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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从乡村到京城的路途(1)

谭渔最终在龙祥招待所的218房间见到了方圣。那个时候他刚刚睡醒,惺忪着眼睛看着二郎宽厚的身子坐在桌子前写字。谭渔说,你没睡一会儿?

睡了,二郎回过头来朝他笑了一下,他白净的脸上少了许多在夜间坐车所产生的疲劳,他的精神看上去很不错。他说,睡得好吗?

还可以。谭渔说,列车仍在他们身体之外的世界里发出咣咚咣咚的声响。

谭渔望着侧身躺在中铺上的二郎说,到哪了?

二郎说,过丰台了,你下去洗洗吧。

好的。谭渔说着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他使劲把尿抖成一线。抽水马桶里的水在哗哗作响。他提着裤子走出来。车厢里站满了起来活动的人。他来到车厢的尽头,看到一个列车员正在锁厕所,他凑上去说,能方便一下吗?她白了他一眼说,不能,就要进北京站了。说完她从他的身边闪过去。他看到了她帽子下面纷乱的黑发。她或许刚刚睡醒,夜间她是怎样睡的?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闲了一夜真是可惜。谭渔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望着窗外,他隐隐地看到一些高大的建筑群在他的视线里一闪而过。谭渔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对二郎说,北京要比郑州冷得多。

是的。二郎说,不然来时我为啥让你多带些衣服。

你很有远见。谭渔笑了一下说,说完他把腿又伸到被窝里。

不是我有远见,是方圣在电话里安排的。二郎停顿了一下说,刚才我到外边转了一圈,外边都结冰了。

结冰了?谭渔有些吃惊,我说呢,咱来时还穿单褂呢。

你不知道,咱昨天坐车往北京来的时候,这儿刮了一夜的风,天说变就变了。我刚才在街上看到有人已经穿皮衣了。

谭渔说,你出去转了?

二郎说,睡不着,出去随便走走。二郎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谭渔对面的床上坐下来,他说,我回来时见到方圣了。

他回来了?

回来了。二郎说,他说准备去车站接咱呢,临时有事儿,就让李文国去了。

就是那个低个?

对。他是大圣广告公司设在北京办事处的人员,你听他说话,地道的北京哥们儿。

谭渔再次想起了那个穿了一件条绒夹克的矮个子。谭渔。他一边叫着一边快步走过来,谭渔感到他的手很有力。

他说,怎么回事?我一直举着牌子在这儿等你们,你们却从那边出来了。站在北京站拥挤的广场上,谭渔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找个地方尿一泡,但他嘴里却这样说,方圣在哪?

方圣没来。李文国说,他临时要去孙导那儿。孙导知道吗?刚刚导完一部电视剧,五十集,叫什么名字来着?李文国拍了一下脑瓜说,唉,你看我这记性,反正是大腕,世界一流,《万里长江》看过吗?中央台黄金时间播的,唉,对,那就是孙导的大作。他过两天就要收方圣为徒了,还要举行拜师仪式,所以他很忙,今天让我全权代表。谭渔说,他这会儿在哪?

在他房间里。二郎说,正同范导说事儿。他说过一会儿就来看你。

正说着,就听走廊里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很有力。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响了两下敲门声。二郎似乎有些激动,他说,方圣来了。二郎过去开门,进来的果然是方圣。方圣给谭渔的印象是一个很利索的人,谭渔握住方圣的手却感到那手有些软软的,他几乎比他高出去半头来。方圣说,路上辛苦了。

谭渔说,没事,只是时间有些紧。

二郎说,是的,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去找他,一直到动身的头天晚上才见到他,几乎没有准备的时间。

方圣说,我也是前天刚从新马泰飞回来的,拍片的资金已经商定,现在急需的是本子,有了本子人家才放心。所以,我下了飞机就给二郎打电话,让他找一个有实力的大腕,你我当然知道,这事放在你身上没说的,何况你又是陈城人,由你来写人祖伏羲当然最合适不过了。说着,他腰间的手机响了。他一边从腰里抽出手机一边递给谭渔说,你接,要是郑州打来的就说我不在。

