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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手心的温暖(3)

在我寻找莫盈时候,在路上碰见小学的同学夕儿。十多年不见的同学,竟然能够在陌生的城市再见。不过,更不可思议的是,夕儿就是莫盈。她父母离异后,她妈妈改嫁,继父就给她起了现在这个名字。

我的敌人竟然是小学的同学,这可怎么办呢?夕儿心地很好,不是我该对付的对象。

二十五年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件能够让我烦恼的事情,今天就遇见了。看着夕儿,想想,是同学抢去了风头,那也是风光在自己的脸上。

我不恨莫盈,不再为万千宠爱换了主人而难过。我祝福她能够顺利成为伯父的媳妇,并幸福一生。

看着吹痛落叶的秋风,我的心里突然有种悲秋的伤感。夕儿有了好的归宿,而我的爱情,它在哪里?

——《柒》——

爱情姑且不论,没有也罢。但是,老天很爱给我开玩笑,总趁我不备时给我开玩笑。

许逸的出现,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他的吻,我竟然不抗拒,是我接受了他吗?

两年不见许逸,他变了很多,比以前更帅,更野蛮。在学校的时候最多就和我吵吵小架,现在他欲要将我占为己有,意欲霸占我整个人。

同事们不再围在我身边嘘寒问暖以后,他每天都接我上下班,带我去他家吃饭。他的家也恐怖得夸张,复式别墅就他和保姆两个人住。

我问许逸:“你是不是有病?一个人这样住。”

许逸说:“我这不是为了迎接你吗?还不领情?”

我说:“许逸,你能不能让我赢一次,自从遇见你,我就一直在输。”

许逸说:“这样才有趣,你是我的,你只准输给我一个人。”

我说:“我何时答应和你在一起了?自作多情。哼……”

许逸说:“张紫晴,你最好给我学乖一点,否则,我会虐待你。”

许逸,也许注定是我的冤家。没有人喜欢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没有一点柔情不说,骨子里还倔强得可怕。我的叛逆,让所有男人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也只有许逸有这样的能耐,用他的野蛮征服了我这头狂奔的野牛。用他的话说,他是狮子。

——《捌》——

许逸成为了我的男朋友,同事们的热情也跟着回来。但是我不再对他们的“关心”感兴趣,我大喊烦躁。许逸得知以后,一一吩咐他们离我远点。从此,上班时间,我更加孤立。

没有人再随便跟我打招呼,我觉得十分的奇怪,许逸不过就是一个部门的总经理,他怎么有如此威力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我意外得知夕儿和我在同一个部门工作,办公室就在我隔壁。

我想,无聊的生活也许因为夕儿的出现,可以暂告一段落了。

我向夕儿打听伯父儿子的消息,我和他家虽然是世交,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儿子。妈妈也没有给我提及过,也许是因为我一直都没有细心留意过生活,对于身边的一切只有两个字——无知。

夕儿听说我要了解她的未来丈夫开心得不得了,很认真地跟我介绍。我也在想,如果能够认识伯父的儿子,以后我的生活就更精彩了,怎么说他也是个哥哥,对我肯定要好好照顾的。

夕儿一脸幸福地在我面前描述自己的丈夫,连我都忍不住要陶醉在她的甜蜜里,真是一对幸福的恋人。没有见过这个“哥哥”的我,也都开始微微的动心。我迫不及待地叫夕儿给我看他的相片,夕儿也十分乐意地从包包里拿出一叠。

我拿起一张侧脸的,真是好帅,和许逸差不多的轮廓,身高也不相上下。再拿一张正面的看,我看出了眼泪,因为,相片里的人正是许逸。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夕儿。我什么话都不说,顺着冲动的性子找到许逸。

许逸一脸的平静让我更加生气。

爱情,算什么?

许逸十分努力地解释,但我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不但欺负我,还欺骗我,我无法原谅这样的男人。

离开了许逸,我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长时间的依赖许逸接送,没有了他,我像断线的风筝,没有了飞翔的动力和方向。面对一个人的日子,我开始感觉到害怕。走到回家必经的路口,我忘了怎么分辨红绿灯。

夕儿和许逸!原本是两个给了我希望的人,现在却变成我心灵的负担。

回忆起和许逸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闹脾气的次数不少。但是,每一次都是许逸低头道歉,我从来没有说过“对不起”。

看着我意志消沉的样子,伯父突然要召见我。我以为他是要训斥我,甚至叫我离职,然而,我错了。

伯父跟我说,许逸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夕儿根本没有见过许逸,因为夕儿的父亲与伯父也是好朋友,夕儿父亲硬要撮合两家孩子,伯父不好意思拒绝,就让她先在公司上班,然后寻机会安排他们认识。而许逸和我的事情伯父早已闻说,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被我的冲动冲散一切。

我错怪了许逸。

是的,我错怪了许逸。

——《拾》——

我努力地拨打许逸的电话,一直都不在服务区内。

翻开日记本,我才知道许逸离开后,我已学会了多愁善感。写十月末的话,越来越多,都是思念,都是愧疚。

我写下了许多许逸对我说过的话,我要把它们变成永恒。

许逸说:他两年前见过我。

许逸说:他两年里一直牵挂我。

许逸还说:他会保护我,爱惜我。

只是,许逸最后还是离开了我……

许逸,紫晴想说“对不起”。但是,我能换到你的“没关系”吗?

