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910700000014

第14章

你在家里等。你没有挂电话给她。也没有去问老芳。你不想证实。你甚至没有怪她的意思。你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死了一般。你平静地等着她。就像一个有耐性的垂钓者,等着鱼上勾。

你又觉得自己像一个柔弱的孩子,坐在家门口,等着父母亲回来。家里静得要闹鬼。

你觉得自己必须去做点什么。你跑进书房,打开电脑。可是你打开了电脑,你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什么都不足以去做。

邮件收件人:嵇康

邮件发件人:

恭喜!

又是一封垃圾邮件。这下是完全没有署名。

你想起有一次从外滩折进了南京路。你蓦然瞧见一张脸,它探了一下,从浦东发展银行大楼侧面,那石砌墙体边。你愣了一下。那脸陌生,但又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也对你愣了一会,又缩了回去。再没有出现。

他认识我?我认识他?你身处两座巨大大楼间的窄窄的路,静得能出鬼。你的后面就是繁华喧闹的外滩,车流如织,人影憧憧。世界显得不真实。

有时候会突然在你身边出现一个人,跟你说话:恭喜你!

我有何喜可恭的?

恭喜您成为我们的幸运获奖者!您的车牌获奖了。

莫名其妙……让人感觉这世界的一切变得那么荒谬。包括这熟悉的街道,楼房,那块广告牌。

可是那人倏忽又离你而去。你想喊住他,都不知道到哪里喊。

抓不住。

有一次你在路上,迎面汹涌而来的人流,忽地远远瞥见一双眼睛,好像有点熟。紧身紫色上衣,齐肩黑发。你不由自主向她走去。那双眼睛在错落的面孔之间闪着闪着,走进更拥挤的百货大楼。你费力地在人群中跋涉,大楼像张开的大嘴。那双眼睛,紫色上衣,齐肩黑发,消失了,只有不认识的人像虫子向你涌来。撞你的肩,撞你的手臂和大腿。

日光渐晦。你蓦然一惊。一颗单纯的心猛地撞到了黑暗。你几乎要哭出来。

你的神经绷得要断了。

她回来了。开了灯。

你说这老张有意思没有意思。一开口,她就说。

老张!

昨晚后来她去跟踪了老张。她说。老芳和老张在一家咖啡屋见面,她就在远处一张桌子上等。老张和老芳说话时,就一直朝这边瞥。说了一会儿,他就走过来。

谈得怎么样?她问老张。

谈好了。老张应。

什么谈好了。她笑了。是谈恋爱,又不是吃饭,做事情。哪有谈好和没谈好的?

老张说,看来你对谈恋爱,有很深的了解。

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这个老张!

……老张说他还有事,要先走。

她忽然想证实他是不是在撒谎。她跟踪而去。

老张爬上了一辆出租车。好像真的急着要去办什么事似的。她也叫上了一辆出租车。跟上那一辆!她对司机说。

司机回头瞥了她一眼。是不是太像电影了?这样的跟踪。

前面的车直奔而去。到了空旷的地带。她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她问司机。

司机回答了。地名也陌生。

这条路下去是哪里?她又问。

司机又说了个地名。她仍然陌生。

沿途荒凉。感觉危险了起来。

这跟踪充满危险同时也充满刺激、充满趣味。你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发生,不知道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你甚至无法想好摆脱的办法。到时候你只能一头栽进去,躺倒在危险的怀里,听天由命。

他会去哪里呢?

我怎么知道?司机答。

她从后视镜发现司机笑了。她的脸猛地热了起来。不是问你……她连忙支吾。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企图骗我们。她说。

你们男人是不是特爱撒谎?她又说。

我不撒谎。司机幽默地说。我是忠实地照着你指引的方向走的,跟前头那车。要撒谎,也是他撒谎。

乐果脸更红了。

司机又说:一个出租车司机要给人不忠实的感觉,那他的车就没人敢坐了。坐他的车太危险。我不危险,是他危险。

乐果的心猛地揪紧了。

前头的车终于停下了。在一个还不算很偏僻的地方。所谓不算很偏僻,是因为有两幢酒楼似的建筑。后面是一座山。老张出来了。他向其中一座楼房走去。他进去了。乐果赶忙付了车钱,出来,跟进去。

原来不是一家酒楼,迎面的是一个很空的大厅,堆着一些杂物。乐果仿佛记得刚才是瞥见外面悬着酒楼牌子的。她已经来不及折出去看。老张已经倏然进了里面。里面是一条小弄。有些暗。她跟了进去。前面是老张的背影。我看你逃得了!

