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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成语后续传奇(2)

“这……好、好!”老农的儿子答应了。

圣天猴对老农说:“你现在就开始拔,争取在天黑之前拔完,要连根拔起,要拔得又多又快。然后在明天天亮之前,俺就能将你的禾苗全部救活过来。”

“好、好,我一定会拔得又多又快!”老农应道。

这时,老农的儿子甚为歉疚地朝圣天猴道:“你看,拔草还要一阵子时间,要不你先到我家歇一歇,喝口水,怎么样?”

圣天猴很高兴!说:“好,好啊!”

满目之下,都是绿油油的稻田。田间有农夫在劳作。圣天猴和老农的儿子走在田埂小路上,背影越来越远。

老农的稻田里,老农已开始拔除杂草。杂草和禾苗都是绿色的,混杂在一起,不太好分辨。老农拔得很认真,先是将杂草和禾苗分清,然后再将杂草拔掉,速度很慢。

太阳开始落山,彩霞满天。在田间劳作的一些农夫,扛着锄头、犁耙等农具,陆续收工回家了。

老农将拔除的杂草拢在一起,走到田边,丢在田垄上,捶捶酸痛的腰,抬头看看天色,再看看正归入沉寂的田野,心中开始发慌!

“哎呀,天要黑了,必须在天黑前将草拔完,要不就看不见了。”老农一边叮嘱着自己,一边重新回到田里,将拔草的速度明显加快。这时,他的眼睛已开始发花,有些分不清草和苗了,不时将禾苗与杂草一并儿连根拔起。太阳己完全落入了西山,大地暮色渐起。老农已变得头昏眼花起来,已完全分不清草和苗,伸手一抓,就将草和苗全都拔了起来,还纳闷地嘀咕着:“哎——怎么草越拔越多呢?快,要快,赶紧将这些草拔完。”

天开始发黑,十米之外的人,就已经看不太清楚了。老农开始将禾苗拔起分成许多的小堆,稻田里的禾苗己被他拔起了一大半。

这样,当天完全黑下来之后,老农终于将田里的草和苗全都拔了起来,人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

“哎呀,真想不到田里有这么多杂草,不拔起来还真不知道。”老农十分惊愕!

他脱下衣服,铺在地上,将四下分散的苗和草全都归拢到衣服上,然后再将衣服扎起,成了一个大包。成了一个大草包!”老农颇有收获又颇显疲劳地摇摇头,光着上身,将大包背了起来。

老农的家里。

圣天猴坐在桌边喝着水。

老农的儿子在厨房里生火做饭。炉灶里燃烧着的干树枝“噼叭”作响。

乡间土路上。

老农背着大包,累得气喘吁吁。

老农的家里。

桌上搁着一碗煮熟的红薯,老农的儿子小心翼翼地将一碗冒着团团热气的汤端到了桌上。

这时,老农背着大包,喘着粗气,走了进来,得意地大声道:“草拔完了,我将草全部拔光了。”

圣天猴和老农的儿子扭过头去,见老农光着上身,背着一个大包进门,愣了。

‘你这是怎么了?拔的草呢?”老农的儿子趋身过去问。

老农将大包一把甩到地上,说:“喏,都在这,一个大草包!”

老农的儿子一惊!“啊——这么多?怎么会有这么多草?”

老农说“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草越拔越多?但后来又想,他……”老农指指来到跟前的圣天猴,“不是说拔得越多越好吗?所以我就把田里的草全都拔光了,脱下身上的衣服,打成包背了回来,让他看看。”

老农的儿子指着地上的大包问:“草都在这大包里吗?”

老农责备地道:“不在大包里,还在我肚子里呀?”

这时,圣天猴早已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了,笑得嘴都歪了。

“哈、哈、哈……对、对、对……草不在包里,草其实都在你的肚子里。”圣天猴接过老农的话,奚落着。

老农傻傻地不清楚圣天猴的意思,不悦地嘟囔着:“你是什么意思嘛?你们在家有饭吃。我拔了这么久的草,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你当我是牛啊,饿了就吃草。”

圣天猴忙接话道:“没有、没有,俺没把你当成牛,俺只是把你当成一只装草的包,还是一只大草包。”

老农不满地瞪了圣天猴一眼,斥责:“你怎么这么蠢?人和包都分不清?我是人,大草包在这,拔下的草都装在这里面。”

“哦、哦,在这呀?”圣天猴故作恍悟,张开着嘴,指着地上的大包。

这时,老农的儿子不耐烦了,一边动手解开大包,一边责怪道:“你们绕些什么舌?打开看看不就清楚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草?”

这样,大包很快就打开了,一看,老农的儿子登时就傻眼了!圣天猴却很平静,他早已有了预料。

“啊——怎么都是苗?怎么尽都是些禾苗?草才一点点?”老农的儿子嚷叫了起来。

老农擦擦额上的汗,用手揉揉眼,说:“不会吧?我拔的都草,怎么会是苗呢?那田里的草太多了嘛!”

