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掩护下,一名赤发少年骑着一匹银狼,银狼背着少年在大厦间跳跃、奔跑、穿梭。
“哲也,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赤发少年不知在和谁说话,唯一能和他谈话的就是自己身下的银狼。
“去杀赤司云二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匹银狼竟出口人言,“练习了那么久,该进入实战阶段了。”
“云二郎……”赤司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才问道,“杀他干什么?”
“他要除掉你。”银狼答道,同时反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吗?”
“什么身份?”赤司有些好奇地问。
“「黑龙帮」老大云哥。”银狼的声音染上了杀意,“还记得昴星吗?他是「易风帮」帮主。他昨天来找我帮忙,让我帮他搞定「黑龙帮」。今天「黑龙帮」会和另一个黑帮交易,我打算两个一锅端了,顺带带上你,把赤司云二郎直接从家主候选人名单中除名,与此同时让你见识见识,我平时都是怎么处理那些人的,顺便体验一下杀人的感觉。”
“嗯。”赤司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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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银狼背着赤司一路奔波,终于在一座建筑上的天窗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赤司从银狼背上下来。
“「黑龙帮」总部。”在赤司下去的刹那,银狼变成了一名天蓝头发的少年。
“接下来怎么办,哲也?”赤司虽说经过了训练,但在实战方面还是个新手。
“我下去搞定那些杂鱼。”黑子看了看天窗里面的情况后,开始下达指令,“征,等我屠得差不多时,你亲自下来解决赤司云二郎。”
“明白。”
听到赤司的回答后,黑子拔出别在腰间的「乾龙」,戳碎了天窗的玻璃,从中跳了下去了。
在两家老大快谈拢的时候,一名蓝发少年伴随着破碎的玻璃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从天而降,打断了谈话。
“小子,你谁啊?”一个炮灰趾高气昂地问着少年。
“我?”少年缓缓站起身,收刀入鞘,转过头,一双三色竖瞳慢慢睁开,懒懒地瞥了眼那个炮灰,“我是谁不重要,”然后将视线移到那两名老大身上,“重要的是,”唇角勾起一个恶魔的弧度,“你们就要死了。”
“好狂妄的小子!”那只炮灰举起手上的铁棍,向黑子挥来。
“呵。”黑子笑了一下,徒手接住砸下来的铁棍,空下来的左手握拳,一拳头把那只炮灰打飞了出去,炮灰君狠狠地砸在墙上,身体陷入墙中,失去了意识。
“……”一瞬间,鸦雀无声。
“小的们!上!搞死他!”终于,有一名像小头目的人反应了过来,吼道。那些小混混听到命令,开始如潮水般向黑子涌去。
“哼,自不量力。”黑子低语道,同时拔刀,一下一个地开始解决那些小喽啰。
“切!没完没了。”自从上次变成「啸月银狼」迪洛斯后,黑子体内的银狼之力和白虎之力就彻底觉醒了,性格收到了一定的影响,比以前要浮躁一些。黑子直接取下吊坠上的「蓝晶」,嵌入「乾龙」的凹槽中,而「乾龙」像在回应一般,刀刃上覆上了一层蓝色的光辉,黑子呼出一口浊气,将「乾龙」置于身体一侧,随后猛地挥出,“苍龙灭!”蓝色光辉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脱离了刀刃,化作一条蓝白色的苍龙冲向不断袭来的人群。
刹那间,除了那条咆哮着的苍龙,一切失去了声音。一秒过后,人群发出来无法想象的惨叫。苍龙吞噬了所有冲上来攻击自己主人的人。短短的三秒钟,一场屠杀结束了,地上与墙上全是人的残肢与鲜血,黑子像修罗一样站在杀场的中央,没有感情的三色竖瞳望向唯一不在自己攻击范围内的赤发男子,「乾龙」之前沾染上的血液渐渐被刀身吸收。
“你,你到底,是谁?”赤司云二郎只感觉随着少年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如果不是现在的场景和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少年脸上的微笑简直堪称天使的笑容,但此刻,赤司云二郎只觉得那是死神的嘲笑,“因为要杀你的人,不是我。”
“不要,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赤司云二郎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那可不是我说了算。”黑子将刀背架在自己后颈上,抬起头,看向赤司,“对吧,征十郎?”
“什么?”赤司云二郎顺着黑子的视线,看到了一双赤金异色瞳。
听到黑子话的赤司从天窗上跳了下来。
赤司云二郎做梦也没想到,看上去最没竞争力的赤司征十郎竟然是自己最大的阻碍,现在更是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赤司征十郎,你!”黑子瞪了赤司云二郎一眼,赤司云二郎赶紧闭嘴。
“征十郎,怎么处理?”黑子看向赤司,笑了一下,问。
“……”赤司沉默了。
就在赤司云二郎以为没事了的时候,赤司迅猛拔剑,一剑封喉,赤司云二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离开了人世。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怎么样?”和黑子这个传奇杀手不同,赤司身上沾满了鲜血。
“没什么感觉。”赤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那就好。”黑子观察着赤司的神色,反复确认了几次,真的没有什么异常后,松了口气,“征十郎,你知道吗?有些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产生了罪恶感,这样的人最后大多都自己结束了生命。”
“那你呢?”赤司突然反问道。
“我?”黑子轻笑一声,“我啊,只杀罪大恶极的人。既然那些都是罪人,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在现代的社会,就连警察都无法处置那些有钱有权有势的恶人,那就只有让我们这些杀手出场收拾那些恶人了。其实,杀手是个神圣的职业——它裁决那些所谓的正义力量无法制裁的人,审判那些罪恶的灵魂,揭露社会的黑暗。”
“是吗……”赤司陷入了沉思。
“征十郎,溅得全身是血啊。下次要注意血飙的方向,多实践几次,就清楚血会像哪里飙了。”这时,黑子才注意到赤司的身上沾满了鲜血。
“回去吧。”黑子化作一匹银狼,说道。
“好。”反应过来的赤司骑上银狼的背。
“嗷呜呜呜呜呜!”银狼对月嚎叫一阵,才背着赤司离开了杀人现场,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