她断定是这一座人家。

也许是老张的家。他说他住在虹口区,他在撒谎!我戳穿了你的谎言。她觉得很激动。

可是在跟一个撒谎的男人打交道,她又有些慌张。

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像个机警的警察。一个女警察。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警察的素质。她只能是和平环境中的教师,象牙塔里跟学生打交道的教师。她微微有些激动。她在冒险。人生有时候需要冒险。

她终于选定了逃生的路线。按照自己对普通居家环境的了解。她安心了下来,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她跟老张。

老张没有发现她。在前面走着,傻乎乎的样子。是傻乎乎!她蓦然发现,男人有时候是傻才可爱。

弄子很长。非常长。她感觉透不过气来。被谁扼着脖子的感觉。要死了。要死了……

终于走出了小弄。是一片天井。亮。有盆花,有挂衣服的尼龙绳子。没有挂着衣服。很乱,是住家房屋的乱。没有人。

她牢牢跟在他后面,像放着一根长线。放长线钓大鱼。

有一刻,老张好像回过头来了。她慌忙躲闪。他没有掉过头,只是看边上。他的耳朵在亮光中很透明。

他上了楼梯。她跟上去。他的身影很快上了楼梯,消失了。你心一紧,惟恐在这一刹那他消失在她视线之外。

勿宁是她被对方钓上了。

老张没有消失。他在开一个房间的门。难道就是他的家?他住在这样的地方?野地。她觉得自己原来的想法给毁了,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激动。这个老张!这就是他要急着去办的事情吗?他开了门,进去了。她上去。里面居然没有他的影子。

他在哪里?她悄然踏进去。步步进入。门忽然关了起来。

老张在她后面朝她笑。她早就是他的囊中物!--这个老张!她说。

你说这男人狡猾不狡猾?她问你。

狡猾。你应。

你没有感觉。

坏不坏?她又问。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应。

你什么感觉也没有。

好什么呀?她说,我可不敢把这样的男人介绍给老芳。我可得给老芳把关!

那你就留给自己吧。

你说什么呀?她叫。你看他那么老。

不是老了才懂得疼吗?

你说什么呀!

啪!一巴掌。

她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仰着头,瞧着你。脸颊上渐渐绽出红红的五个手指痕。 (我这是怎么了?你问自己。)

很久,她才猛地捂住脸。那眼光仍从指缝里射出来。好像不认识你。

(我这是怎么了?)

你的手在麻麻发疼。出手是那样的有力,好像积蓄了几十年的仇恨。被我逮住了!被我逮住了!你欢快地叫着。你的头脑却一片空白。轻松,虚脱。

她嗷地叫一声,跑了出去。

你后悔了。

你跑到街上去找她。没有找到。你跑尽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她的同事。都没有找到她。

她在这城市举目无亲,除了你的家族。还有就是朴,朴是你的同学也是她的同学。你打电话给朴。朴说:你的老婆又没有交给我保管。

你又问老芳。也没有。

老芳问怎么回事?你不敢说。

怎么敢说呢?说自己的妻子,她的介绍人,跟被介绍的男人搞上了?也许并没有这么回事。她只是过于热心。你愿意相信,是的。你发现了自己的嫉妒。

你奇怪自己怎么嫉妒起来了?已经很久没有了。自从你们结婚以后就没有。从充满变数的一盘没下完的棋,到了永远下不完的棋。你甚至有时候还希望有谁来追追她。

在跟她恋爱的时候,你曾嫉妒过。那时另有一个男生在追她。是体育系的。你们吵架时,她总是叫,后悔爱错人了,不如去爱那个体育系。你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就应,头脑简单也没什么不好,省得神经病。

确实是。当年,诗人的你头脑发达到了有点神经质的地步。有一次你们吵大了,她真的跑到他那里去。你又恨又怕。你守在体育系宿舍楼前,盯着那宿舍窗户的灯光。那晚上,你发誓不再写诗。

后来她出来了。你给了她最猛烈的爱。你向她显示了强劲的肢体。你的身体一点也不比那体育系的差。你年轻力壮。你简直累坏。

嫉妒是一盅酣畅的烈酒。现在,嫉妒让你渴望找到她。她在哪里?

她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上床。她背对着你。你扳她的肩。她扭动身子,挣脱了。你又去抱她。你一定要把她搂在怀中。你向她赔罪。她嘤嘤哭了。她这才哭了起来。

这似乎是她结婚以后的第一次哭。结婚前她倒是挺会哭的。是不是她意识到,结了婚,哭的权利也应该取消了?