老农的儿子气急得猛拍着大腿,道:“你还说是草,这分明都是苗,你怎么连苗和草都分不清?你是不是把田里的禾苗都给拔了?”

老农忙争辩:“不是、不是,不是禾苗,都是杂草,我把田里的杂草都给拔了,拔得精光。”

“哎呀——我的爷爷耶!”老农的儿子已是欲哭无泪!“你真的把田里的苗都给拔了。你怎么这么蠢?苗和草都分不清,可分不清,也别全都拔了呀?”

见此,老农察觉不妙了!愣在那,喃喃地道:“天黑了,看不太清楚。还有,人太累了,眼就发花,就……”

老农的儿子抓起一把禾苗,十分的悲痛和惶恐!“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禾苗都全部拔起来了,还怎么救?要是没了粮食吃,一家人不都得饿死吗?快——你看看,还有什么办法?”他忽地转身,急切地问询圣天猴。

圣天猴无奈地摇摇头,说:“没办法了!俺早已说过,如果连根拔了起来,就救不了,这些禾苗已经没有用,跟这些草一样了。”

老农的儿子惶恐不安地!“那怎么办?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全家就得挨饿,就得饿死,求你想想办法,帮我们再想想办法,好吗?”

圣天猴没有吱声,转身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老农的儿子愈步愈趋地跟随过去,一副乞怜、哀求的神态。

圣天猴在思想着什么?

老农像木头人一样,站在远处发傻发愣。

老农的儿子轻声哀求:“求求你!想想办法吧?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别让我们一家挨饿。现在粮食是肯定没有了,但我们一家总还要活命!你有那么神奇的本领,求求你就再帮帮我们吧?”

这时,圣天猴才稍侧转过身,说:“好吧!人家说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这些禾苗已经救不活,你们的农田是肯定种不成了。不如这样,俺教会你爹一门手艺,有了手艺,就可以给人家干活挣钱,你们一家不就不会挨饿了吗?”

一听,老农来了劲,急步蹭了过来,站在旁边侧耳细听。

老农的儿子有些担心,说:“好是好,有手艺当然好,比种田强多了。可手艺很难学,尤其是像我爹这么笨的人,更学不会的。”

圣天猴说:“放心,这你放心!只要你爹愿意学,俺就有办法教会他。除非他笨得就跟猪一模一样,那俺就没有了办法,你爹会笨得像猪吗?”

听到这话,老农生气了!愠道:“谁笨?谁笨得像猪?除非是你。我跟你说,只要你有本事教,我就有本事学会。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想学一门手艺,不想种田了,种田太辛苦,只是一直找不到师傅。”

圣天猴问:“你想学什么手艺?”

老农即刻道:“裁缝,我一直都想学裁缝。做裁缝活轻松不累,挣的钱又多,上门给人家做衣时还吃香喝辣的,比起种田来,不知要强过多少倍?”

圣天猴点点头,说:“嗯,是这样哦!可学裁缝很要时间,俺教你学裁缝的方法虽然神奇,但只有三天的时间教你,你能不能学得会?”

老农满有信心地道:“学得会,肯定学得会!你不是说只要不像猪那么笨,就学得会吗?我可比猪聪明多了,你放心吧!”

天上太阳高照,晴空万里。

屋内的地上,铺着一张足有一张床那么大的黑铁皮,黑铁皮上画着一件衣服的裁剪图形,老农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瞅着,在发愣。

圣天猴催促着:“剪呀,愣着干嘛?”

老农瞅瞅手上的小剪刀,又瞅瞅地上的黑铁皮,哭丧着脸道:“这、这……剪不动呀,铁皮太厚。”

圣天猴不满地斥责:“再厚也没有你的脸皮厚。俺好不容易教会你量画衣服了,接下来要学裁剪,如果你连铁皮都剪得开,就没有什么布料裁剪不了的。”

“哦、哦!”老农硬着头皮,作了答应,就操起小剪刀,在黑铁皮上裁剪起来。

可几剪刀下去,黑铁皮只被剪开了一个小缺口,剪刀却被剪歪了,用不了。

“你看,我说剪不了是不?”老农晃着歪了口的小剪刀,说。

圣天猴气了!骂道:“你真蠢,不要硬剪,要注意方法,俺刚才都跟你说了好几遍,剪刀一定要与铁皮保持完全的垂直,开剪的时候用力要逐渐加大,然后力气一直保持均匀,这样再厚的铁皮都剪得开。来——你走开,再看看俺是怎么剪的?”说完,一把将老农拉开,顺手拿过一把新的剪刀,圣天猴趴在地上就剪起了铁皮来。

剪刀都是一样的,圣天猴按照刚才自己说的方法,果然十分轻巧地就将铁皮剪开了一尺多长,然后就停住了。

“看见没有?就按俺刚才的方法剪。”圣天猴将剪刀交给老农。

老农接过剪刀,还是忐忐忑忑、惊惊慌慌,手都在发抖。

“你干什么?不敢剪呀?”圣天猴严加训斥!“俺告诉你,如果你剪不开这铁皮,就休想俺教你学下面的手艺,等第三天一到,俺就要走了,管你有没有学会。反正没学会手艺,到时挨饿的是你自己。俺现在去外面拉大便,你老老实实地剪,只要把这些铁皮剪开了,就接着学下面的手艺,明白吗?”

