候,爽爽总会站在306的宿舍门口看着我笑着说:“我总觉得你应该是跟我一个宿舍的。”每当这时我就会说:“好啊,你就把我当成你们宿舍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