她更加坚韧地挣扎。好像已死了心,要跟你一刀两断。然后,她又蓦然转过身来,抱住你。

被宽恕气氛笼罩,有一种异常的温馨。像严冬中生起了一堆篝火,感觉特别好。你也抱住她。你用手抚摸她的脸。她的脸上有你的巴掌印。五个手指,一、二、三、四、五,清晰可见。也许是由于那皮肤太白了。从白色底部浮出来。

她的皮肤真白哪。细嫩。这些年来,她几乎没有变。你把它揉皱,又抻平。它揉皱时,骤然变成一个老太婆,你一放松,它又马上变成了年轻女人,你的老婆。

你又去揉皱,恶毒地。你欣赏着她的丑陋形骸。

她的皮肤像橡皮一样富有弹性。那五个手指痕也随着你的抻拉与放松,一下一下绽现出来,像花。

你去锉它。也不知道是要消掉它,还是要触摸它。使劲地锉。起初还沾上口水。口水磨擦干了,手感涩了。你就干涩地蹭。你的心被磨擦得发热,擦出了火。那伤痕更红了,好像要爆开。你简直在践踏。

大凡医生给病人疗伤,都是这种情形,用碘酒洗,用火罐拔,用手术刀剜,用绷带扎,用抗生素,放疗,化疗……一种更大的屠戮。只有屠戮,才能治疗。

你甚至想用指甲刮那伤痕。

你瞧见她疼痛的神情。可是她坚忍地闭上了眼睛,没有缩。像个懂事的孩子。医生最喜欢这样的孩子,懂事,又弱小,你可以尽情屠戮,同时射精一样发泄怜悯。

是我不好。你说。

不,是我不好。她也说。

是我。你又说。

不不,是我!她大叫一声,好像要被人摁进水里窒息,她扑腾着挣扎出来。(她为什么要争这?)

实在是没有车了。她又说。

什么?

那里,晚上没有车。她说。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怎么又提起昨晚的事?

你本来就不该去嘛。你说,那么迟了。

人家想知道嘛。她说。网络上认识的人,可靠不可靠,毕竟不知道。

那么,知道了吗?你问。

不可靠。她说。

怎么不可靠?你问。

你发觉自己简直居心叵测。

你看他邋遢得,她说,那床铺简直是鸡窝,还要我给整理……乱七八糟,乱七八糟。

这不是很好吗?

乱七八糟还好?

就因为乱七八糟才好。乱七八糟的床适合睡觉。

我没有。

那你在哪里睡?

我没睡。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

不是说了吗没有车了吗?

你根本就不该去。你叫,你跟踪去了。跟踪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追逐?

我没有!

啪!

你又打了她。

这么快。相隔短促,只几个小时。在得到她原谅后,又打了她。简直是不可遏制。简直迫不及待。

好像这打是一种救赎。你惟恐失去了救命的稻草。

我说呢,你怎么会那么热心。你叫道,这些日子来,你怎么不对了。你这样说,好像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把粪便倾倒在她的身上。你自己也觉得卑鄙。这些日子来,到底是谁不对了呢?

你的胳膊拎着手掌。立着,被子退到了脚下。你感觉到轻松。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你是在报复。你是个受害人。

有时候受害者比施害者清爽。他解脱了。他可以胡作非为了。无论他采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

抽对方的嘴巴子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把一切都否定了。简捷明了。用最小的动作取得最大效果。一下子就把对方彻底否决了。对方顿时什么尊严也没有了,捂着脸,呆在那里,稀里哗啦捡不起自己来。而打的人,如果还感觉到意犹未尽,还可以再一个回掌。手背骨打在对方的颊上,鼻上,嘴上。足够的硬度。淌出血来了。

然后,再一下。她又被挂了一下似的,跌跌撞撞,像一只迷失方向的母狗。

再顺便地扫上一脚。你对自己的动作很惬意。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武功家。你不会武功。你毕业时连基础体育都补考后才达标。你只会舞文弄墨。这样的人一旦感觉到自己竟还能如此手脚利索,还有如此杀伤力,骄傲之心简直膨胀了。也许是那时起,心底就有着一种欲望,要喷薄而出。它被压抑太久了。你一直以来都在寻找这样的发泄。你渴望暴力。你总想抓住一个人狠揍一顿,揍得死狗一样。

你发现,自己潜意识中有着流氓的情结。

于是,她像母狗一样摔出了床。被窝荒凉。你好像听到她在嘟囔什么。她在争辩?是的。她一定会争辩。你说什么?你低下头,侧过耳去,倾听她辩解。她没有说。她没有在说什么。她怎么不辩解?说她跟他没有关系,说她不是这样的,她根本不是这样的女人。她为什么不说?

