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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还能干什么(3)

他陡然提高了音量,情绪激动,声音都变了,似乎还踩了一下脚,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我下岗了,失业了,这其实也不算什么,现在下岗的人多了去了,实在不算个什么,可是我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我有个能赚钱的老婆,她一个月赚的比我以前一年赚得还要多,她早就巴不得我下岗了,这样她就能整天在我耳边说,你能干什么像你这样的人还能干什么……”苏武想走快一点儿,但广场上好像更加拥挤了。他奋力拨开人群,他的身体一再碰到别人,他觉得自己不是在走而是在人海里游。人浪一阵一阵扑打过来,越往前游越费劲可即使这样,他还雏下去。《青年文学》2006年7月1968年的列车孙春平十四岁那年夏天,我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去了河北省的承德。

在此前,我没少坐火车但都是在家门口附近转,最大半径没超过两小时的行程。可那次,火车整整跑了一夜。要问有什么事嘛,坦率地讲,没有,真的没有,只是想去避暑山庄玩一玩。天正热,热得人抓心烧肝,我哥回家来说,避暑山庄里的避暑沟真叫个凉快,人进去就觉身子刷地一凉,没一顿饭的工夫,保准让你身上一滴汗不剩;普宁寺里的大佛那真叫开眼,周身木质雕塑,顶天立地,世界第一,仰脖看,保准把你的脖子仰酸了;还有那个棒槌山,下小上大,直插云天,跟真棒槌不差半点模样,保准把你看傻了眼……这一连串的“保准”,真就把我说傻了眼。

我死磨硬泡,并许下曰后哥哥再有写毛笔字的活儿我一包到底,他才点了头。别看我哥比我大几岁,可毛笔字绝对没我写的好,我虽没经过名师指点,但总算临过柳公权玄秘塔碑帖,柳老先生的字,有筋有骨,遒劲刚正,我特喜欢。

那年月,讲究写大字报,我哥常把红卫兵战斗队的“檄文”拿回家让我用毛笔抄写。当然了每次求我,他都得给我溜须,我最狠的时候是让他给我洗脚,那可比李太白让高力士给他脱靴研墨更欺负人啦。可我哥为了战斗队的利益,洗脚就洗脚,一边洗还一边对我说,这有啥,你小的时候,我还给你揩过屁股呢。当然,这个看似互惠的条约还是让我捡了个大便宜,因为几个月后,我哥就杠起行李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了。

为他抄写大字报的事,已是历史啦。十四岁的少年要随哥哥远行,这件事不能不向一家之主禀报。这个时期的一家之主是我妈,爸爸当时在外地工作,基本不理家里的朝政。妈妈立竿见影的反应是,我可没那份闲钱给你买车票。我哥笑嘻嘻地说,妈,我说跟你要钱买车票了吗?我在旁边做补充说明,我哥眼下是一车之长。妈很不屑地撇嘴,好大的官儿,我还以为是局长呢。我哥仍是笑嘻嘻,说局长哪儿还有?都打倒了。可本列车长正有职有权。我妈说,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反正你把老二咋带出去,得给我咋带回来。这就等于批准了。那年我哥十八。十八岁的我哥虽说还没正式参加工作,可偏就整回一个绿色的菱形“列车长”牌牌挂在了胳膊上,不仅在列车上耀武扬威,回家也不摘,四处地张扬。这事说起来复杂,其实挺简单。

文化大革命闹起来两年了,列车段是闹派性最严重的重灾区之一。军代表们在忙着做大联合的工作,可火车还得跑啊,列车上不能缺了乘务人员吗,这就好比人不能光吃饭不上厕所,抓革命也得促生产啊,所以应急之策就是把正复课闹革命的铁路中学的学生们派到了火车上。我哥是班长,所以就很自然地当上了那些准列车员们的头儿。说走就走,时不我待。那天,我哥把我安排在了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之所以安排在这里,我估计是出于两点考虑。一、尾车相对安静,旅客较少。无票乘车的事,咋说也是违规,一车之长总得加点小心;二、这节车厢的列车员是我哥的同班同学裴金玲,长得漂亮,学习也好,在以前哥哥带回家的成绩排行榜上,她总是压着我哥一头。

