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三八竟然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废了她!”蓝毛刚说完,郑正他们已经冲上去从他们后面包抄解决了好几个。
我扔下麦克风,跳下台,来玩儿的人早就躲到一边不敢说话。直直的走向蓝毛,用十二节鞭拦下他的砍刀,十二节鞭和他的砍刀擦出火花,我一瞬不瞬的看着蓝毛,他似乎已经有点打怵了。回身跳到他的身后,他的刀也跟着我的力道走,很自然的自己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知道么,我特别讨厌蓝色。”
看着蓝毛倒在地上,狠命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但血还是从他的指缝之间不停的涌出来。本来就只是小混混的他们,平时只是小打小闹,看见这个场面已经开始手脚发软了。随手捡起地上那把沾着血迹的刀,指着这几个还在作垂死挣扎的小混混,“要不要一起上?”
“你妈!死三八!”他们怒骂着不顾一切的冲上来。
“她是你们可以骂的么!”郑正一声怒喝,手里的刀挥舞起来。五六个人一起扑过来,我收起十二节鞭,用扎头发的丝带把刀和自己的手,狠狠的绑在一起。
“小心!”一个女孩子扑过来,刚站在我的后面,就软软的倒下去了,几个玻璃碎片崩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下意识的回身抱住这个瘫软下去的身体。这才看清,似乎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还是一身云中的校服。她看着我,脸上是很讽刺的笑容,“一天救了你两次,这就是缘分?”
说完,就整个人向后一仰,几乎将我压倒,我似乎有点印象了,今天我失神过马路的时候,是她把我拉回来的。
一刀扎在那个手拿着半个啤酒瓶的男人。用力的抱着这个女孩,我边打边退,来到郑正的身边,将女孩子交到他手里,“照顾她。”说完,我一脚踹飞一个那砍刀冲过来的男人,那个男人倒是很精明,就在我腿踹是他胸口的一瞬间将刀扎在我的小腿上,因为我速度太快,他扎不深,却狠狠的划了一道,顿时皮开肉绽。我咬着牙忍着痛,飞起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他连血带牙的喷了一大口。手撑地,跳到一张桌子上,一刀砍倒了两个,抓起一个扑到在桌子上的人,当我的人肉盾牌,冲进他们中……
看着迪厅一团乱,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帮的人,有晕过去的有昏死过去的。我走到郑正的面前,扶着那个混着的女孩子,她的脸已经被血弄得很脏,看不见她的本来面目,但是我凭着白天的模糊印象,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打完就想走么?不收拾一下这个乱摊子么?”
一个中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
“大半夜的带着墨镜,装逼也装的有点太夸张了吧。别挡着你爷爷我的道!”郑正冷笑着说。
中年人的一个保镖飞快的一脚踹在郑正的胸口上,让我吃了一惊,很快的速度。郑正不稳的向后仰着,幸亏后面有自家的兄弟接住,才勉强没倒地。那保镖还要出手,我抬起脚迎上那保镖飞起的腿,踹在他的膝盖上,他整个人面部扭曲的掉在地上,腿很不自然的拧到一边。看着中年人,我冷冷的说:“这个场子以后是我夏末的,你有意见?”
中年人面不改色的故障,叼着雪茄,“不愧是欧阳大哥调教出来的,欧阳小姐,有没有时间?或者我们可以谈一谈。”
我挑挑眉,“你是谁?”
“在下蒙凡。”
我冷冷的看着他,“蒙凡……sorry,我现在没时间。您也看见了……”
我刚才给那保镖一脚,用力过猛,扯开了我腿上的伤口,血呼呼地往外流,我所在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小滩血。
蒙凡并不纠缠,带着墨镜我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OK。改天我会和几个兄弟亲在拜访贵府。”
我的兄弟横抱起这个女孩子,跟在我身后,从蒙凡身边走过,“贵府谈不上,和阎王殿倒是有点相似。”
不管蒙凡是什么反应,我们消失在迪厅。
坐在床边,看着还没醒过来的女孩子,她的脸上已经被清洗过,露出她姣好的皮肤和容貌,很美丽。真的很美丽。
看着她的长长地睫毛轻轻扇动,眼睛缓缓睁开,我淡淡的靠在椅背上,心,没有来的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哪里?”女孩子看着我,眼底竟是和我一样的落寞和深深的悲伤。
“你叫什么名字?”我挑挑眉,点燃一根烟。
女孩子皱了下眉头,“别抽烟好么?我头疼。”
OK,可以理解。我把刚点燃的烟泯灭,“说吧。”
“我叫陈盈休。”女孩子,哦,是陈盈休,轻轻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谢谢你救了我。”我帮她把被子往上拉拉,“两次。”
“没什么。”陈盈休又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这是在你的家里么?”
我起身将窗帘拉开,让阳光一下子充斥着整个房间。让我不得不眯起眼,半天才能适应。“不是。这里是酒店。”
雷泞推开门走了进来,“雅嫣,我带来了早点。咦?小妹妹醒了?”
陈盈休的脸,竟然因为害羞而变得红彤彤。“你是……”
“我表哥。”我淡淡的结果雷泞递过来的糕点,“过来吃点?”
陈盈休摇摇头,“头好晕。”
“那我给你拿过去好了,不吃食物是不行的,或者可以少吃一点。医生说你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这几天可能都会出现头晕呕吐的现象。所以,如果什么都不吃,就不会有什么原材料给你吐得哦!”雷泞温柔的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把早点给陈盈休拿过去。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喂。”
“欧阳小姐,是否有时间见一面?”
“可以。在哪里?”我放下叉子,淡淡的说。
“酒店下面的林肯会带你来的。”
放下手机,发现雷泞征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我面无表情的吃掉最后一口糕点,“陈盈休,如果不想回家,就住在这里吧。雷泞会照顾你的。”说完,我起身向外走。
“你去哪里?自己么?会不会危险?要不要我找人跟着你?”雷泞快步追上来,拉住我,担忧的目光挡住我所有的视线。
我越过他的视线,看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陈盈休,“帮我照顾好她。”
我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何处,我也不能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连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我掌握别人的命运,就是别人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此时的我,已经满脑子里都是恨,恨妈妈的寡情,恨赖温凉的无情,恨自己的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