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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烟波江南(5)

这突然的一幕使华叔敏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时,每天巳时左右,卖花少年就会吆喝到门前,施丽的丫头就会跑出去买几朵花苞回来。……正想着,巷子里传来小翠的笑骂声:

“你要死了!你再敢摸,我打死你!”

卖花少年快活的笑声。

一切都同三年前一个样,连丫头与卖花少年的调笑也与当年一模一样。惟一不同的是屋主换了人!

小翠托着一手花苞回到堂屋。她给了鸨母一朵,自己在鬓边插了一朵,正往侧屋走,忽然又回过身来,笑着在两位客人的茶几上放下一朵。顿时满室异香扑鼻。

鸨母因见华叔敏心不在焉,便转向尚炯殷勤地问长问短。她说话很有分寸,而整个意思是希望他有空常来。离开时,华叔敏在茶几上放了一块银子。

10

到南京的第二天,华叔敏就开始领着尚炯拜会一些药商。他没有再提施丽,仿佛事情已经过去,但尚炯知道他心里很不好受。夜晚尚炯偶尔醒来,还听到他在对面床上辗转反侧。原先他曾许诺尚炯,抵宁后要夜游秦淮河,饱览灯船盛景。这时他好像忘了此事,连秦淮河三个字都很少提及。

尚炯很理解他的心情。自从去了一次卞家,尚炯已领略到旧院妓家的品位。在他年青时逛过的北方窑子中,不分妍媸,所有的窑姐都是施尽手腕出来拉客。而那天他们去卞家时,卞秋霞就在侧屋,而且听着堂屋里的谈话,却始终不露面,显然因为客人是来找施丽的,并非慕自己的名而来,所以认为没有必要出来接待。这种矜持和自尊在低等妓院是不可想象的。他想,施丽能让华叔敏如此难以割舍,也必定有其独特的魅力。

不过他有时与华叔敏对酌,还是乘醉劝上几句。他说:“张敬轩杀王月,固然太残忍,但他说‘大丈夫不要把女人放在心上’,也有一定道理。天涯何处无芳草。仁弟风华正茂,凤俦鸳侣,指日可偕,何必为一烟花女子过于劳心伤神。”

华叔敏嘴上不说,心里也在自我排解。他想,他百方为施丽赎身,一半是为自己,一半甚至一大半其实是为施丽,想让她从风尘中早日脱身出来。惟其如此,三年来在对她的思念中他一直含有深深的自责和内疚,担心她的处境和心情。现在既然她已经从良,并不像有些妓家那样遭际悲惨,他应该为她感到庆幸。至于自己的婚事,诚如尚炯所言,应该不会很难。

他们又见了几位药商。由于彼此都是内行,对各种药材价格作了比较后,已经谈妥几笔生意。他们又询问药商,是否有做棉布生意的客商可予介绍?药商们都表示一定代为留意,只是因为隔行,一时还想不出这方面的熟人。

又过了几天,可能是谈生意分散了注意力,华叔敏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他开始偕同尚炯游览城内城外的一些景点。一天,他们在莫愁湖边散步,他正向尚炯解释湖名的来历,忽听背后有人叫道:

“华三爷!华三爷!”

华叔敏停下来,回头一望,不觉愣住了:“怎么是你,七爷?”

来人笑道:“怎么不是我?这几年你都上哪儿去了?让我好找!”

“什么?你找我?我还找你呢!”

“你去哪儿找我?”

“安庆!”华叔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再谈当年想求助于他的事已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改用平淡的口吻接着说,“三年前,我偶过安庆,因想念老友,就顺便去宝号奉访,不料铺面已经易手。我向他们打听七爷仙踪,说法全不相同。有的说你去了景德镇,有的说你去了松江,有的说你在苏州开染坊。尊驾这些年到底在哪里发财?”

“发什么财!干我们这行的只能赚点牵线搭桥的小钱。”被称为“七爷”的人笑答道,“你说的几个地方我都去过,只是没开染坊,到苏州是为染坊介绍一笔生意。这些年多半时间还是在南京。大驾却是往哪里去了?好几次有朋友病了,想请个好郎中,到处找不到人影!”