列车员长的漂亮不漂亮,好像并不能构成非让我坐到她的车厢的理由,但其中深层次的缘由却瞒不住我。我哥在跑车休班的日子,带她到家玩过,给她倒水时,还虚头巴脑地翻出红糖,狠狠地舀出一匙搅在里面。那年月,红糖是凭票供应,不是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谁头疼脑热,妈都舍不得用。我小声威胁我哥,看我不告诉妈。我哥便对我挤眼睛,说等乘务补助开下来,我给你买冰棍,行不?有一段时间,我哥突然心血来潮,也要学写毛笔字,他不临帖,却找出一些字让我示范,那些字四不搭界没个完整意思,可我却从他故意间隔的字中看到了“裴金玲”三个字,而且他在旧报纸上一笔一画练的也主要是这三个字。

哼,此地无银,我不稀罕揭穿他罢了。当然,裴金玲对我哥也不错,我虽说不出细节,但从她看我哥的眉眼中,我能感觉到这一点。我哥带胞弟无票蹭车,拉上一个死党做掩护,这很正常。我哥把我交给裴金玲,就挺着还不算鼓溜的胸脯人五人六当他的列车长去了。分手前,他塞到我手里一张车票,小声说,拿好,不验票不给人看。我奇怪地问,彳够我买票了呀?我哥说,少问。那时的火车票只有大拇指宽,寸多长,印在硬纸壳上。

趁没人注意,我拿出来仔细看了,原来是一张过了期的废票。给我一张废票干什么呀?我不知我哥在玩什么把戏。金玲姐让我坐到靠车门临窗的一个座位上,那个座位其实巳坐了一个人,看衣着像个农民。裴金玲很客气地说,这是给车上工作人员的预留席位,您去另找座位好吗?那农民狐疑地看了看我这个半大的秃小子,不情愿地提起包袱,走了。

那年月,普通列车还没有实行按号人座,这就给了工作人员一些特权,狸猫叫他走,他不鼠鼠地离开,敢吗?坐下后,我才发现坐在对面的也是个农民,却是个女的,年龄也就二十左右吧,梳着两根粗长的辫子,模样挺清秀,亮亮的眼睛黑黑的眉,只是那牙齿发黄,如果坚持用中华牙育刷上俩月,唇红齿白,肯定就更漂亮了。她对我笑了一下,又附在窗口看站台上的风景。一看就是个不常坐车出门的主儿,眼神里满是惊奇和新鲜。直到一位肩上挂着冲锋枪的解放军走过来,悄声跟她说了声什么,我才想到这个村姑肯定也是录姐特意安排在这儿的。为大乱而大治,铁路上正实行军管,每列火车上都配了两名解放军战士,臂上套着红色的袖章一“执勤”,职责类似于乘警。

可那油光黑亮的冲锋枪可比乘警腰间的手枪威风多了它的震慑作用不言自明。站台上的大喇8八唱起《大海航行靠舵手》,开车了。车上的旅客很多,许多人站着,过道里挤得满满的。车上的小喇叭激情澎湃地喊,“请所有旅客起立,拿出红宝书,让我们共同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旅客们闻声而起,面对着列车前进方向悬挂的毛主席画像,手里都有了红通通巴掌大的毛主席语录本。敬祝的仪式挺复杂,祝完伟大领袖,还祝副统帅,然后齐声高唱《东方红》。

旅客们都扯着嗓门高喊万寿无疆和永远健康,那整齐的声浪压过了车轮的铿锵。只是列车刚启动,出站时又要经过一组又一组的道岔,车厢晃得厉害,有座位的还好些,挤在过道里的旅客便跟着左摇右晃,有人还扑在了前面人的身上。我放眼四望,全车厢只有那位解放军没敬祝,他笔挺而立,目光如炬,两手平端着挂在胸前的钢枪,一个标准的警卫战士。敬祝完毕,旅客归座。列车已经加速,窗外的景物飞快向后掠逝。裴金玲又过来,请起了坐在村姑身边的中年旅客,又示意仍站在门口的解放军,说张班长,你坐。张班长说,我去前面看看。

