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我有些小小的惊讶,但是不至于出乎意料。
江迟是班里公认的“好男人”,他有暖男的体贴,也有些许的叛逆,他拥有这个年龄段所能拥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而且,对他来说每年最不缺的,便是各式各样的女孩送的情书。
“看你这次的运气多好,这么个好男人坐在你旁边。”苏河玩笑似的拍了拍我的肩,用一种极为轻松的语调对我说道。
“那你的位子呢?”我想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原来苏河的位置离我很远,想要交流是件很不方便的事,希望这次可以有所改善。
“别担心,我就坐在你旁边,只是中间会隔着一个江迟。”苏河又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爽朗的笑着。
也许是因为她的笑容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让我暂时忘记了季卓海的排斥和顾铭的袒露,反倒也很随心所欲的调侃道:“还说我旁边坐了个好男人,你不也一样?”
苏河不说话,继续扬着嘴角,我知道,那里盛满了快乐。
但是可惜,快乐不是一个人一辈子的资本,真正陪伴人一生的,是悲伤,快乐,只不过是那些乐观的人用来调和悲伤的慰藉品罢了。
如果我早知道这一点,也许就不会天真的认为不快乐只是一时的,而快乐才是永远。
上天是那样不公平,起码,他没有告诉我悲伤存在的真正价值。
那便是让人更加珍惜短暂的快乐。
可惜,现在的我不懂。
“行了,说点真正正经的吧,童蕊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苏河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难得的严肃。
我心里一个激灵,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我到底沉默了多久才想起来机械地摇摇头。
“我想,你必须找到那个人,否则你会愧疚一辈子。”苏河一针见血,字字在理。
但话是如此,我却不知从何查起,我除了知道那个人的脖子上有一块胎记和她大概的姿态容貌外,其他的都是一概不知,苏河的意见虽然有效,但却是大海捞针的概率。
况且,谁又会承认呢?
一条人命的事。
我和苏河终是暂时放弃了这件事,反正左右都没有头绪,何必先找一棵树吊死呢?本着这样的思想,我和苏河也算是畅然了。
“还是说点愉快的吧,你觉得江迟如何?”苏河不愧钟情于八卦,连我这个好闺蜜的八卦都咬得死死的。
“就那样,不算坏。”我的回答估计挺让苏河失望的,我看到她原先一双闪闪的时刻准备八卦的眼睛正在一点点的黯淡下来,直至最后,变为平静。
“嘁,你嘴守的真牢。”苏河不甘心的撇撇嘴。
我看着她,心头却五味杂陈。
可我究竟在纠结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愿,世界分割了天地,创造了湖海,便不再屑于驱散一份真挚的情谊。
“两位聊得挺开心的,我这样冒冒失失,是否打扰了你们雅兴?”我的思绪,终是被这样一种声音从另一个世界拖回了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