许逸离开我的第十五天,天气好冷。我开始习惯每天步行上班,每天都让冷风吹疼我的脸。对于眼前的生活,不奢望奇迹,只是不知道何时许逸才能原谅我。

——《结局》——

“晴儿,明天得去罗湖拜访本季度最挑剔的客户,你准备一下吧。”策划部的小徐特地来交代我。小徐是新来的同事,平时都没有跟我打招呼,今天显得有点异样。

“我知道,谢谢。”张紫晴虽然失恋,但是工作还要正常。

“我要好好的,许逸会回来的……”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自言自语。

“是吗?许逸会回来?”好熟悉的声音,好亲切的声音。

我回过头,果不其然,正是许逸。

此时,窗外的秋阳好温和,天气已经不冷。

我想,不久的冬,也不会再冷。

因为张紫晴又回到了许逸的怀里……

第二颗纽扣的感人爱情

他是个钻石王老五,也是一个情场浪子,每年有大部分时间在全国各个城市飘。在一座小城,他认识了外表普通的她,一番温存之后,他即将离开这座城市,于是像他对待任何感情一样,他欺骗她说,你是我最爱的人,但是我工作太忙,等我不忙的时候一定来娶你。他知道,女人都不是傻瓜,一般不会等他“工作不忙”的时候再来娶她。最多就是大吵大闹之后,拿些钱财物质来平息怨恨。

可是这个温柔的女子却默默地凝视着他,什么要求都没提。送他上火车的时候,她仰着头,低声而固执地说,给我你衬衫上的第二课纽扣。他惊讶她的卑微和奇怪,可是在离开女人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拒绝要求。于是他剪下第二课纽扣,和一条铂金项链一起交到她的手心。

她接过纽扣,却轻轻推开了那条项链。他上火车的那一刹那,她说,以后要自己保重身体,他回头,看她满脸泪水。他明白,她是知道的,他这一去便不会再回来。他于是便更加不明白为何她只需要她的一颗普通的纽扣。

他又恢复了自己的生活,爱上各种各样的女子,又离开她们。在分手的时候每个女人都会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有的是一座房子,有的是存款,有的是舒适的工作。可是,那些像他一样爱说甜言蜜语为他哭为他笑过的情人们,在得到她们所渴望的物质以后,都会把冷冷的背影留给他。

有一回,他读中学的侄女来他家玩,见他衣柜里那缺了第二颗纽扣的衬衫,像发现秘密一般的说,叔叔,谁是你的心上人?他诧异。侄女告诉他,这是一个来自日本的传说,第二课纽扣是送给情侣的最好礼物,因为它占据胸口的位置。

当天晚上,他坐最快的火车来到了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小城市,叩响她的门,见到穿着睡衣的她,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坠子便是他那颗普通的钮扣。

没有谁知道,已经30多岁的他,外表那么潇洒而内心却是寂寞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聆听自己的内心,原来也是渴望被人爱的。这个把他的普通纽扣系在脖子贴在身体上的女子,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他漂泊的心仿佛也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在爱情里,真正幸福的人们,是茫茫人海里,有一个人纯粹的爱你,无怨无悔无要求的把你放在胸口的位置,遗憾的是,拥有这样幸福的人很少很少,所以,如果你遇到了,请记得一定要珍惜。

如果我只有一碗粥

一天,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说:“如果我只有一碗粥,我会把一半给我的母亲,另一半给你。”小女孩喜欢上了小男孩。那一年他l2岁,她l0岁。过了10年,有一天,他们村子被洪水淹没了,他不停地救人,有老人,有孩子,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惟独没有亲自去救她。当她被一天,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说:“如果我只有一碗粥,我会把一半给我的母亲,另一半给你。”

小女孩喜欢上了小男孩。

那一年他l2岁,她l0岁。

过了10年,有一天,他们村子被洪水淹没了,他不停地救人,有老人,有孩子,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惟独没有亲自去救她。

当她被别人救出后,有人问他:“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救她?”

他轻轻地说:“正是因为我爱她,我才先去救别人。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于是他们在那一年结了婚。

那一年他22岁,她20岁。

后来,全国闹饥荒,他们同样穷得揭不开锅,最后只剩下一点点面了,做了一碗汤面。

他舍不得吃,让她吃;她舍不得吃,让他吃!三天后,那碗汤面发霉了。

当时,他42岁,她40岁!

因为祖父曾是地主,他受到了批斗。

在那段年月里,“组织上”让她“划清界线、分清是非”。

她说:“我不知道谁是人民内部的敌人,但是我知道,他是好人,他爱我,我也爱他,这就足够了!”

于是,她陪着他挨批、挂牌游行,夫妻二人在苦难的岁月里接受了相同的命运!

那一年,他52岁,她50岁!

许多年过去了,他和她为了锻炼身体一起学习气功。

这时他们调到了城里,每天早上乘公共汽车去市中心的公园,当一个青年人给他们让座时,他们都不愿坐下而让对方站着。

于是两人靠在一起手里抓着扶手,脸上都带着满足的微笑,车上的人竟不由自主地全都站了起来。

那一年,他72岁,她70岁。

她说:“10年后如果我们都巳死了,我一定变成他,他一定变成我,然后他再来喝我送他的半碗粥!”

70岁的风尘岁月,这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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