裴金玲说,刚开车,不会有事,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嘛。张班长不再说什么,在村姑旁边坐下了。我注意到了村姑扫向金玲姐的感谢目光,我也听到了村姑和张班长的低声对话。“咱家那边眼下也整这个,可都是吃饭前整。”“吃饭前这边也整。”“坐别的车来时,人家可没整。”“这车的列车员都是红卫兵。”“那你为啥不跟着整?”“首长说了,我们要提高警惕,时刻准备保卫毛主席。”

“你们首长还挺会说呢……”张班长用胳膊肘轻轻杵了一下村姑,两人都不再说话。我哥来了,坐在我身边的旅客识趣地站起来。

张班长主动介绍说,这是我妹,从老家来看我,我说带她去承德看看。我哥说,那在这儿挤什么,去宿营车吧。张班长说,不去,她愿意坐在这儿,买的是硬座票。他又对村姑说,快把票给车长看看。村姑便将一直握在手心的票放在了我哥面前的茶几上。我哥笑,说张班长真逗,我验票验疯啦,还敢信不过亲人解放军?我手欠,心里也藏着小九九,便将那张票拿起来看,果然是这趟车的。看我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又将票放回到茶几上。我哥也把我介绍给了他们但根本没提票的事。关于宿营车,我懂,听我哥说过。这列车只挂了一节硬卧,一半铺位卖给旅客,另一半留给列车员。

跑长途的火车,列车员是两班倒,一班执行乘务,另一班休息,中途换岗。现在睡在宿营车里的除了我哥的同学,肯定还有另一位解放军和另一位车长。入夜时分,列车到了一个较大的停车站,要停二十分钟。灯火明亮的站台上,已列了一队车站工作人员在跳忠字舞,跳的是《在北京的金山上》。车上的列车员紧急集合,也列成一队,面对面地跳。不少下车活动腿脚的旅客围在四周看热闹,有不甘寂寞的,也加入了队伍一展手。

我脑袋探出车窗远远地看,金玲姐是领舞,长长的胳臂在飞扬,刚健的腿脚在踢踏,跳得有滋有味,优美而流畅。原来忠字舞也可以跳得这么漂亮,金玲姐一点也不比那些宣传队的演员跳得差呀!我哥则惨了,笨拙得像只熊瞎子,尤其是跳到“吧嚓嘿”那个动作时,简直就是在河沟里摸螃蟹了。我忍不住哈哈笑,张班长的妹子也笑,说真有意思,还到了一个地方罗啊?再开车的时候,旅客就少了,基本都有了座位。我哥开始验票,跟他一起验票的是甲列,就是一等列车员的意思。

甲列不用负责关开车门,也不用打扫卫生,只负责验票和补票,情节严重的还要实行罚款。事涉现金和票据,学生娃就上不得阵了,所以甲列阿姨是列车段派下来的正宗工作人员。张班长一脸严肃地跟在后面,保驾护航的样子。

我哥抢先一步,到了我的面前,说声票,我便将那张过期的废票递过去,我哥装模作样地用验票钳夹了一下,一切整得像真事一样。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他是在做样子给甲列阿姨看,也从心里佩服起我哥没等腚紧,先备了废纸在手里的远见卓识。多年以后,我哥当了不小的干部,咱得承认,要论玩假的这一套,咱得服气,三岁看老,人家早就不缺这方面素质了。旅客少了,金玲姐忙起来又是扫帚又是拖把的,开始打扫卫生。我哥作为车长,有检査督促之责。可他验完票踅回来,竟抢过拖把就擦,一招一式很是卖力,也很娴熟。这让我大感意外。

在家里,春天在房前园田里挖地,夏天在园田里锄草,他都肯干,唯独屋里的扫地擦桌之事他是绝不肯伸手的,妈妈为这事没少跟他犯急歪,今儿他是怎么了?我又注意到金玲姐对他努嘴使眼色,他便又去前面那节车厢帮着擦。哼,他俩谁是谁领导啊?别以为我是孩子,我十四啦!夜深了,许多旅客东倒西歪地睡了。