在见到来人的最初一瞬间,华叔敏脑中闪过的是为施丽筹赎金的事,一种强烈的遗憾使他觉得心好像被抓了一下,随即这一感觉被排除,他很快想到采购棉布的差事有门了!于是笑道:

“多年契阔,没有想到在此不期而遇。今天由小弟作东,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细聊吧!”

说着他将尚炯与来人作了介绍。尚炯刚才听两人一问一答,已明白此人就是那位牙商,当年华叔敏为了赎施丽曾苦苦寻觅他,谁知他却回了南京!世上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听说对方姓唐名旭,字耀东,行七,尚炯拱手笑道:

“幸会!幸会!常听习斋说起七爷是他多年至交。”

“岂但至交,三爷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年我生了疬子精,这里统统烂了。”唐旭指了指自己的颈子,“要不是三爷妙手回春,我早见阎王去了。嗨,今天老友重逢,又有幸结识常二爷,自然是我作东,岂可让三爷破费!”

三人在莫愁湖边一处酒家坐下来。华叔敏记得唐旭那年去松江,就是替人介绍一笔棉布生意,于是很快切入正题,说道:

“耀东兄,我们今天不光是巧遇,对常二爷来说,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此话怎讲?”

“常二爷是经营药材的。他这次受一位湖广布商朋友之托,想打听一下江南一带的棉布行情。偏偏我的熟人都隔行如隔山,除了药市别无所知。今日与七爷在此邂逅,可不是巧得不能再巧了么?”

唐旭完全没有想到这次故人重逢会带来一笔生意,他竭力掩饰住内心的喜悦,以平常的口气问道:

“不知常二爷那位朋友想购多少棉布?是想做大生意还是小生意?”

尚炯从高一功处已大致了解湖广、中州一带的棉布价格,于是答道:“敝友想先了解这里的布市行情。如果价格适宜,则需要的货可能会很多。”

唐旭说:“是这样,如果只是受个别店家之托,需货不多,我在南京就可替二爷将事办妥。我们做牙行的,总是力求让买卖双方都满意。现在二爷既是华三爷的至交,而华三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更要处处为二爷着想,决无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如果二爷需要的货很多,生意很大,我们恐怕就得离开南京,往苏州去一次。”

华叔敏说:“你不是去松江做过棉布生意么,怎么又变成苏州?”

唐旭笑道:“棉布当然是松江出的,但布商来自各地,并不都是松江人。我认识一位苏州商人,既经营苏州一带的丝绸,也经营松江一带的棉布,生意做得很大。现在路途不安宁,运货、交货,他也都有办法。我那次带人去松江采购棉布,最后也是通过他才把事情办成。”

华叔敏望着尚炯问:“二爷以为如何?”

尚炯笑道:“我是无可无不可。既是七爷愿意拨冗作曹丘,敝人自是感激不尽,何况我还从未去过姑苏。听你说,苏州的市肆风光、私家园林均有特色,我也颇想前往领略一番。”

“这就更巧了。”唐旭插进来说,“我这位朋友自家的园林就值得二爷一看。那是请一位计无否先生营造的。另外他还开了酒楼,与他的园林连成一体,简直妙不可言。”

华叔敏说:“你说的计无否先生我也听说过。那可是个奇人,听说同样几块石头,在别人手上怎么堆砌都难看,而经他一摆弄就成了天然图画。我在安庆时,曾被阮家请到怀宁去看病。那阮家的石巢园,也是委请计无否重新营造的……”

“怀宁阮家,阮圆海家?”尚炯问。

“阮圆海家。”华叔敏说,“我们当郎中的,心里虽然也有是非,但病家请我们去治病,没有不去的道理。阮圆海当年巴结魏阉,不齿于士林。现在东林、复社予以抨击,自是理所应当,但替他家人治病是另一回事。此理也同样适用于计无否。我想计先生也未必瞧得上阮胡子的人品,但造园之事又当别论。再说远一点,譬如计无否可以替人营建贞节牌坊,但若秦淮河上的旧院妓家要造园,他也照样会精心布局,一展身手。”

当说到“旧院妓家”几个字时,华叔敏心里“格登”一下,就像无意中碰触了自己的伤口,但他没有停下来,继续把话说完。

尚炯听了二人的介绍,更增添了前往姑苏一游的兴致,随即询问如何走法。

唐旭说:“从这里去苏州,骑马虽然快,但天热,不舒服。倘若二爷不急,则不如乘船,也不过两天水程,即可优哉游哉抵达吴门。”

“仍从大江走么?”

