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要我这么做的条件,如果她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你可以走了。”我狠狠的下了逐客令。即使心底并不希望自己这么做。但是,我的嘴里还是说出了违背自己意愿的话。赖温凉对我而言相当于一个温柔陷阱,总是吸引我往里跳,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情感却将我狠狠的拉向他。我不知道再多面对他一会儿我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所以,我要在我理智还在的情况下将他驱逐出境。
“其实,我来,另一个原因就是想向你道歉,那些话并非出自我的真心,我只是为了一时的气愤和愤怒而说了很多违心的话,现在,我后悔了,我不再在乎那些过去的事情了,我只想……”
看着赖温凉好看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那些让我接触防备的话语,我的心剧烈的颤抖,忍不住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停,不要再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在意。你可以走了。如果你不想走,OK,你可以在这里,我走。”
赖温凉拉住准备穿鞋的我的手,“这些东西是我给你带来的,天太冷,你怕凉,应该多穿一点,最近还在降温。我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来了好几次。”
用力的甩掉赖温凉的手,“别碰我,东西拿走,我不需要,雷泞已经给我买好了。”说完,我将羽绒服拿到他的面前,上面的商标还在,很显然,这让赖温凉很受打击,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冲我苍白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颓然的倒在床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每次和赖温凉交战,都是这样告终,每次我都会用尽全身力气,令我疲惫不堪。
看着沙发上的袋子,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去打开,我怕只要一打开就会做出什么让我疯狂让我后悔的事情,他已经不再是他,我也已经不再是我,我们有了各自的目的和想法,都不再是过去那单纯的温凉和雅嫣。
现在他是他的赖温凉,我是我的夏末。我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了。
手机突然响了,将我的神志拉回现实,“喂。什么事?”
“我们找到了那辆车了。要不要现在去看看?”电话那头的夏荣比较平静的说。
“在‘转折’等我。”
收拾好,穿上雷泞给我买的羽绒服,不敢看一眼赖温凉拿过来的袋子,就离开了酒店。
和夏荣还有郑正站在这个二手车收购站站,真的有点茫然。老板看着我们也不敢多问什么,更不敢有什么隐瞒,一五一十的说着这辆车的来历,原来,在几天前,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牛仔裤运动鞋的男人,低价将车卖给了他,当时天色有点暗,男人又带着鸭舌帽,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老板以为这车是偷来的,而且是好车低价卖,以为白白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还没卖出去就被我们找上门了。
“这车你们拿回去吧,千万别报警啊,钱我也不要了。”老板战战兢兢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
“我们想知道卖你车的人是谁。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这车我们就以你的买价卖给我们吧。你可以给我你的名片么?以后可能还会在你这里买车做事。”我很客气的说着,希望可以缓解掉老板的紧张。
“没问题。”老板听了我的话,精神放松不少,笑着说。
接过老板的名片,我很随意的放在了衣服兜里。然后和夏荣他们离开。“郑正,你找几个人将这车开到郊区,烧掉,给单哥作为陪葬。”
“好。”郑正用力的点点头。而夏荣不置可否。
坐在‘转折’的地下室,所有人都已经忙各自的去了,看着手里的名片,这个老板能不能给我我想要的答案?那个神秘男人到底是谁?
正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在怀里突然狂震。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
“我是陈盈休,我想和你见一面,可以么?”
拿着电话有点意外,她怎么会有我的号码?见我做什么?“你来‘转折’找我好了。”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看在她奋不顾身救我的面子上,我应该给她最基本的尊重。
拨通了那个二手车收购站老板的号码,“是我,还记得么?”
“记得记得,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老板在电话里眉开眼笑的说着。
“那么,是谁?”我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就是那个穿黑紫色羽绒服的男人。”
听着收购站老板的话,我的心咚得一下沉到了我触摸不到的地方,靠着沙发,竟然还是觉得毫无依靠,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尽是冰冷的空气。勉强支撑着精神一点,电话那头的老板已经喂了好几声,“你继续装傻就好,不然你会惹上杀身之祸。不想殃及家人儿女的话,就给我守好你的嘴。钱我已经打进你的户头。”
“是是是,一定一定。”收购站的老板连忙应下我。
我挂掉电话,闭上双眼,被绝望紧紧的包围,浑身冰冷的仿佛要死掉。不知道单东起知道的时候是什么心境?是不是比自己还要绝望还要难过还要悲哀?生死兄弟竟然会做出如此之事!还将自己掩饰的那么的完美。
我怎么也不想相信这件事情,我很不想相信,可是,有办法么?有么?我怎么有那样的勇气将自己手里的刀挥向他?怎么有勇气?
“诶!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你不能进去!”
“别以为你是的女的老子就不敢扁你!”
“你赶紧回去吧!我们夏末姐不是谁说见就能见的!”
一阵嘈杂将我拉回现实,我很想张口让他们被吵了,可是,我张开嘴竟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背叛,到处都是背叛。究竟可以相信谁?还有谁是我可以依靠的港湾?连我最信任的人都不可以再相信甚至还要挥刀相向,这个世界还剩下什么?
“你们都让开,我是夏末的好姐妹!不信,你们可以问她啊!”陈盈休跟个小泼妇似的叉腰站在我的对面,她旁边是我那帮手下。
“你们出去吧。”我向手下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就横了蛮横的陈盈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你现在见到我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陈盈休很自觉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根本不理我说的话,自顾自的拿起我的被子到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热水,“呼~外面真的好冷啊,这里真的很暖和啊!”
“别以为你救了我两次就可以在我面前随心所欲。有话就说说完就滚。”我毫不留情的说完,点燃了一根烟,手竟然有点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