假如她辩解,你就有了可以抓住的更坚实的东西了。你要证明她有,她竭力辩解自己没有。她没有,也就是说,她还是承认你;你恨她,因为你还把她当老婆。可是她不说。

你感到空虚。你把她提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其实她一遍也不曾说。)……你说呀!你叫。你把她一下一下提起来,提到自己的耳朵位置。又放下。她仍然没有声音。像一只羸弱的羔羊。

也许是因为她伤得太重?她说不出来。也许她真的无辜。无辜……你也可以相信她是真的无辜。可是即使如此,你也要揍。不是因为她有辜才揍她,而是因为她无辜。(其实是我没有道理。你对自己说。她根本没有跟老张。假如承认她真的和老张,那岂不是彻底绝望了?)

甚至,揍得让她更无辜。土匪?(你与其是要用打来惩戒她,勿宁是以此来抓住她,增强你们的联系。)

你要将她提起来。她慌忙抓住床腿。地上再没有东西可抓。床腿被抓得摇摇欲坠。可是很快就脱落了。她就去抓地面。地面哪里留得住她。她就像死猪一样赖在地上。企图靠自己的重量。可是她并没有什么重量。她的重量根本敌不过你。她无可奈何。她绝望地望着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几分钟前还好好的。你们还互相责备自己。她不明白。她盯着你,好像不是乞求你不要赶她出去,而是想弄个明白。

就是不要你明白!我就是不明白!我就是不要明白!

你把她提起来。像提小母鸡似的。摔下楼去。

那身影流畅地滚了下去。乖乖地。你的神经被拉舒展了。大花瓶倒了,碎了。这是你钟爱的花瓶。彻底碎了。你有一种彻底了结的感觉。

她滚落在楼梯脚下,一块地毯上。那地毯,她每次做卫生都要翻出底来打扫,再用吸尘器吸干净,摆得工工整整。它摆得太工整了,虽然被她的身子蹭歪了,却又跟她的姿势很吻合,很俏地托着她的身体,像水果盘托着一挂葡萄。简直是对你的抗拒。你冲了下去。又将她提起,你张望着。面前是大厅,华贵而典雅。沙发,茶几。你瞅准茶几,摔了过去。为什么要砸向茶几?因为它是什物堆得最杂,最容易被毁坏的心脏部位。你听到了玻璃和瓷器撞碎的声音。像雄浑的英雄交响曲。简直完美。茶几坍塌了。她浑身都是玻璃屑,闪光得一塌糊涂。

你们的身体在地毯上,身下周围碎玻璃闪烁。像祭品。

这样的打,让你获得极大的快感。把自己整个身心给清洗了。清洗得那么痛快淋漓的。

与其是因为自己得到了抚慰,勿宁是因为把自己彻底否定了。

同类推荐
  • 左邻右舍

    左邻右舍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阿瑟·克拉克科幻经典(全集)

    阿瑟·克拉克科幻经典(全集)

    英国科幻作家,与阿西莫夫、海因莱因并称为“世界科幻三巨头”。他一生创作了100多部作品,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多次获得星云奖、雨果奖等科幻至高奖项。其代表作有《童年的终结》《2001:太空漫游》《与拉玛相会》(双奖作品)及《天堂的喷泉》(双奖作品)等科幻史上的杰作。1986年,他获得美国科幻与奇幻作家协会终生成就奖——大师奖。克拉克的绝大多数作品属于“硬科幻”,视野宏大,具有坚实的科学基础,同时饱含人文关怀,充满对人类文明终极意义的探索。克拉克早在1945年即提出利用同步卫星实现全球通信的设想。由于他的这一伟大贡献,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将赤道上空的同步卫星轨道命名为“克拉克轨道”。
  • 红颜·蓝颜