“江南水系四通八达。从大江转入运河,可直抵苏州;由南边小河进入太湖,亦可转往苏州。倘走太湖,则可饱览四十八岛、七十二峰,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客随主便,我们跟着七爷走就是。”

11

船只在小河中欸乃前行。有时穿过一些乡镇,鳞次栉比的房舍、形制各异的石桥和木桥、河边正在洗衣、洗菜、淘米的妇女,都让尚炯感到新鲜,不由得想起“小桥流水人家”的名句。更多的时候,小河流过绿油油的农田。两岸长势甚好的水稻、棉花与尚炯在北方常见的光秃秃的土地形成鲜明对比。这使他想起此行的另一重要任务来。他知道,目前在夺取明朝天下的方略上有三种不同意见。其中一种是杨永裕提出的,主张顺流东下,先取南京,以富庶的江南为根基,然后再进军北京。这次派他来江南,也是希望就这一方略作些考察和权衡。过去他在同大将们的接触中,知道陕西籍的将领们都赞同顾君恩的主张,即先取关中,建立基业,而后再挺进山西,攻取北京。他很理解将领们急于衣锦还乡的心理,自己也觉得这不失为一步好棋。但自从到了南京,加上今天沿河所见,他开始改变看法。他觉得如果能把大江以南先拿到手上,则不但从此粮饷都有了着落,而且将来进攻北京,也可预先堵住崇祯的南逃之路。当然,义军不能光向百姓索取,必须设官行政,使百姓能休养生息、安居乐业,军队自身也要实行屯田,这才能长治久安,开创一个升平之世!他又想起李岩关于经营河洛、徐图天下的建议。他想,应该把李岩与杨永裕的主张放在一起来考量,那样闯王的事业将可立于不败之地!他打定主意,回襄京后一定要把此行的见闻与自己的想法全说出来!

第二天黄昏时候,船只摇进太湖。尚炯没有到过洞庭湖和鄱阳湖,太湖是他平生见过的最大湖泊。那一望无际的碧波,那倒影入湖的葱绿岛屿,那在芦苇和岸柳掩映中起伏绵延的一抹远山,那在绚丽的晚霞中上下回翔的洁白沙鸥,都使他仿佛置身于一幅醉人的山水长卷之中。而就在他周围,大大小小的渔船正扬帆归去;从一些船上传来了悠长曼妙的歌声。他无法听懂歌词,但他觉得这些渔歌非常好听,与薄暮的湖上景色浑然融为一体。

暮色更重了。周围的渔船都已远去,湖上一片静寂。他们的船也开始向岸边摇去,准备找个地方系缆歇夜。尚炯举目四望,辨不清应当停靠的所在。他又向前方凝望片刻,回身对华、唐二位笑道:“太湖真美。我平生不会作诗,可是此刻胸中却冒出两句诗来。”随即念道:

烟波一棹归来晚,

暮霭苍茫失钓台。

华叔敏一拍船舷,说:“仁兄虽不常作诗,但观此二句,不惟写景逼真,而且饶有意韵。我看即使请一般举人进士来写,也未必就能过之。只是如能再吟二句,放在前边,补成一绝,则以全璧示人,当更令人叹服。”

尚炯笑道:“我的诗不让人笑掉大牙,已是万幸,怎敢叫人叹服?何况我也只得两句,第三句就写不出来。素知仁弟才华横溢,诗词歌赋莫不精通。倘蒙不弃,就请在前面添上两句,如何?”

