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杀的手快要碰触到野猪的时候,突然一支箭矢从森林的某处朝君杀的手掌射来。
当那支箭矢将临近君杀的手掌时,君杀像是提前就已经知道一般,只见他的手猛地往回一抽,箭支堪堪从君杀的指尖一划而过,最后钉在地面上。
但见箭尾抖动不已,并伴随着“嗡、嗡”的响声;那箭尾的响声,似乎是在警告君杀,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君杀好像也被吓着了,收回了手后,便盯着箭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就在君杀不知所措的时候,这时只见森林深处缓缓地出现一小队骑着高头大马的武者;这群人大约六七人,所有人都身着铠甲,手提大刀。
不一会儿,那对人马便走到了君杀的近前。
只见为首一人铁甲钢臂,持刀背弓,那大刀却是八尺有余;而且其脸更是面若冰霜,眼若毒蛇,初一见面便有淡淡威势扑面而来,然而其脸庞却让人见之便知是阴沉之辈。
君杀见了这些人之后,整个身子便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直至紧靠在一棵树上,看向那些人的目光也是畏畏缩缩的;或许在君杀的潜意识里认为他旁边的这一棵树远远比得上眼前这些人要安全得多吧。
为首的那个人坐在马上,即不说话也不动,就这样看着君杀,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一样,锐利而威严的目光让君杀无所适从。
终于,那冷面男子或许觉得无聊或许觉得这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终于冷面男子无意继续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当下便对君杀说道:“小子,这种东西不是你这种卑微的贱民所能碰触的,好在你还没有碰到,不然,刚才那一箭射的就是你的心脏,而不是你的手了;以后学聪明点,明白吗。”男子顿了顿,却见见君杀虽然对他依然畏畏缩缩的,但更多的是呆愣,眼神有些空洞的感觉。当下心中暗道:原来是个呆子,想必也没有什么来路。
冷面男子心中有数了,终是没有了什么继续耐心玩下去,于是直接对手下吩咐道:“来人,把他刚才伸出来的手给我剁下来。”其声音阴冷,不带任何感情,就像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一般。
“是”
冷面男子的随从亦是干脆,简洁的应了一声便翻身下马,想来这也是常干之事。
只见那随从翻身下马后,便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然后面无表情地向君杀走去。
只见这名随从走近君杀,强行拉起君杀刚才伸出来的那只手,举起匕首就要把君杀的手剁了下来;然而就在他将要砍下匕首时,这时突然一支箭矢从众人的后面闯入了众人的眼中,最后那支箭矢一把从那名举着匕首的随从的脖颈处一射而过;那人发出一连串不清晰的声音后,便瞪着眼睛倒地不起,当真是死不瞑目啊!
见此情形,众人立即警醒,一众人等纷纷掉转马头,四处戒备,并把那个冷面男子护于身后,生怕其发生半点差错。
那名冷面男子显然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见此情形整个人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刚刚死去的随从都变得无关紧要了起来,也是,这种人本身就不会对除了自己的生命之外的其他人的生命的重视。
冷面男子立于众随从的身后,他慌乱地环顾四周,对着四周空旷的森林喝道:“是谁,出来。”刚才还面若冰霜的、高高在上的男子,此时眼里却罕见地露出了惊惧的神色,刚才的事情明显把他吓到了。
当然冷面男子怕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人在暗处放冷箭;但他却忘了刚才是谁对君杀放的冷箭。
冷面男子的话刚落下不久,还未等他说出第二句话时,便见从另一端的森林的深处缓缓地出现几人。
只见他们即没有穿戴坚硬的卫甲,也没有华丽的饰品,每人只披着半身的兽皮,手套护腕,手中各自拿着一把斧头,身后都或背着一个或背着两个背囊。
为首一名中年男子双手各拿一把短斧,背着一把长弓,显然刚才便是他放的冷箭;其座下马匹虽然只有马鞍却坐得甚是平稳;由于每个人都露出半边身,加上个个体现魁梧,却也充满着震慑感。
“哈、哈、哈,是谁这么没出息,只恃强凌弱啊!”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并没有多少顾及,一上来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木瑞部落,又是这群野蛮人;我就说嘛,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插手我布家的事。”冷面男子远远地看见这么一群人,暗自低骂一声,此时的他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原本就要结出冰来的脸,此时更像是真的要结出冰来。
而让冷面男子忌惮的不是木瑞部落;虽然木瑞部落的实力比布家强,但是在这片森林里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只要有实力,哪怕对方是木瑞部落的人也没有用。
真正让冷面男子这群来自木瑞部落的人忌惮的是对方的人数。
虽然对方只有五人,而自己的人只有六人,但真的打起来绝对占不了便宜;能出来巡猎的至少都是武生八九阶的,然而这片地区是人都知道木瑞部落个个天生巨力,同级别没几个压得住他们,所以自己这些人对上木瑞部落的人还真不够看。
“哟,这不是布家的天才双骄之一的布许吗!什么时候布家沦落到连小孩的东西都要抢才能活了。”拿着一双短斧的中年男子见冷面男子不搭话,继续挖苦道,同时也向那个被他叫做布许的冷面男子走近。
“奉昌,你什么意思,刚才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最好莫要多管闲事,否则就算你管得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布许冷着脸说道。
“呵呵,布许,别拿刚才那点事说事,这里可是荒丛岭,一切凭实力说话,别以为你那点人就可以把我奉昌吓走,你那点人,我还没有放在眼里,今个我还就管定了这闲事了,怎么着。”奉昌毫不在乎地说道。
“你……你真的非要参和进来不可。”布许显然被奉昌的话气得不轻,连说话都不利索。
“当然。”奉昌抬起胸脯一副义气的表情。
“你木瑞部落是比我布家强,但也就强上那么一线而已;莫非你以为我布家怕你木瑞部落不成。况且在你木瑞部落之上还有一个蒋家,你可要小心啊。”布许将‘小心’二字咬得特别重,像在提醒奉昌。布许的话却是让奉昌陷入了沉默,他木瑞部落是强于布家,但是要把布家的天才给干掉,布家说不定会疯的,当然这倒也没什么,怕就怕被蒋家做了那鱼翁。
奉昌抬头看向君杀,又看向死于旁边的野猪。
心中顿时一惊,暗道:这可是隐风猪啊,就算是武生八阶都不一定能跟隐风猪跑。
而君杀最多看起来也就是九岁左右,居然能靠两条腿跟隐风猪跑,想来只要练习些招数,实力就不会太差。
奉昌打定主意就算不能把君杀拉入木瑞部落也要与君杀结个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