谭渔有些茫然地接过手机,电话却是东北沈阳打来的,是催问广告的。谭渔就把手机递给了方圣,方圣说,哪位?噢,是老陈,广告的事我们不是商定了吗?对,按原来说的,这你放心,好的。说完他断了电话,之后他又打通了一个电话。方圣说,我是大圣广告公司,请你给我查一下我账号上这两天的进账数目好吗?方圣在等数字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用嘴叼出一支,随手把烟扔给了二郎,又朝谭渔指了指,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燃着,这时电话里有了声音。方圣说,第一笔多少?十二万,第二笔,八万,好的。说完他合了手机。他一手夹着烟一边看着他俩说,这个月的1号至10号都有钱进账,前期的费用就得六十万,我日他娘!说完他摇了一下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谭渔看到方圣在说到关键的时候总要摇一下头,谭渔发现这是方圣的习惯。方圣在摇完头之后又说,片子还没投拍就要砸进去六十万,我日他娘,厉害,谁知道这二十集《人祖》拍下来得多少?八百万,正好是老蒋的军队。方圣又摇了一下头说,日他娘,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这是京城,一切都要从头来,靠啥?靠钱!得用钱杀出一条血路来。

谭渔站起来,拿着茶杯去倒水。他一边倒水一边说,现在本子在你手里吗?

当然在。方圣说,三个本子都在我这儿,但都不行。后两个本子其中一个是你们地区宣传部搞的,我看过,全是从第一个本子那儿抄来的,结果《人祖》的原作者告到省委宣传部,这事就放下了。所以咱就抓这个空隙。你知道人祖伏羲是个大题材,咱不拍,就会被别人抢去,现在最主要的是抓住这个题材。说完他又摇了一下头,摇完之后他对二郎说,你明天还要回郑州一趟。

回郑州?

对。你跟夏子往陈城跑一趟,去和《人祖》的原作者签订合同,咱先把版权买过来,回来这个月的二十号我们还要再飞一次新马泰。

二十号?二郎说,二十号还飞新马泰?

方圣说,这回咱要组团,我、孙导、范军、夏子、你,形成一种气势。

二郎似乎有些激动,他搓着手站起来,说,那谭渔呢?

谭老兄当然是抓紧时间搞本子了。说着他也站起来,这样吧,咱们先吃饭,吃了饭你把合同书起草一下,再按我的口气给作者写一封信,随后再说一些具体的事儿,然后我还要到国家黄金局去一趟。走了两步方圣又停下来,回头对他们说,你们在门口等我,我去叫一下范导和夏子。

夏子是谁?谭渔看着方圣走出去,朝二郎问道。

方圣的爱人。二郎说,挺漂亮的。

谭渔哦了一声,便进了卫生间。而后他和二郎一块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楼梯口的服务台前,二郎说,咱就在这儿等他们。说着他去打电话。一个电话还没有打通,从西边的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由于走廊里的光线暗淡,他们背后走廊尽头窗子里的强光使得谭渔看不清那两个并排走来的人的面孔,那两个一高一低一瘦一胖的灰色剪影使谭渔想起了在罗马尼亚或者南斯拉夫的电影里常常出现的铁卫军,但谭渔认出了那个瘦高个就是方圣,那个低个就是范导了?夏子怎么没有来?在光亮里,谭渔看清了范导是一个年龄在五十至六十之间的中年人,留着一头明光光的梳得一丝不乱的背发,头发有些发红。他知道那是染发剂之类的化学物品的作用,他又一次在心里这样肯定道,他就是他们所说的范导了。方圣为他们各自作了介绍,那人果然就是范导。

二郎打完电话走过来说,夏子呢?