“我也不会写诗,岂敢佛头著粪。”华叔敏先推辞一句,继而又说,“不过从少年时起,我就爱读宋词,于长短句稍知皮毛。让我想一想,看能否将大作诗意化为小令一首。”

“有了,只是胡诌,聊博一粲。”不一会儿华叔敏就作成了一首《菩萨蛮》。他用手一指即将沉落湖中的夕阳,朗声高吟:

凡人争道湖光美,

神仙尤为湖光醉。

恍似一珠擎,

湖心夕照明。

无边波漫漫,

一棹归来晚。

人在画图中,

苍茫眼界空。

“古人填《菩萨蛮》,上下阕末句多作‘仄平平仄平’或‘平平平仄平’,此处姑以‘平平仄仄平’代之。”华叔敏吟罢,又说明了一下。

尚炯见他把自己在义军中的“老神仙”外号也用到词中,不禁莞尔;同时对于华叔敏在片刻之间就化诗为词的捷才也深为佩服,不觉连声称赞。

一直没有说话的唐旭仔细地听了华叔敏念的词,说道:“我是个俗人,诗啊词啊的都不懂。到过太湖多次,也从来不会形容。今天听了二位的大作,觉得以前来太湖都是白来了!今天才知道太湖真是美!连太阳下山时它都是美的!不过华三爷的词虽然极好,其中有一句,我还听不太明白。”

“哪一句不太明白?”华叔敏问。

“大作中提到一位神仙,好像说他比我们凡人更喜爱太湖。那一定是湖仙了。可是我在这里来来往往,还从未听说过太湖有湖仙。不知是男仙还是女仙?”

华叔敏和尚炯互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得对。其实对这位湖仙,我也不太了解,都是以前听一位朋友说的。据说是位男仙。”华叔敏说罢,又笑起来。

12

第三天申时左右,三人舍舟登岸。在一家客栈歇下以后,唐旭先单独去见熊福生,也就是他要介绍的那位大商人。由于天色还早,而华叔敏对苏州也很熟悉,便偕同尚炯一起来到街上遛达。走过几条街,但见前面店铺、摊位甚多,人群熙熙攘攘;在一处大院门前,更有香烟缭绕。华叔敏指点道:

“前面就是玄妙观,苏州最热闹的地方。”

沿着闹市走去,尚炯看见绣铺、绸缎铺、杂货铺、当铺、钱庄、粮店、酱菜店、瓷器店、古玩店、裱画店,鳞次栉比,琳琅满目。而在道观内外,更有唱戏的、演武术的、玩杂耍的、说书的、摆测字摊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他忽然联想到早年多次去过的开封大相国寺,虽然南北语言、风俗迥异,但繁华景象却颇相似。

“唉!”他在心中叹道,“可惜去年的洪水把一座古都给毁了,大相国寺也完了!”

两人走进巍峨的三清殿,看了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三尊巨大的贴金神像。尚炯问起该殿沿革,华叔敏也不太清楚,转问殿内一位刚上完香的老道士。两人用吴语交谈。尚炯只听老道说了一句“格是长远哉长远哉”,后面的对话就一句也听不懂了。中间老道又曾指着他问:“俚从陆里来?”他也莫名其妙。谈完话后华叔敏告诉他:

“玄妙观在西晋时候就有了,当时叫真庆道院,到元朝才改称玄妙观。中间曾焚毁多次,现在这座大殿是南宋淳熙年间重修的。”

尚炯笑道:“怪道我听他说‘长远哉长远哉’,从西晋算起,到现在该有一千多年,真是够长远了。他刚才指着我问什么?”

“他听你是外乡口音,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如此。”

出了玄妙观大门,两人正往回走,一个穿着破旧长衣的中年汉子突从路边迎上来,对着尚炯一面打量一面神秘地说:

“耐格长相勿一般,福气大得来,阿要拨耐仔细看看?倪是勿作兴讲假话格。”

“他说什么?”尚炯问华叔敏。

“他说你有福相,要给你看相,还说他不会讲假话。”华叔敏笑着将尚炯带往前去。后面又传来那汉子的声音:

“耐格长相末样样才好,就是耳朵勿好,听勿懂好闲话!”

“他又说什么?”尚炯问。

“他说你的面相样样都好,就是耳朵不好,听不懂他说的好话。”

尚炯觉得好笑,回头一望,发现那汉子又找别人搭讪去了。

回到客栈,唐旭尚未回来。华叔敏便吩咐伙计弄几样酒菜端到房里来吃,并关照厨房不要每样菜都烧得很甜。酒菜端上来后,尚炯举杯笑道:

“习斋,你猜我两天来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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