我想着明天的外八庙和避暑山庄,仍兴奋着,见我哥横着膀子正在前面车厢晃,便跑过去,嬉皮笑脸地低声说,哥,你地板擦得挺地道啊。我哥怔了怔,脸红了,斥我,去,这是工作。我说,各车厢都有人包着,你为啥专帮金玲姐擦?我哥说,团结群众懂不懂?不团结我能树立起领导的威信吗?我说,少装大瓣蒜,我看你以后也是个怕媳妇的货,比咱爸还怕。我哥佯装作怒,瞪圆了眼睛,可我看出测艮神里却洋溢着甜蜜而幸福的笑意。

他说,你再敢胡说,明天我把你扔在承德,不带你回来。我说,我怕你?你不带我叫我嫂子带。我哥的手一下抓死了我细瘦的胳膊,往车厢门口拉。我急了,说你干啥?没想我哥说,我看你闲得难受,跟我走,看看我怎么验票。我说你不刚验过吗?我哥说,刚才那叫普验,这回咱再来个抽验,抽验才见本事呢,我叫你看看啥叫一验一个准儿。我哥走在前,我有意留几步跟在后。过了一个车厢,我哥拨了拨一个伏在茶几上睡觉的中年妇女,说请把票拿出来。那妇女立刻就慌了,在裤袋衣袋里到处摸,说怎么就丢了呢?我哥说,丢没丢你知道,快去8号车厢补票,小心我从起始站罚你。那妇女果然就痛痛快快地起身去了。如此这般,我们一直走到列车最前端,我哥一共问了四个人,竟有三个被他吓到了8号车厢去,绝对的多数,我哥的一双眼,真是神啦!我问,你刚验过票,怎么又出了这么多没票的?我哥说,你忘了车又停过好几站了?夜里在小站上车的多想捡这个便宜。

进站好躲,出站也好溜。我问,你夜里的工作就是这个呀?我哥说,那可得看心情,心烦了,遛遛腿找找乐儿,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躲进哪个乘务员室打个盹儿。存心想逃票的,多是家里穷得盯当响,比咱家还穷,我才懒得管呢。我想了想,便又把存在心里的另一个问题提出来,哥你这么洞察秋毫,那你看坐我对面的真是张班长的妹妹呀?我咋看她比张班长还显大呢?哥撸了一下我脑袋,说你真是个假狍子。那是张班长的对象,妹子有几个大老远跑到部队探亲的?乡下人最舍不得花钱了。我再问,那张班长在部队真是班长啊?哥摇头说,这我可说不准,反正都这么叫。你别乱问了,快回去好好睡一觉,别明天玩时没了精神。我回到座位,伏在茶几上睡了,睡得挺沉实,还做了个梦,梦见有尊大佛望着我笑,手里还握着一根大得惊人的棒槌。那棒槌突然落下来,咚的一声正砸在我脑袋上,我就疼醒了。

是列车突然紧急刹车,我的脑袋正撞在也伏桌而睡的张班长对象头上。我们俩揉着头顶尴尬地对望苦笑,就听裴金玲站在车梯上大声喊,怎样啦?前面有人答,有人跳车,压人啦!我陡然来了精神,起身跑到车门前,对站在车梯上的裴金玲说,姐,让我下去,我看看。裴金玲说,看什么看,血呼啦的,你不怕呀?跟十四岁的少年,千万别说怕,那字一出口,反倒剌叙起了我非下去看看不可的勇气。

我说,我胆大,不怕!裴金玲说,看你哥不打你。我说,我哥肯定已经下去了,他不下去就是失职。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从裴金玲臂下挤出了身子,脚底已探到道碴了。裴金玲说,你看看就上车,火车说开就开,千万别落下。我应着,兔子样踏着道肩往前面蹿跑,心里是别样的兴奋。作为铁路职工家的半大小子,我常听爸爸回家说哪里哪里火车又压人了,又一再叮嘱我和哥哥不要到铁道上去玩,今儿这可是百闻不如一见的事,漏了这一空可能比没去避暑山庄还令人可惜,避暑山庄在那儿建着,今儿不去还有明日后日,可这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可只能碰运气了。有了今夜这番经历,回去跟般大般小的伙伴们夸说,还不把他们惊羡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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