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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寻爱

安阳涪顼一路飞奔,几乎是脚不沾地,直闯入夜府大门,夜飞头前儿瞧见,赶紧着迎上来施礼:“参见殿下!”

安阳涪顼将手一摆,直往碧倚楼而去,夜飞心知他是为了何事,一行命人去报于夜天诤知晓,一行跟在安阳涪顼身后,也进了中院。

碧倚楼所在的小院中,一片静默,只听见凉寂的风,吹得竹叶儿碎碎地响,满地枯黄的叶子簌簌乱飞,看上去甚是萧条。

木木地登上楼梯,安阳涪顼撩帘进入房中,但见绮窗半敞,桌上的弦筝已覆上层薄薄的灰尘。

他走过去,取绢巾细细地拭过,伸指拨动两下,听得弦音儿颤鸣,眼里不禁落下两滴泪来。

“太子……”身后传来声轻唤,安阳涪顼匆匆拭泪,转头看时,却见夜天诤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赶紧躬身施礼:“伯父……”

“你——”瞧他一脸哀凄的模样,夜天诤反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歌儿只是不告而别,他已经伤心成如斯模样,倘若真有一日,到了那等不堪的境地,不知这实心的孩子,会做出什么事来,这倒着实让人忧虑。

“是璃歌任性,她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再让她往宫里去瞧你。”忖了半日,夜天诤只得如此说道,毕竟,他并不愿伤害面前这个禀性温和的男子。

安阳涪顼却只是摇头,心中像有无数的言语,口里却说不出来。

夜天诤想了想,愈发和颜悦色:“要不,你在这里先呆上几日?”

这倒合了安阳涪顼的心意,抬起微微泛红的眸子,他看了面前这慈蔼男子一眼,哽咽着又唤了声:“伯父……”

“唉——”夜天诤叹息,他如何不晓他的心事?可是儿女情事,纵使是他,也作不了夜璃歌的主,更何况,安阳涪顼心虽实,却到底弱了些,并非可依托终身的良主。

作为父亲的他,也只能暗暗抱愧了。

夜天诤走了,临出院落时吩咐夜飞等人只远远地照看着,绝不可近前打扰。

屋子里安寂下来,只偶尔几许风掠过,撩得窗前悬垂的珍珠帘儿吟吟地响……呆坐在桌前,手抚着那张弦琴,安阳涪顼只觉心中酸楚一阵接一阵涌将上来,喉咙里也不住地发苦……昔时在宫中,伴着母后听戏时,那戏辞中皆道,情之一字,乃是天下间最甜最蜜的,怎生临到他头上,除了苦,还是苦?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便是一月,期间“天下太平”,璃国在夜天诤的治理下,百业兴荣,民生安乐,北宏的傅沧泓暗中收拾了好些个不安分的将领,把兵权渐渐集中到自己手中;安阳涪顼则静下心来,再次回到夜府,白日里跟着夜天诤听政议政,刻苦用功读书,晚上还不忘去找夜飞等人,请教武艺;董皇后应承了金瑞的婚事,金瑞则投桃报李地将安在炎京的所有暗线给撤走了……形势看起来,一片大好,似乎夜璃歌出现与不出现,这个世界依然会照常地转。

是的。

不管谁生了,谁死了,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每个活着的人,都会在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里,不停地转着圈子活下去,只有那些爱你的人,才会在夜深人静时,把你从心海中捧起……傅沧泓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夜璃歌的寻找——他谕令伏幽,调动潜伏在璃国的所有暗人,就算寻遍天涯,也要打探到夜璃歌的下落。

可是这一次,夜璃歌真的藏得太深,也隐匿得太好,纵然傅沧泓竭尽心力,却还是一无所获。

于是,呆在森森宫禁中的这位年轻帝王,愈发地萧索与落寞了,他的心境,似乎又回到从前那些孤苦的日子,纵然掌握了无边的权力,却并无多少快慰可言。

权力,能够改变很多人的心,却唯独,似乎对他不起作用。

且最近,他还添了个毛病,喜欢飞到房檐上喝酒,通常一喝便是好几坛,甚至有一次,醉酣之后从屋顶上跌下来,摔断了右腿。

火狼终于忍不住不下去了,在傅沧泓拖着断腿再次爬上屋檐后,冲动地飞上去,夺过酒瓶脱手扔得老远,鼓着两只眼睛道:“皇上,卑职有法子找到夜姑娘!”

