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找我?”黑色巨龙低下头向巴哈姆特行了个礼后,恭恭敬敬地询问巴哈姆特。
“嗯。”巴哈姆特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这次的小子选择了你,尼德霍格。”没错,从破碎的空间中走出的黑龙,正是「邪龙」尼德霍格。
“哦?”尼德霍格这时才注意到巴哈姆特身旁的赤司。
“这小子天资如何?”尼德霍格眯了眯眼,审视着赤司。
“不错,除了十五年前那个男孩,他应该是这些年里天资最高的了。”巴哈姆特淡淡地说道。
“那好,跟我来吧。”尼德霍格打开了一道黑色的光门,不等赤司反应,就走了进去。反应过来的赤司拔出插在地上的「坤虎」,跟了上去。
“小子,你对于‘邪’有什么看法?”尼德霍格边走边问。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事的,所谓‘邪’只是不同人眼里不一样的定义而已。”赤司淡淡地回答。
“……”尼德霍格眯了眯眼瞄着赤司,想起了之前巴哈姆特的传音:〖尼德霍格,这次的小子绝对会出乎你的意料,而且绝对是「邪龙」最正确的继承者。〗【哼,陛下,你这次好像又说对了呢……】尼德霍格在赤司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
一直在黑暗中行进了约十多分钟,一人一龙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祭台前。
“这是要干什么?”赤司看尼德霍格停了下来,也止住了脚步。
“脱胎换骨。想要继承力量,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你若要继承我力量,必须承受脱胎换骨的疼痛。你确定要继续吗?”尼德霍格扭过头看着赤司,等待着他的决定。
“我没有退路。”赤司粲然一笑,解下腰上别着的「坤虎」和「乾龙」放置在地上,然后自己走上祭台。
“那,开始吧。In Draco, Draco níeh?ggr hoc malum sit extra locum, si homines super altare patientia mea, et esset nomen meum, ut tantum heredis malum draco!”古老的龙文从尼德霍格口中说出,祭台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了变化——祭台上升起了七根巨型黑柱,黑柱上的腥红铁链有灵性般地自动缠绕上赤司的身体,将赤司固定得无法移动分毫,随着尼德霍格的吟唱,铁链越收越紧,将赤司勒得生疼,身上被扯出了红色的印子。
突然,黑柱顶端冒出了黑色的火焰,火焰顺着铁链炙烤着赤司的灵魂。肉体被强行撕扯、灵魂被烈焰灼烧,这一切让赤司死不如生。
就在这时,赤司脖子上的「蓝晶」与「红魄」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蓝晶」的阴寒浇灭了铁链上的黑焰,「红魄」的火焰烧断了身上的铁链。但不久,黑柱上长出了新的铁链,一切如此循环几次,「蓝晶」与「红魄」最终败下阵来。
终于,最后,赤司的肉身被完全毁坏,但灵魂却依旧在苦苦支撑。
这份毅力连尼德霍格都自叹不如,而且,「红魄」、「蓝晶」,尼德霍格已经知道了是谁在保这个人了。
【哲也……哲也……】无论多么痛苦,这两个字就是赤司一直撑下来的动力,这保持着赤司的灵魂永不消逝。
“这小子……”尼德霍格瞪大了双眼,此时离传承开始已经有一周了,赤司的肉身破碎到现在也有三天了,但赤司的灵魂依旧在支撑着不被炼化。不过,所谓脱胎换骨,就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换一遍,包括灵魂。
【哲也……哲也……】像是回应赤司的内心一样,地上的刀剑在这时发出了惊人的极光,刀剑自己飞起破坏了七根黑柱,速度之快,等尼德霍格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刀剑继续着原本黑柱的工作,但没有继续炼化赤司的灵魂,而是塑造着赤司新的身躯。而「红魄」、「蓝晶」经过三日的修养,已经恢复力量,正在为赤司修补破裂的灵魂,同时对其进行升华。
“「啸月银狼」迪洛斯……那家伙的力量竟如此霸道……”尼德霍格望着空中的「乾龙」和「坤虎」,撇撇嘴说道,“难怪之前陛下不让我们去招惹他。”
就在此时,「乾龙」、「坤虎」和「蓝晶」、「红魄」喷出白色的丝,像一个巨大的茧将赤司整个包了起来。
“结茧吗?”尼德霍格眯了眯眼睛。
又过了一天,原本毫无动静的茧突然动了起来,“嘭”的一声爆开,从中走出一名异瞳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