“哦,明白、明白!”老农点头哈腰地应承着。

“那好,明白了就快剪吧?”说完,圣天猴转身就出门去了。

见圣天猴走出了门去,老农随即就将小剪刀扔到了一边,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一把足有一尺长的大剪刀,沿着铁皮上画好的裁剪线,剪了起来。大剪刀十分锋利,一会儿后,就将铁皮全都剪好了。老农怕露馅,立马将大剪刀藏了起来,并将小剪刀拿在了手上。这时,圣天猴恰好进来了。

“剪好了没有?”圣天猴一进门就问。

老农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道:“剪好了,我按照你刚才教的方法,一下子就剪好了。你看……”他指着地上。

果然如此!圣天猴十分惊喜!“哈,你真的变聪明了,一教就会。好,接下学熨衣服。”

圣天猴将剪好的铁皮拿在手上,像揉纸一样地反复揉折起来,直到将所有剪好的铁皮都揉成纸一样皱巴巴的了,才停住了手,从一旁拿起一个铁锅铲,递给老农。

“来,这就是熨斗,现在开始把这些铁皮都熨平,要熨得像水一样平,明白吗?”圣天猴道。

老农接过铁锅铲,犯难了!张口结舌地愣在那。

这时,老农的儿子忽风风火火地跑进了门来,气喘吁吁地冲着圣天猴道:“快——请你去帮我一个忙,我放牛的那片草地上,草全部枯死了,你去把草救活吧?要不我给财主家放的牛就没有了草吃,饿坏了牛是会挨骂受罚的。”

圣天猴随即就答应了!“好,那走吧,现在就去。”

于是,两人眨眼间就出了门。

见圣天猴走了,老农表情放松了许多。他拿着锅铲,用背面紧贴在铁皮上,像熨斗那样来回推了推,可除了发出一阵刺耳的刮铁声音外,皱折的铁皮纹丝未动。

“见鬼!这可是铁皮,用锅铲怎么熨?就是用熨斗也熨不了的呀?”老农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咣、咣——”他用锅铲在铁皮上敲了敲。

“哎——对啦!”老农忽地想到了什么?“我家有个木锤子,不正好能使得上吗?管他那么多,只要能将铁皮弄平就行了。”

老农将锅铲扔掉,转身走开,很快,果然找来一个大木锤,在皱巴巴的铁皮上敲打了起来。破盾碰到了利矛,这么敲锤了一段时间后,老农就将铁皮都敲得又平又整。左瞅右瞧,觉得满意了,才将大木锤重新藏了起来。

这些干好后,恰巧圣天猴正好回来,手上还拿着一块布。

老农手拿着锅铲,故意装作很得意的样子,嚷嚷着:“看、看,你快看?我将铁皮全部熨好了,又平又整。”

圣天猴不相信,拿起铁皮仔细观瞧,发现果真如此,觉得不可思议?

“哇——你这么厉害了?用锅铲把铁皮熨得这么平?”他失声惊叹!

“当然的啦——严师出高徒嘛!你快教我下面的手艺吧?”老农道。

圣天猴将铁皮放下,说:“好、好,你学手艺这么快,俺看都可以满师了。来,你拿着这块布?”他将手上的布递给老农,“你将这块布,按照自己的体形裁剪,做成一套衣服,要大小长短正好合适,明天俺来检查,如此你自己穿着合适,就可以了。到时俺就给你十两银子,去买些布料,以后就上门给人家做裁缝谋生。如果给自己做的衣服都不行,不是长就是短,那就说明你还没有全部学到手艺,俺就不管你了,十两银子也不给。你清楚了吗?”

老农接过布料,说:“清楚了,我现在就开始裁剪。给自己做衣服肯定合适的。你明天别忘了拿十两银子来啊?”

圣天猴说:“只要衣服做得合适,不长也不短,十两银子就肯定会给你。”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挂。

老农的家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松油灯。

衣服做好了,老农穿在身上,却发现衣服和裤子都长了差不多有一寸左右。

“哎呀,怎么会长了呢?这可怎么办?十两银子看来要泡汤了。”老农显得十分的惊慌和焦急!开始不安地踱着步,“眼下又没有多余的布,要不就可以重新做一套。这可怎么办?十两银子,可是十两银子呀!”他心痛不已,双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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