“你说什么?”胡子拉碴的傅沧泓扬起那张线条冷硬的脸,两眼中醉意朦胧。

“卑职,能找到夜姑娘!”火狼脱口大喊。

这一次,傅沧泓听清楚了,猛地翻身坐起:“真的?”

“真的。”

“要多久?”

“七天。”

“好!朕给你七天!”傅沧泓彻底地清醒了。

回到自己的宿处,火狼蹲下身子,在墙根儿下摁了摁,一块地砖滑开,露出个黑黝黝的方洞。

火狼探手,从里面提出个结实的铁笼子,盯着里面的那一团毛乎乎的物事,低声嘀咕了一句:“靠你了。”

将手伸进笼中,重重一戳那物事的脑袋,只听得“扑啦”一声响,那物事猛地蹿起,重重撞上精铁打造的笼子,复又落下,凶狠地低咆两声,一口咬住火狼的指头。

眉心紧紧纠结成一团,火狼强忍住指尖传来的尖锐痛楚,直到那物事吸饱自己的鲜血,方抽回手,根本无视鲜血淋漓的伤口:“哗”地打开鸟笼。

那物事得了自由,滋溜一声冲出,振开背后一双暗红色的翅膀,御风而去,片刻便消失在黑漆漆的夜空中。

“归兮岛?”

看着手中的讯息,及那弯弯曲曲的地形图,傅沧泓浓眉扬起。

“是。”立在案前的火狼低眉顺目,衣袖长垂,笼着双手:“这归兮岛地处北宏、璃国、南涯、虞国的交界处,甚是荒蔽。”

“她……好吗?”

“这个卑职便不知了。”火狼照实了说。

“你先下去吧。”傅沧泓摆摆手。

“是。”火狼答应着,侧身退步,脚下却一阵虚晃,差点跌倒,傅沧泓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极其灰败,似乎刚患过一场大病,不由起身离座,下了丹墀,伸手扶住他道:“你这是怎么了?”

“卑职……无碍,谢皇上垂爱。”火狼轻轻往后一退,嗓音依旧谦卑如常。

傅沧泓虽然还有疑惑,但并没有多问,看着火狼一步步朝外走去。

“扑通——”殿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傅沧泓心中一紧,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出去,却见火狼倒在门槛外,脸色像雪一样白,嘴唇绛紫,鼻中已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

“来人!传御医!”傅沧泓大声吼叫着,同时亲自俯身将火狼抱起,急匆匆折回殿中,安置于榻上。

少时,御医王述带着药囊儿急急赶至,傅沧泓即令其为火狼诊脉。

王述半跪下身子,拿过火狼的手,将两指搭在他的脉门上,半晌垂头不语。

“如何?”傅沧泓有些不耐烦地道。

“启禀皇上。”王述依然半跪着,口内答言道:“火统领这是中了毒。”

“中毒?”傅沧泓一脸惊愕,向来不形于色的他,眸中也不由浮出几许怒气:“什么毒?”

“咳咳……”王述正要答言,火狼却自己睁开了眸子,嗓音嘶哑地道:“皇上不必细问……卑职没事,只是一时亏了血气……”

“你好端端地在宫里当差,怎会亏了血气?”傅沧泓却不打算敷衍揭过,仍细细儿追问道。

火狼先向王述使了个眼色,王述会意,拿着药囊起身告辞,待他离开大殿,火狼方坐起身子道:“是魅蝠……”

“魅蝠?”傅沧泓神色大变:“你竟然,用了魅蝠?”

火狼脸上浮出丝苦笑:“卑职不忍看皇上伤心,故不得已而为之……”

傅沧泓沉默了,眸中慢慢浮起丝极其稀罕的温情——“皇上。”火狼再次轻咳一声:“请皇上不必伤怀,卑职不管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皇上心里顺畅,卑职再无所求。”

傅沧泓的双唇轻轻蠕动着,却将头撇开去,听着火狼下榻,跪下身子,轻轻磕了个头,然后脚步蹒跚地离去,才缓缓地,缓缓地松开垂在身侧,十指紧攥的手——一直以来,他都深深沉浸在极端“个人”的世界里,尤其是在遇见夜璃歌之后,她的点点滴滴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纵然励精图治,前提也是为了夜璃歌……若没有夜璃歌,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吧……可是现在,面对火狼高度的忠诚,他的心中却产生了那么一丝动摇——他的选择真是正确的吗?为了夜璃歌,而无视身边的一切,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

