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雨已经停了,那夜空的黑云开始退去,留下了在云雾里若隐若现的月亮,他感到肚子好饿,
借着那月亮微光走了出去,他轻轻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回头望了望那堆明火,四周空荡荡的,不知走了多远,始终都没有找到吃的,他看到一树枝旁挂着一件白色衣裳,嘀咕道,哎,这不是刚才那女子的衣服吗?听到有哗啦啦的水声,他小心翼翼的掰开那茂密的树枝,里面有一潭湖水,与碧波潭相连,这里比较隐秘,四周都是灌木丛,只有一条小小的河流从碧波潭流入进来,
那女子正在湖中游泳,沐浴,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
女子欢快的戏水,那丰姿绰约,白玉无瑕的身体,展现在他眼前,让箫毅呆滞在那里,可能这也是他一生中难以忘怀的一幕,
月照逐渐躲进云雾里,此刻天已经开始微亮起来,晨间,林中飘散着一些雾气,那条丛林里面的小路上已是满草皆露,
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坐在干草堆上,女子回来了,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见箫毅一语不发,看着自己,女子也便坐在他身边,道,怎么了?你今天。
箫毅肚子咕咕叫,道,有吃的吗?
女子站起身,道,你等着,
见女子手提一筐野果,随手递给箫毅,喏,箫毅也没有管什么礼节,狼吞虎咽的开吃,女子拍了拍箫毅后背,道,慢慢吃,小心噎着,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之间天又暗了下来,女子看着箫毅,道,我叫唐湘,别人都管我叫牡丹,你也这样叫我吧!这是我娘亲为我起名,因为我比较喜欢白色,白色代表浪漫,纯洁,
牡丹,花开富贵,吉祥如意的象征,箫毅道,女子道,你呢?从昨天到现在,你忘了你叫什么名字?
箫毅结巴,道,名字,名字,他此刻感到头皮发麻,名字,什么名字?
女子道,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晓得吧,名字当然是你的姓名咯!
箫毅道,让我想想,箫毅努力的想,终于,他再次感到脑海一片血红色,头痛的抽筋一样,名字,在他血红色脑海里面,有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中,一个年方长者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哭声很大,被一厚厚的勉沃裹住,抱着那个婴儿摇了摇,道,好像是在跟他讲故事,从嘴里说出两个熟悉的名字,箫毅,
箫,萧毅,
女子道,箫毅,看来你真是伤得不轻,名字都想不出来了,你说你叫箫毅就箫毅吧,
箫毅道,不知怎么回事,脑海里面一片空白,有的时候,还会隐隐作痛,
女子道,看来你是失忆了,不过,我相信你,总会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你是一个人在这里吗?
是啊!我已经习惯了,
箫毅道,你是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女子看着箫毅,道,我在等候一个人,
箫毅道,一个人,是谁?
唐湘没有正面回答箫毅的话,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望着那乌云中若隐若现的月亮,自言自语,如果他现在还在的话,还认识我的话,我想,不管前世今生,他一定会回来的,
她像是在怀念些什么,她的双眼红润,他看着箫毅,
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话,你说,什么是爱情,有的人总说他很美好,有的人却意见相反,怎么样才能算是,假如让你去等候一个人,不管是一辈子,还是短短的几年,你愿意去等他吗?
箫毅望着那堆明火,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莫名的感到内心有点荒凉,沉重,他靠着土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子时,四周一片寂静,
山沟峡谷,石松台顶,‘’嗷‘’一狼叫,
箫毅从睡梦中惊醒,模糊的看着不远处有一黑影,看身形,应该是一只狼,体型庞大,似乎在召唤什么?
唐湘扯住箫毅衣着,狼的天性就是火,有火的地方,他们都特别敏觉,只要灭了那堆明火,野狼就不会在嘶叫了,
执着一根木杆,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堆火给弄熄灭了,还没有来的及松口气,只见唐湘大声喊,小心,雪狼猛扑在箫毅身上,
箫毅没有回过神,那雪狼就猛扑在箫毅身上,慌乱中,那木杆已松开,箫毅被扑倒在一块残缺的石头上,咔嚓一声,木杆被自己的身体压断两截,雪狼感到后脑被重重一击,它更加怒了,‘’嗷‘’了一声,箫毅正要脱身的时候,被雪狼狠狠一口咬在后背,痛痒之下,那雪狼满口血迹,一口在次向箫毅咬来,
他双眼看着雪狼,就在这时,那紧握在箫毅右手的木杆断裂处插穿雪狼咽喉,
疲倦中,唐湘拉起箫毅,道,赶紧离开这里,箫毅从雪狼的身下慢慢挪了出来,留下三个血红色字体,‘’雪狼谷‘’。
狼群嘶声鸣叫,从山头上成群结队狂追箫毅,唐湘二人,顿时,一道闪电在黑云中闪过,紧接着一声打雷声,不到二分钟,狂风暴雨哗哗下,二人互相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向前狂奔,一不留神,脚一滑,从斜坡中滚了下去,掉落在碧波潭潭沟之中,幸好山沟不是太高,那沟里的河水汹涌澎湃,重入千斤将之冲掉更不是问题,不远处就是一处断沟,二人被河水一直猛冲直往前推,
下方是一个高如千米的瀑布,轰隆隆的响声,一同被汹涌湍急的河流冲了下去,他们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过,紧紧抓住对方,瀑布虽高如千米,上头长满青苔,一些嫩绿的藤蔓,悬挂在瀑布檐上,右手抓住一根粗壮的藤蔓,箫左手使劲全力,将唐湘抱在怀中,
两个人合起来重入一百公斤左右,都使用在右手,他的右手紧紧抓住藤蔓被藤蔓上的青刺划出一道道伤口,血液顺着手心流在肩膀,他用自己受伤的臂膀死死的护着唐湘,他的伤口红肿,被瀑布冲刷,疼痛的左臂发麻,
他晃了几下,晃到一处可以使力的地方,右脚轻轻往后一蹬,向前晃去,他手立刻丢掉藤蔓,快速的抓住另一根长长的藤蔓,
这一刻,唐湘不由自主的更贴近箫毅的怀中,走一种无言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只感觉心里开始热血起来,沉默着,这种感觉已经早已没有过了,
不管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她此刻已经似乎忘了,
他的右手手腕被长满青刺的藤蔓勒得满手鲜血,在高高的瀑布边上晃荡着,
那长长的黑发已摭着的他右半侧脸,这时,他感到有一只手在抚摸自己的耳边,脸颊处,是唐湘,她深情的的注视着自己,她的另一只手同样紧紧的抱着箫毅的腰部,她的脸颊开始向箫毅靠近,几乎是贴在一起,
箫毅突然之间脸红心跳,他看着唐湘,似乎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一切,被晃荡着的青藤突然断裂,二人从高高的瀑布山檐上垂直掉落下来,他们的眼神没有一刻闪过,紧接着,一‘’扑通‘’的水声,掉落在湖中,溅起一丈余高的水花,
开始沉到湖底,二人像鱼儿开始向上游,游到的石岸边,
洞庭湖,里面一个山洞,四周环山相连,二人相互搀扶着对方往洞里走去,这洞是一条隧道,走出洞外,外面接连着另一个山洞,洞形貌似狐狸脑袋,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来到洞里,刚进洞的时候,箫毅敏感的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光是箫毅,唐湘也捂着鼻子,道,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箫毅道,我看我们别再往里面进去了,就在洞门口熬过今晚,
二人就在洞口旁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夜,不算太暗,微弱的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