她有别的事儿,就不跟咱一块去了。方圣说着头前走。谭渔从方圣的后背和走路的姿势上,感觉到这是一个少年得志心火旺盛的人。随后他们一行四人走进了深秋的阳光里,范导一边走一边雄心勃勃地说,妈的,这回非把北京踏平不可。

谭渔想走到前面回过头来看看范导在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但谭渔回过头时只看到了他们暂时居住的龙祥招待所。这座两层的建筑在阳光里显得有些萎缩,有点像进城的乡下佬站在迷失了方向的十字街头不知所措。住在这样寒酸的地方还想把北京踏平这真的需要一股勇气。上午睡觉以前谭渔查过地图,他们居住的地方在北三环和北四环之间的地带,实际这里显得很偏僻,从这里坐331次公交车可以到圆明园去,现在他们吃顿饭就要走上三百米然后再到街对面的一个名叫风味园的酒家去。这么荒凉的地方还用踏吗?远处和近处就那些高高低低的楼群,光看看这酒家的名字,风味园,乖乖,要多俗气有多俗气,这家酒店的老板是不是还嫌北京的园少?大观园颐和园动物园圆明园北海公园景山公园中山公园天坛公园,他还嫌少,还嫌龙尾不长?早晨初到北京留下的那一丝兴奋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走吧,李文国说。他钻进车里嘭地一下带上了车门。车子驶出北京站,往东,又往北。穿过建国门大街,一直往北,朝阳门,东直门,然后往西,安定门、德胜门。在新街口外大街又往北,一直这样走,把繁华和喧闹都抛在了身后,来到这么个鬼地方,冷清得可以。在饭店门口谭渔又一次回头南望,他感觉到他们居住的那幢两层楼房在阳光里哆嗦起来。谭渔正站着,有一只手在他的肩上落下来,谭渔回头看到了方圣。方圣说,走呀谭兄。那个时候二郎和范导已经走进门去,方圣掏出烟弹出一支递给谭渔,又为他点上火然后说,咱们兄弟不是外人,来到这儿让你受委屈了。

谭渔说,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方圣说,北京朋友多吗?

有一些,都是圈内的。谭渔把烟叼在嘴上,提了一下裤子说,怎么,有事?

方圣笑了。方圣说,这本子的事儿我暂时不想让外人知道。

谭渔看了他一眼说,放心,你一说我就明白,我不跟他们联系就是了。

方圣伸手拍了一下谭渔的肩说,够意思。你是明白人,稿酬好说,本子要一流的。说完他又摇了一下头。

谭渔说,这没说的。

说着他们一同走进饭店,一个服务小姐把他们引到餐桌前,那个时候二郎和范导已经入座,在上过茶之后范导说,你们二位还没给我片子呢。

二郎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递给范导。谭渔朝范导歉意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没有。

范导说,你叫啥名字?

谭渔。二郎替谭渔回答说,他是咱省有名的青年作家。

范导说,噢,他回头对方圣说,抓紧时间给他印片子,到咱公司没片子怎么活动?名片名片,就是明着骗嘛!说完他先哈哈地笑了起来,而后说,现在这个世界,真的有多少?你去看看报纸,除了讣告是真的,有哪一样是真的?谭渔似乎感觉到了范导话语里的含义,他想对范导说些什么,但他看了方圣一眼,就止住了。方圣把菜单推给范导,让他点菜。范导说,我点吗?

方圣说,你点你点,你是美食家嘛。

范导说,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范导很快点完了菜,在等菜的时候范导说,一人讲个笑话,要酸的。

