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南方燥热难耐,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避暑纳凉才是首选,但是总有那么一些忙碌的身影出现在骄阳之下,一个新开发的建筑工地上,还是有一群养家糊口的外来务工人员忙碌着,来来回回的带着施工帽的工人挥汗如雨,建设者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给了别人一个家,自己却一年到头居无定所,住着最差的活动板房,干着最累的工作,只为了远方在家的孩子和妻子。有些人注定了奉献最终却得不到什么。有些人只要出生了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的一个角落就有他的栖身之地。人和人有时候就是生而不能平等的。
在这么一群人中有着一个年轻的身影,和这些常年干着重体力活的老爷们有些格格不入,身体略显消瘦,皮肤略显白质。一脸的稚气未脱。他就是王世德,一个从大山中走出的孩子,没有好的背景,家里更是一贫如洗,这不刚高考完就不得不来到工地打工了,无依无靠的什么都没有,本来还想着知识能够改变命运但是家里一贫如洗实在是拿不出高额的学费供他读书,无奈之下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赚取学杂费!减轻家里的负担。都说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吧!王世德就是这样的。
本来这老王家也是十里八乡的有名的大户,家里有个世代不能见人的职业干着挖死人东西发的家,不知道那一年他爷爷王耀祖,不长眼挖了一个大斗,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的,回到家里就生了一场大病,家里自此开始没落了,在他爷爷那一辈还算吃穿不愁,但是家里人总是莫名其妙的生病,没过几年他奶奶就走了,在他爷爷盗完那个斗的第十年他爷爷也不行了,撒手人寰。家里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是他家糟了诅咒还是怎么的,没过一年他老子也一病不起了,有一天回到家里听到里屋母亲一直在哭,他知道他爹的大限也要将至了。赶忙跑到屋里,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他爹招了招颤巍巍的手让他来到床边,
“世德啊!老子恐怕是不行了,这都是报应啊!我和你爷爷不该盗了那墓啊!这时的王世德才知道自己家以前竟是盗墓的。”王贤明喘着粗气,眼看着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挂了。
还是撑着接着说道:“以后家里就靠你了啊!爹走了好好照顾好你娘,懂事点,好好学习,你爹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干了这个行当,连累了你们母子啊!以后干啥也不能走你爹这条路啊!爹死了把以前的东西都烧了,听你娘的话!”说完这句也就归了西。
从此家里就剩下了她们孤儿寡母两个了。接二连三的变故使得他们家是雪上加霜。从此从大户变小户,最后变成了十里八乡的有名的困难户。但是他母亲还是比较开明的,家里再穷也不能穷了孩子的教育,要是他家以前就是有文化的话也不会干起了盗墓缺德的勾当,结果遭了天谴,落得是家破人亡的。
母亲是个乡下农妇,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谋生手段,种着家里的几亩地,辛辛苦苦缩衣俭食也要供着他读书,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大学的学费对于现在的他们家来说实在是太高了,望天长叹一声,王世德就下了决定,是时候是自己承担起这个家的时候了。毅然决然的跟着村里的几个大老粗就来到了上杭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的一个工地上干活来了。就有了开头的一幕了。这活是又累又苦,但是想想自己的家庭情况,还是忍了下来,希望能通过这两个多月的努力赚到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吧!
这夏日炎炎的能把人都给烤熟了,除了聒噪的蝉鸣,几乎不会有太多的噪杂,除了一些特殊的场合,人们几乎都在避暑。烈日当空,影子被晒得很短,没有遮阳的东西,只有骄阳和不时吹过的热浪。但是这一切对于王世德来说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谁让自己家里穷呢?老子又走的早,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奋斗了,推着东西来来回回的一趟又一趟的。不时还会有一旁的监工催促的脏话传来。汗水不停的从他的稚嫩的脸上划落,浑身的衣服也是被汗水全部的浸湿。但从他的脸上只看到了坚毅。
工地人来人往,发动机轰鸣一直没有停歇,工地上的运土车一辆接一辆的来来回回,这里的空气中夹杂着汽油燃烧和汗水的味道。但是有一群人早已习惯,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学着默默的习惯。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中午的骄阳狠毒,终于可以下工吃中饭了,太阳烤的人早已昏昏欲睡的,下工无一不是一根救命稻草!骂骂咧咧的农民工终于可以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工具短暂的休息一下了。
王世德也丢下了自己的推车,赶忙跑去水龙头旁洗了把脸,但是他没有刚喝冷水喝擦拭自己的身体,在这一一冷一热的环境下,人肯定是受不了的。找了个阴凉的墙角休息了一会,就赶去食堂吃饭了。
食堂前面早已围了一堆的人了,不时传来噪杂的声音
“秦大姐多打点啊!”
“我日,又是和昨天一样,连个肉都没有。”
“不吃拉倒,下一个。”
“靠,真难吃啊!”
“比没吃的强多了,快滚。”
……
不平愤怒在这个资本的社会是那么无力与不肖,王世德来了几天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也就都是图得一时口快,其实并没有卵用。该吃的还是吃,难吃的也要吃。排了一会终于排到了王世德,随便点了吃的蹲到角落就吃了起来,王世德知道饥饿的感觉的,而且是深有体会所以对于他来说有的吃从来是不会浪费的。吃完饭感觉没有先前那么热了。就洗了一下换了一下衣服,回到活动板房,几个工友早就躺着睡了,只有风扇嗡嗡的响个不停,好像是对这个社会的控诉一般,但总感觉很无力,又很无奈。
房间里到处充满了汗臭与脚臭的混合气体,王世德也早已没有了刚来时的不习惯,躺在自己的床上,在疲劳与炎热的作用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接着干活,重复的动作,相同的工作,不知疲倦的忙碌,大约下午六七点的时候,太阳快要落山,天开始转黑的时候,北边挖地基的那一块,一个开挖土机的师傅突然大喊道:“,挖到一墓啊!”工地上一下子就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