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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忆

由魔力囚笼笼罩的像斗兽笼一般的硝烟弥漫的战场。

“你比我想象的强。”头发怪异地翘向天空的中年男子狂放地笑着,豪爽的样子一如当年。“我还以为霍格沃茨的和平生活削弱了你的战斗技巧——看来,影响还没有那么大。你和那时候还没有很大的差距,虽然显然你的格斗技巧远逊于我。”

“那和你自身的魔法毫无关系。”邓布利多用沙哑的嗓音说,“你从格里戈维奇那里偷走了老魔杖,所以你当然比我强。”

“你的神情不像是嫉妒。”格林德沃淡淡地说,“弱者等待机会,强者创造机会。”

“我厌恶你自诩为强者的价值观。强者不应该是滥杀无辜、作威作福的,唯有守护才称得上强者。”邓布利多用德语说了一句,“你并不是强者。”

“我并不是强者?”格林德沃用相同的语言重复了一遍,看上去快要被逗笑了,“那你告诉我,强者应该是什么样的?强者应该对巫师和麻瓜为荒唐可笑的蝇头小利相互争斗的事实熟视无睹吗?亦或是,强者应该被短视的政府的权宜之计所束缚而对历史发展的趋势视而不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啊。”

“只有你自己认为你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邓布利多说,“经过多年的观察,我确信巫师和麻瓜的联合还不应该现在就开始,必须等待更好的时机,等待一个关键性的人物。而你、我,都不是这样的关键人物。”

“我们不是关键人物?难道我们是跑龙套的?”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的理论吸引了,但他难改那吊儿郎当的语气。

“确实是。”

“跑龙套的?”

“根据我对麻瓜史学的研究,麻瓜正在进行世界大战,整个欧洲都变成了战场——”

“现在执行联合计划,可以一并减少麻瓜的伤亡?我相信你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如果现在执行联合计划,战场可能会出现混乱的三方局面,根本不需要预言的协助,只需要对历史做简单的浏览,就能够判定结果:巫师世界现在加入战争,只会受到更大的损失。——对人类整体和巫师整体都一样。”

“你确定?你真的确定吗?”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的理论吸引住了,“我却认为,如果巫师界现在加入战争……”

“先说,你决定支持哪一方?”邓布利多厉声打断,“这是人类命运的关键,绝不能马虎。”

“按麻瓜们给自己取的名字,参战国家分成了两大派别:同盟国和轴心国。德国在轴心国组织里,一个名叫希特勒的——”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霍格沃茨派出了许多魔法界的顶尖人物暗中调整麻瓜战争的走向,事实上,戈沙克现在还留在远东控制局势。”

“他没被那些胖子瘦子炸了吧?”格林德沃问。邓布利多知道,这句话完全不是为了关心,而是显示自己情报网的能力。(注:三枚核弹的代号分别为胖子、瘦子和小男孩。第一枚用作实验,后两枚分别轰炸了广岛和长崎。)

“他在京都,安全得很。”邓布利多简单地答道。“现在让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好。轴心国都是一帮疯子,德国仇视犹太人,执行各种种族灭绝计划,意大利搞恐怖统治,日本则妄想建立以日本为首的‘*****圈’,就他们表现出来的疯狂态度而言,他们会把巫师和他们眼中的低等种族混为一谈,没准还更糟。虽然我对他们不甚了解——”

“得了吧,盖勒特。”邓布利多冷冰冰地说,“对于霍法·巴赫前几年暑假里和西尔比在德国的惊喜遭遇,我了解得一清二楚。你们早就和**攀上了关系。”

“那就是你搞错了。那些**军官都是我的手下冒充的,我们早就发现了西尔比的不寻常之处。”(见《哈利波特之我是传奇》,一本经典HP同人)

“这似乎和你没有太大关系。”邓布利多说着,心里却不由得悸动,他对那场巨大的灾祸的记忆仍然很清楚——阿芒多肯定比自己清楚得多,他也算个受害者。

“我的目标是整个地球,从欧洲大陆,当然也包括英国。”

“好,所以你决心投靠同盟国?”

“说话别那么刺耳。同盟国相对来讲人道一点,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对民众的洗脑能力不亚于希特勒那个疯子。”

“那你是要借助同盟国实现对麻瓜的统治?战争已经快结束了。”

“那不算什么,真正的战争才刚开始。苏联和美国一定会针锋相对,直到其中之一崩溃。”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苏联和美国中还要选一个。”

“没错。他们两个国家都是世界超级大国,有我们的帮助,他们就能掌控世界霸权。再然后,我们就可以逐步替代麻瓜政府了。”

“所以你选苏联还是选美国?”

“选哪个都行。我有个建议,我们抛硬币吧。”

“抛硬币?”邓布利多呵呵地笑了两声,魔力囚笼的颜色随之变幻,“不。我们两种都不能选择。人类即将面临资源和人口危机,应该要等到危机兵临城下之时,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这样才不会引起麻瓜的抵触心情。”

“真的?”格林德沃问道。

“真的。”

“我有权选择不相信你。”

“但你别无选择。你那抛硬币的建议恰恰说明了你计划的不成熟,拖延下去是唯一的选择。”

“现在是很好的时机。我对欧洲大陆的掌控今非昔比,而且可能也已经达到顶峰了,在我人生的巅峰期展开这个宏伟计划是很好的选择。”

邓布利多摇着头,“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盖勒特。时势造英雄,在历史面前,我们都是小人物,而历史的关键时期尚未来临。”

“我想亲眼见证这个伟大转变的全过程。”

“可能我也没有机会,但我知道你打算接受了;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那我在何处养精蓄锐?”格林德沃讽刺地问道。

“纽蒙迦德。”邓布利多回敬。

“太狠毒了。”

“对你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我不觉得。”

“给我找一个替身放在纽蒙迦德,我想要继续游历世界。”格林德沃请求,“我希望仍然保留更改这个决定的权利。”

“这倒可以。”邓布利多答应了,“如果你发现了对计划构成质疑的现象,还麻烦你与我取得联系。”

“我会以纽蒙迦德的身份给你写信的。”

“好的;其实我对自己的计划也只有80%的把握,而且我也无法预测到未来的发展趋势。这个计划还需要你来完善。”

“那我有理由否定你的计划。”

“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我已经揭露了你的计划中的漏洞。”

“好吧……相信我,我会竭力找出你的计划的漏洞并否定它。”

“为什么现在不用武力解决这个问题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再次举起魔杖。

“算了,成就你的胜利吧。”格林德沃摇摇头,挤出一抹笑容,“你知道的,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一定要实现巫师与麻瓜的融合!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向我起誓!阿不思·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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