方圣说,你先讲。

好,我讲。范导说,很短。我有一个朋友,姓焦,住在经二路那边。有一天早晨我去找他,但我忘记了他住在哪一幢楼了,于是我就站在楼下喊,喂,楼上有姓焦的吗?不大功夫,很多窗子里都有人探出头来朝外看,但我一个也不认识,这里面没有我姓焦的朋友。于是我就到第二幢楼前,又喊有姓焦的吗,不大功夫,很多窗子里又有人探出头来朝外看,还是一个都不认识。他们都不姓焦出来看个啥?我一想,乐了,他们不姓焦但他们正在性交,所以我一喊他们都探出头来朝下看。范导说完自己先哈哈地笑起来,他说,怎么样?这故事还可以吧。谭渔也悟出了他笑话里面的含义,就笑了笑,他立刻想起了叶秋和小红。穿着红裙子戴着紫草帽的叶秋在炎热的夏季里匆匆走过,跟过来的是穿一身白衣裙的小红,远远地看去她仿佛一朵洁白云彩。范导说,方圣,下面你接着讲。

方圣说,有您老在,我不敢放肆。

没事。哎,范导突然转了话题,他对方圣说,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方圣说,我没上哪儿去。

没去?我到房间里找你,屋里只有夏子一个人,她告诉我你出去了,上哪儿去了,老实说。

几点钟?

十点左右。

我去孙导那了。

不对,我往老孙那儿挂过电话,可他说你没去,是不是背着夏子去泡妞了?

方圣笑了,说,哪敢呢。

咋不敢,你去睡梦露吧,那才叫有水平。让我对她放一炮吧,枪毙我都愿意,为何?档次上去了。

谭渔想,这个老流氓,理论倒挺新鲜。方圣说,哎,范导,说正经事儿,前天我在京城大厦那边看了一套房子,真是不错,一百二十多个平方,方圣说着摇了一下头,我真想要下来。

多钱一个平方?

不太高,也就六七千的样子。六七千?谭渔心里惊颤了一下,一套房子买下来就得八十万,我的天哪,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天文数字。

范导说,看中了就整嘛。他们正说着,菜上来了。可是谭渔突然没有了食欲,他感到脸上的皮有些干燥,面对这样的大款,他突然有一种跌入山涧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一直往下落,最终落在一张木板床上,他抬头看看,那是他的住室,那间自己一月掏一百元租来的房子。房子里那张床,现在被他和小红占据着。小红的身子白得像一节洗净的藕,那藕就在他的身下,他忍不住又一阵云雨,这是那天上午的第二次了,那张木床在欢快地叫着,就这时他听到了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他对那声音十分熟悉,那声音果然在他的门前停住了,有钥匙插进锁眼里的声音,谭渔的心一下子提到嗓眼里。他想,她不是回锦城了吗?可是那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门锁,谭渔在里面把锁上死了。叶秋就在外边敲门,她一边敲一边喊,谭渔,开门!听到没有!谭渔要从小红的身上下去,可是却被她用手搂得死死的,她小声说,别动!叶秋把门擂得山响,她说,你为什么不开门,你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着她又用脚踢门,她一边踢一边说,你再不开门我就砸玻璃了。小红说,就不开,看她能怎样!叶秋说,我真砸了!说着就听咣地一声,窗子上的玻璃真的不知被她用什么东西砸烂了。叶秋用一根棍把绿色的窗帘挑起来,夏日中午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得他们的裸体就像两条在水中游动的白鲢子,那光使谭渔眩晕,到后来他就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哪间屋子里走出来的,就像他现在坐在餐桌前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什么一样,我这是在睡梦里吗?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他们走出饭店重新来到大街上。

回到招待所里,谭渔对二郎说,范导也是咱老乡?

是,在咱省很有名气。二郎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说。

咱省?他不是中央台的导演?

二郎笑了,中央台的导演就这水平?咱省台的,两年前就退了。不过以前他在中央台混过几年,不得志,就去了省台。在北京他熟,特别是跟孙导,关系可以。方圣只所以拉他来就是想借用他的一些关系。

听他口气挺大的。

不能光听他吹牛。二郎说,你看他雄心勃勃的样子,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这次来北京是杀个回马枪,想指望《人祖》把北京踏平,实际他也是来给方圣打工。不过,《人祖》的本子确实是他捞过来的,说不定你还得跟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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