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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翼黑羽？！
仔细望向那把剑，羽有些惊愕。
象征着权利的四对黑色羽翼组成的纹饰——虽然不是很清晰。
他记得凯瑟唯的即位典礼上，十三贵族高举十三柄不同的四翼黑羽，象征着十三贵族对血族之王的忠诚。
羽不禁紧张了起来。
吸血鬼贵族吗？
但是要知道，经过鬼城一战，吸血鬼已经所剩无几，更何况那引人注意的十三贵族。
“剑灵，以吾之血交换。”
红色的藤蔓紧紧缠住羽的手腕，吸收着血液，十字剑上镶嵌着的红宝石更加鲜红。
剑与血的契约，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生死的赌注。
猩红色的花剑轻松与噬魂剑抗衡，每一击都带着些许游刃有余的傲气，很大程度上给了千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来。”羽挥起十字剑，浑身散发出难以接近的冷傲。
红色的十字剑散发着荧光，强大的两股能量不断碰撞，震动着周围的空气。现在的羽，即使满身伤痕，也能勉强能抵抗住那人的攻击。
花剑劈下来的力度越来越强，羽也越来越吃力。在全力一击将羽打到一旁之后，那人瞬移到千面前，直接一剑刺向她。
一个身影迅速冲过去，挡在愣住的千面前。
胸膛被一剑刺穿，淡金的碎发溅上了血珠，一大片血渍迅速在白披风上蔓延开来，血液顺着剑刃滴下，很快便像是被蒸发了一样吱吱作响，然后消失。伤口也像是被灼烧一般。血液不断迸溅出来，然后迅速蒸发。剧烈的痛感几乎使羽站不起来。
千缓过神来，手微微颤抖，扶住羽，另一只手持剑砍向羽身后的那个人。他迅速抽出剑，又一次瞬移，花剑刺向千的后背。千反手一挥剑，那个人消失了，只留下血腥和一阵黑雾。
“吸血鬼的自我疗愈术已经没有效果了么……”
羽低头看了看被鲜血浸湿的白手套。
四翼黑羽镀血后，造成的创伤比平常更难愈合——即使是血族强大的疗愈术。
羽的意识渐渐模糊，带着热量与生命能量的血液还在不断涌出。
千扶住渐渐倒下的羽，肩头传来一阵刺痛——牵动伤口了。
——刚才被剑气伤到了么……
千看了看白手套上沾上的血迹。
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就不止是受伤了吧。
会死在剑下也不一定。
昏睡着的羽，面色苍白，纯白的披风上有一大块突兀的血迹。
千坐在一旁，看了看半昏迷着的羽，垂下眼帘。
“吸血鬼……么……”
吸血鬼需要吸血才能维持生命的吧。
濒死的时候，只有血液能救他们吧。
她眉心微皱，这家伙，几乎是从来不吸血，没有能量来源的吧……
千毫不犹豫抽出十字剑，扯了扯领口，轻轻划开颈部的静脉血管，又收起了剑。
她轻轻扶起他，看向他苍白嘴唇下的两颗尖牙，顿了顿，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
两颗尖利的牙靠近不断涌出的温热的血液。
他的指尖似乎颤了颤。
似乎是感受到了嘴角的血腥，羽无意识地想要抬起头来。
血液的味道？……不可以……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吸血鬼的本性在血咒的作用下被无限放大，终于爆发。尖利的牙齿刺破血管壁，温热的血液喷溅而出，顺着肩膀流下。
“活下来啊……”她轻轻按住他的头，合上他的下颌，指尖从他那一头柔软的淡金色碎发中穿过，扣住他的头，闭上了眼睛。
很快，鲜血便染红了她的领口。
她知道，长期忍受着本能的折磨不吸血，会比一剑刺穿胸膛更痛苦。
她搂住他，极力忍受着肩上的疼痛。
吸血鬼的咬合力，足以咬碎骨骼吧……
“对不起……”
每一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理由，即使是依靠残害别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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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蜷缩着，躺在草地上，像个熟睡的孩子。
千轻轻擦拭着他脸颊上的血迹。
右手几乎要废掉了呢……
剑伤，咬伤，新伤，旧伤，还有流失过多的血液……
突然的一阵眩晕，她重重地倒了下去。
她侧躺着，左手紧紧捂住右肩的伤口。
血液的痕迹又开始蔓延。
“极寒凝结……”
冰蓝色的光芒一闪，冰晶划过伤口，血液迅速凝结，周围似乎闪耀着雪花的光芒。
暂时是起到了一定的止血作用……
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日出……
闭上眼睛，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了吧……
一旁的羽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恢复，苍白如纸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远方，一道道微弱的光芒渐渐开始撕裂黑暗。
千的意识开始模糊。
“喜欢你？真是好笑……”
————本章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