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浓烈的感情是什么?应该算是爱和恨了吧。爱暂且不说,普通人一般都会经历、哪怕命运坎坷之人也会偶尔受到关爱,父子之爱、恋人之爱这是人的根源,从不缺少。但是恨却不是人人都经历的过的。但是这种情感在有些时候比爱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它来源于爱。只有经历过爱的人才会明白恨,只有心爱的玩具被夺走了才会痛苦。
一个人能埋藏的多深呢?没有人知道,就像没有人知道祁念这几日隐藏了多深的仇恨在自己的内心一般。
少年丧父为人生大悲,杀父之仇更为人生大仇,祁念怎么可能不心痛,怎么可能内心没有仇恨呢?她甚至亲眼见过凶手的真面目却无法手刃仇人,谁能体会她的内心呢?没有人!
因为她将这些情绪都隐藏下来,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因为父亲留下来的残局需要她来破解,这样才对得起父亲。她微笑,她忙碌,她接手公司的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下父亲的一切,找到那个凶手。
本来这一切都要由自己一个人来分担的,但是意外的有小伙子竟然也陷入了这件事中,幸运的是这个小伙子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将身处险境的情况解决,而且还能追查出凶手,手段可见一斑。祁念就此打定主意留他在身边,手段也好,计谋也罢,身为校花之姿经过循序渐进的情感攻势,林子平最终也算是留在了祁念的身边。有时候祁念也会内心愧疚自己在利用别人,但是自己内心深处的目的只有一个,报杀父之仇!手段什么的也就顾不得了,至于男女****,对她来说也许太奢侈了……
祁念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在想着昨晚的杀人凶手,又想到了林子平,又想到了七号。对于祁念来说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实力,虽然七号来历比较可疑,但是暂时多一个帮手总比没有好。
就在祁念辗转难眠的时候,也有其他人因为最近的事情夜不能寐。
宋家老宅周围,在这半夜基本上已经没有灯光了,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二层楼的第二窗户透过窗帘还能隐隐的看到几缕微光散出。
宋亚杰此刻坐在书房内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的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儿子,另一个是个中年男子。两人看上去神态不一,但是他们的神情对宋亚杰都非常的恭敬,可见其在此二人面前的威严不低。
宋亚杰没有发话旁边两个人都不敢先开口,他此刻在看着手中的书,整个屋子只有翻书声和夏天偶尔的蚊子飞过的声音。
就在这安静中二人即将陷入恍惚的时候一句话突然打破了平静:“存在即是合理。”说着宋亚杰看了一眼二人:“当时的事情听起来匪夷所思,你们觉得可以合理的解释吗?”
宋亚杰指的是当天的案情,跨越人奔跑速度极限的位移并且同时密室杀人,这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但又正如他所说存在即是合理,这件事必然有他的原因。
宋勇听到了这话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回答道:“爸我实在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以这种手法死去,更何况是……”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另一个人就说到:“宋总,我认为没有必要纠结这方面的事情,既然人是你请来的,又是国内外都出了名的‘长手张’做的事,您大可放心。我们的目的仅仅是赢,手段什么的属下认为并不重要。”
(“长手张”是个贼,却又是个浪子。年轻的时候曾浪迹天涯干出许多大事,却鲜有人知道他,因为听说他从没有失败过,也没有任何人能说出他的特征,久而久之人们就把不能解释的失窃都套在了他的头上,“长手张”这个名字也就慢慢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最终成为传奇一般的人物,至于是否到底存在这个人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也许这已经不重要了。)
宋亚杰听到属下说这话,不置可否,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说到:“在你未出生之前我与他便是知交,那时他还未成名,手法却的确一流。但是他始终不知我们一伙的,此人做事只凭本心,我叫他偷合同出来却没有叫他交给我们,这是我的失误。”接着又说道:“如今我也不知道‘长手张’和那份合同现在在哪了。”
宋勇一听,知道所偷之物关系重大,问道:“那怎么办?能找到他?”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我手下的财力人力任你调配,你能把这件事情办好吗?”
宋勇一听顿觉压力,嘴唇动了几下硬是不出声,看来这个任务难度的确不小。
宋亚杰看宋勇神色为难,就说到:“你年龄也不小了,我是五十多岁的人,就你一个儿子。如果你连这种难度的事都办不成,将来怎么继承我的事业呢?”
宋勇听到这话,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期望不小,一咬牙说到:“爸,我是你儿子,这种事情一定能做成的,交给我好了。”
宋勇听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很好,这才是我儿子”说完又转头对那个中年男子手下说:“这件事小程你全力帮小勇完成啊。”
“好的,宋总。”
“时间也不早了,小勇去睡吧,小程也赶快回去吧。”宋亚杰说着打哈欠,转椅也转过身,不再看他们。
等两个人都走了以后,宋亚杰依旧在书房待着。只见他起身,走向书架,用力一推出现了一个保险箱,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后从中取出了一份文件,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关于祁氏集团股权拥权合同”,上面还有祁豪平的署名,以及提到祁豪平意外死亡之后股份的归属全部属于其女儿祁念。
看着手中的这份合同,宋亚杰浅浅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