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哎,好像这样做真的有效,我颤颤巍巍地站上去(没办法,枕头它不稳啊),还有点小害怕地扬着脑袋伸出手,咦,真得够到了呀。
后来姐姐就经常这么训练我,而且对这一招爱得深沉。我也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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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很多人喜欢吃口香糖,可你知道吗,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在我们赖以生存的大自然中,就有这样的一种植物,它可以充当一下最简单的口香糖。
一天周末,天空是淡淡的灰色,小学时代的姐姐拉着我一起去找她朋友玩,我们一起去了在那个时候的我眼里很远很远的朱家,姐姐还从家里背了妈妈做的小包出来,以便储备。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小草——它的表面有一层保护叶,里面的东西像是冰冻的絮状物,但咬在嘴里的时候,又十分柔软,莱州人俗称“地地牙”,这样的东西十分稀少,现在的田地里都很少见到了。
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到了一处田地,周围都是荒凉的景象,灰暗的天,土黄的地。
我也不知道姐姐的朋友是怎么确定这里能找到的,只是我们找了一会儿,我就听到有人喊:“我看到了,这里有哎!”
空中的灰色逐渐浓郁,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
同一时刻,姐姐悄悄推推我,原来我脚边也有这么一处地方长了好多这样的小草,人家说的没错,这样的东西你找到一个就会找到很多,它按照自己的某种规律自在有序地分散着,姐姐让我帮她的忙,把这样的草拔起来,当然我也拔不动,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然后一个一个放进她的小包里。
我们所有人都沉浸在找到这东西的欢乐里面,全然不知此时的天空阴暗地狠,周围的一切却那么清晰,比阳光灿烂的时候更清晰,就在我使劲儿拔草的时候,感觉到有凉凉的小小的液体滴在我头发上。
“下雨了!”姐姐的朋友喊着。
姐姐拉着我赶紧跑,连声道别都来不及说。
华北的暴雨就是喜欢给你一个措手不及,于是,你以为它只是开始蒙蒙细雨的时候,实则已经大雨瓢泼。
“姐姐,我跑不动了。”雨滴已经让我看不清前路,姐姐并不理会,只是一边喊着:“赶紧跑。”一边紧紧抓着我。
那是冬春过度的时节,我身上还是毛衣毛裤,有孔的衣服就这点不好,雨滴可以随心所欲钻进衣服的空隙,给你个酸爽。
终于看到了一户人家,我们躲在窄窄地屋檐底下,看着眼前急速流动的雨帘,有些懊恼今天怎么不好好在家呆着,我被淋了个透,鞋子上、裤腿上都是泥水,而一旁的姐姐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在雨势稍稍小了一点的时候,我们继续跑,很默契的,我们都选择去姥姥家,的确,如果是这个样子回家,估计我俩都会被妈妈骂死。
姥姥担心地看着我们,让我们把湿衣服都换了下来,我裤腿上的泥都卡着腿,自己一个人都脱不下来了,还是姥姥来帮的忙。
那次是我印象里姥姥第一次审姐姐,下这么大雨,你怎么能把珺儿带出去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姐姐没有顶嘴,沉默着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