    红颜·蓝颜

    关于忘记与回忆,离开与回归,撕裂与弥合,清醒与幻觉,身体与灵魂,背叛与忠贞,欲望与爱恨厮缠。作者用一封又一封的情书,串联起整个的故事。
  • 恐怖谷

    恐怖谷

    为英国著名侦探小说作家柯南道尔的一篇中篇小说,讲述了伯斯东庄园的主人道格拉斯不幸惨遭杀害,死状奇惨无比,而死者的尸体旁边留有卡片,上面潦草地写着“V.V.341”的字样。福尔摩斯解开了密码,可是却卷入一宗离奇的凶杀案之中。本作推理引人入胜,结构起伏跌宕,人物形象鲜明,涉及当时英国的社会现实。
  • 激流三部曲:家、春、秋

    激流三部曲:家、春、秋

    在巴金众多的小说中,由《家》、《春》、《秋》三部长篇组成的《激流三部曲》,是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一部巨制。其中,第一部《家》不仅是巴金文学道路上树起的第一块丰碑,也堪称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优秀的现实主义杰作之一。作品取材于中国的一个封建的大家庭,通过这个大家庭的没落与分化来描写封建宗法制度的崩溃和革命潮流在青年一代中的激荡,这部作品奠定了巴金在中国文坛中的巨匠地位。
热门推荐
  • 斗罗尸骨脉

    斗罗尸骨脉

    不喜误看????????????????????????????????????系统文。
  • 树人文库-追忆一生的伟人故事

    树人文库-追忆一生的伟人故事

    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本套图片共分为:妙语故事、神话故事、寓言故事、义勇故事、智慧故事、历史故事、知识故事、妙答故事、成败故事、中药故事、破案故事、成语故事、民间故事、名人故事、哲理故事、亲情故事、处世故事、战争故事、发现故事、伟人故事,在各方面论述了树人实践的内容和方法论。
  • 凡人意识

    凡人意识

    什么是意识?是所有生物都拥有意识,还是人类独有?察觉杀气果断反杀,遭遇GANK提前离开,意识存在万物之间。在不断萎缩的世界反面,少年背负起旧神的灵龛,从灰暗的历史中走了出来,决定带给凡人们新生。
  • 美女总裁的超品高手

    美女总裁的超品高手

    他是豪门弃少,他本欲回归都市平静生活,却不料风云再起!
  • 总裁妹妹爱上我

    总裁妹妹爱上我

    年轻武林宗师混迹于都市,本着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宗旨。却无奈个人魅力就算是你再低调都无法掩盖的住,所以,唐飞被众多妹妹瞄上了。。。PS:粉嫩新人新书,请大家多多支持!另外,新书期间每天两更,不定时爆发!
  • 仙魔七界

    仙魔七界

    仙魔大战,伏羲陨落,女娲补天,盘古之心光摄天地,新纪元现,修仙门派云集,魔界魔剑重现,伏羲陵内盘古之眼,修仙之路,身份之谜,弑师杀仙,舍大义取小爱,如何能够勘破万古,七界之秘,谁人来解?
  • 你于何处忘了归期

    你于何处忘了归期

    “你到底是谁?”路乔问面前这个器宇不凡的男人。“我是你过去的夫君,现在的男朋友。”这个叫杜尚寻的男人低头笑道,黑眸闪烁着旖旎的光芒。路乔好看的双目瞪着他,抬脚就向他下半身踹去。男人修长的双腿敏捷躲开,待到路乔反应过来时,男人的嘴唇已离她耳边几寸距离,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肌肤,道:“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乔乔。”一声乔乔,让她的脑海涌现出过往的所有片段,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片段。他是梦族帝王,掌管零度世界。而她路乔,是北域蓝灵宫宫主,是两个世界交错重叠的纽带,更有着所有人听闻为之一颤的身份。“我,到底是什么人……”路乔崩溃着问自己。“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跟我抢梦后主一位的人都得死。”阴暗的地牢中,初月殿主手中拿着散灵水,一步步向近乎昏迷的路乔走去……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说好不负卿

    说好不负卿

    十五岁那年,华初筝月遇见了他,春心萌动,一发不可收拾。十六岁那年,世人都知,二殿下后面多了一个小尾巴。十七岁那年,她如愿嫁给了他,却忘了是自己一厢情愿。十八岁那年,她失去了最疼爱她的阿姐和最好的朋友。十九岁那年,她一封和离书放下,她说,我要回家。二十岁那年,她挨了他一剑,命保住了,却不再记得他。二十一岁那年,他交出权力,做个闲散王爷,只为见她一面。二十二岁那年,世间不再有她。
  • 查理九世之南柯一梦

    查理九世之南柯一梦

    他依旧站在原地哭泣,没有人来给他解释,他以为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她开心的站在一旁,她赢了,与身旁的男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