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舞疑问的看着上官靖赋,上官靖赋一直转着杯子的手停顿。
“我也还没有查到,他们的关系太过复杂,还需要时间。”
“哦,好吧,不扯远的了,先说说现在的事情吧,北冥南荻待在这里,一定有动作,虽然他没有带多少人来,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有后招。”
“他不足为惧,原本还要废一番功夫才能把他弄出宫来,现在他自己撞上来了。当然不能放过。”
“那当然,原本你说的计划,是什么?”
“利用北冥南荻和大仲宰那个傻儿子,引出藏在暗处的人。”上官靖赋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渐渐凋零的花朵,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笑容。
“暗处的人?会是谁呢?我很期待啊。对了,孟温陵的身份,是真的吗?”
“他,是真的,别国太子,起码这个身份他没有骗你。”
“才怪!他原来还说他就叫孟温陵来着,要不是我套他的话,他还不一定说实话。你说,他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上官靖赋笑笑,将一面镜子递给她。上官伊舞莫名奇妙的接过,镜子里倒影着她的面容,细长的眉,大大的双眼,小巧的鼻,殷红的嘴,肤若凝脂,洁白无瑕。上官伊舞皱眉,“又黑了……”
上官靖赋无奈叹气,“是因为你的容貌。”
“容貌?与他有何关系?反正名面上我已经嫁人了。他何必呢?”
“很多时候,事情不能看表面,你虽进宫,但除了皇后是名媒正娶,其它都是妾罢了,谁说夫死妾不能再嫁的?”
“额,我虽然是想让他死,但也不能累及我自己啊……”
“所以,等到那天来临时,你要以另外的身份逃离皇宫。”
“另外的身份?算了,都还早,以后再说吧。吃饱喝足,该出去搞掂事情了。”
“孟温陵出去了,北冥南荻在和他手下议事,慕尤欢倒是很空,你去整谁?”
上官伊舞满头黑线,最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了!心念一转,“不如……你陪我去逛街吧?!”
上官靖赋一滞,很快反应过来,“行。”反正他不差钱。
但他低估了女人的消费能力,尤其是背后有人给钱可以随便买东西的女人。
在扫荡多家饰品店和玉器店之后上官伊舞在帝都最贵的一家成衣店停下,缓缓步入店内仔细挑着布料。但看过许多种,都觉得不满意,于是招来管事,要求看更好的布料。
开玩笑,给人做衣服怎么能用那么差的布料。
会被嘲笑死的好不好!
管事看她又钱没处花的架势,将她引进内室,拿出了几匹珍藏的布料。低调奢华的月华锦,静默如水的澜沧锦,肆意张扬的火芙锦和古朴无华的黑缎绸。
上官伊舞满意点头,“这四匹我都要了,你们的裁缝呢?能让我见见吗?”
“这个,客官稍等,小人这就去找她来。”
“嗯,快去快回。”
上官靖赋看着桌子上的布匹,开口,“都是谁的衣服?”
上官伊舞忙着看布料,没有防备的回答到,“你的,还有孟温陵,慕尤欢和傅安离。”
“哦?北冥南荻呢?”
“他那么有钱,不需要这些,原来不打算给傅安离的,看在落霞的面子上,就给他做一件。”
“客官,她来了。”管事引进一位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素裙层层叠叠,青丝半挽,斜插着一根素玉簪。如出水芙蓉,款款而立。笑容恬静,目光平淡。
上官伊舞转过来,看到此人,心中不甚欢喜,有这么个美人做衣服,他们也是不枉了。
“不知该如何称呼?”
“小女子名曰静菀。”
“人如其名!不知从事制衣多久?”
“自小跟随父亲学习,十载有余。”
“很好!我这衣服和其他的不一样,要有改动,你来我和你细说。”
静菀点头,走近。
上官伊舞拉过月华锦,“这是要给我兄长的,就是他,站着的那个,这衣服在腰部要收一点,袖口要大,因为他习惯把手收在袖子里,胸口开口小点,太大我看上去不爽……”
上官伊舞在哪里喋喋不休,上官靖赋耐心的听着,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只会在她身后闹腾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已经能面对一切了。他微微笑起来,温柔的看着她。
静菀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看向上官靖赋,他们兄妹感情真好,想着想着就没听清上官伊舞的话。
“就这些了,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就这四件吧?”
“嗯,什么时候能拿到衣服?”
“一个月,四件有点多,我需要慢慢做。”
“可以,做好了派人来通知我,我住在庆丰楼。”
“好。”
“那我们先走了,这是定金。”上官伊舞随手放下一锭金子。与上官靖赋一同离开。
“慢走啊!”管事一脸幸福的拿着金子,喜笑言开的送他们离开。
“有钱就是好啊……”拿着金子,他感叹了一句。
“钱不是万能的。”静菀抱着布料离开。
“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管事恨恨的补了一句。“有钱多好啊,啥都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