倘若那个女子此刻在他身边,这个至情的男人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她不在……自认识她以来,她时而热情时而冰冷,时而近在眼前,时而远在天边,似乎伸伸手就能够得到,可仔细捉摸,却仿若镜花水月……这样的若即若离,这样的扑朔迷离,让他既深深沉迷于其间的同时,也饱尝无尽的痛苦——话说回来,倘若他不执著,及时抽身,未必不能断情绝爱,恢复从前的理智。

问题在于,他不能。

真的不能。

有些人的爱,仿若游丝,说断就能断,可有些人的爱,一旦绾定,便是一生一世。

能遇到那个可以让你痴恋一生一世的人,有时候,是幸事,有时候,也是不幸。

不管幸与不幸,他已经遇到了,除了排除万难地一路追逐下去,他已经……别无选择。

紧紧握住那张路线图,傅沧泓深深将头埋入胸前,没有人看见,此时的他是多么痛苦,比起那些在黑暗、冰冷里挣扎的日子,不遑多让。

他已经越来越不知道,要如何安放自己那颗彷徨无计的心,纵然他是凌驾于万万人之上的君王,有时候,却也脆弱得像个孩子。

只是他的脆弱,往往不能被普通人理解而已,世间人看到的,永远只是他立于高高丹墀上的君临天下,只有她,解得他心中绵亘千里的冰寒……也许,只有她在的地方,才能盛世荒凉间,点染出一片鸟语花香;只有她在的地方,才能让他觉得,这天地间,还有那么一丝丝值得人眷恋的温暖……是这样吧?

是这样极致的痛苦与绝望,催生这段偏执到了疯狂的爱恋;是这样对于凄风苦雨,风刀霜剑下意识的躲避,使得他如此渴望有一个宁静恬和的港湾……曾经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可是往往转身之时,她却又消失不见——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愈发难以肯定,这世间,到底有没有一个女人,叫作夜璃歌,也或者,那个叫夜璃歌的女人,仅仅只是他心中的幻象……一夜的煎熬之后,年轻的帝王眼中布满血丝,不过他仍然作出那个决定——前往归兮岛,寻找他爱的女人。

这天下再大,只要有她的消息,他便会义无反顾地寻去。

金殿之上。

众臣屏息而立,没有人敢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

气氛凝滞得像铅盘一样,沉沉地压着,迫得人无法呼吸,不知过了多久,才听皇帝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梁玖。”

“微臣在。”

“各地驻军的情况如何?”

“启禀皇上,士兵们都很安静,将领们个别虽有怨言,但并不敢恣意胡为。”

“嗯”了一声,傅沧泓又道:“边境上怎么样?”

“一切安定。”

“朕让你会同户部尚书,商议在全国范围内减免赋税,扶农兴商的事,怎么样了?”

“臣已拟出具体的章呈,正在详察疏漏,待一切完备,便着手实施。”

“甚好。”傅沧泓点点头,话锋陡然一转:“依你看,照此发展下去,数年时间内,可蓄百万甲兵?”

梁玖猛然一震,整个身子僵在那里——难不成,皇帝如此更张求治,竟然只是为了将来大兴兵事?这,这与他求太平长治的从政理想大相径庭,可是瞧着皇帝的脸色,他又不敢挑明了说,只得支应道:“以眼下的情形看,至少也得——十,十年?”

“十年?”

傅沧泓“砰”地一掌砸在桌上,眸中雷霆骤起。

梁玖双腿一软,当庭跪下,虽然心中骇怕,口内却不肯附和半句——倘若他此时说漏嘴,皇帝猛一兴起,便要举兵伐南或是伐西,那他梁玖便是殆害苍生的罪魁祸首!

要知,北宏的百姓们才在傅今铖的手中困苦挣扎了数十年,现在好不容易才赢得这么一个短暂的,休生养息的机会,若兵锋再起,百姓们必将承担繁重的劳役及税赋,到那时,不定边境战事连连,国内只怕也会民变迭起——试观从古至今那些泱泱大国,莫不是在这样的境况下,亡国亡身的!就算借他梁玖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为保一己官位,乱拍皇帝马屁,否则便是不忠!

幸而傅沧泓并非昏君,他虽然耽于对夜璃歌的痴情,但也深晓此时的北宏国外强中干,着实是经不起折腾的。

捏捏眉心,傅沧泓令梁玖退下,随即宣布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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