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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哈哈哈”段举仰天大笑,“我们刚刚问过你家主人,他说这绝对不是他赏赐你的。”

“这,这”张虎张大嘴,一时语塞。

“金锭的模样虽然差不多,但各地有各地的铸造特点。”段举拿起金锭仔细端详着说,“从这锭金的铸造工艺上看,这是典型的西凉铸造工艺。你说,你最近是不是去过西凉?这锭金子是不是马氏父子送给你的?”

张虎一怔,随即勉强回答:“不,我我从未去过西凉。”

“哈哈哈,”段举又仰天大笑,“你的表情已告诉我真实情况:你一定去过西凉,还见过马氏父子。”

“不,我从未去过西凉,更没见过马氏父子。”这回,张虎回答得干脆了许多。

“大胆狂徒,你家主人已经招供,你还敢抵赖?你不想要你的狗头了吗?”段举举起金锭重重地砸到桌上,大声呵斥。

张虎暗想,如果主人招了,他们何苦审讯自己这个下人,就头一梗,坚定地说:“小人确实不知!”

“大胆狂徒不用刑,你是不会交待实情的,来呀!给我大刑伺候!”

两边的兵丁一拥而上,将张虎按到在地。

“先给我打四十军棍!”段举大声说。

手持木棍的兵丁们围住张虎,,举起木棍,一顿凶狠的乱棍,打得张虎皮开肉绽,张虎口里一个劲儿喊冤,并不开口招供。

段举见状,喝止了手下,冷笑着冲张虎说:“我知道你是硬骨头,可以为你家主人去死。可你知道吗,有比死更难受的事儿?”

“段将军,我是冤枉的。”张虎依然这样说。

“来人呀!”段举冲门口喊道。一个百夫长从门外走了进来。段举冲他说道:“把人带进来。”

这名百夫长躬身答应一声,扭身出了门口。

一会儿后,这名百夫长带领着四名兵丁押解着一对儿母女走进了厅里。段举冲张虎说道:“你看,谁来了?”

张虎忍着剧痛抬起头来,看到母亲和妹妹被押解进来,顿时又惊又急。他的母亲更试图摆脱兵丁的拉扯,扑向张虎,却被兵丁牢牢地拽住,站到了原地。

“你抓他们来干什么?你杀了我,剐了我,都可以,干吗抓他们来?”张虎恼怒地质问段举。

段举得意地微笑了一下,抬手示意,将那母女俩带出去。那名百夫长急忙率领手下,将母女俩连拉带推,带出了正厅。

“你打算把她们怎么样?”张虎惶急地问,尽管他试图掩饰,眼里还是流露出恐惧。

“这要看你的表现,你要将你的西凉之行如实讲出来,我们就放了她们母女,让她们过正常的生活。”段举阴沉下了脸,冰冷地说,“你要一味护着马宇,及其他身边那些人,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会当着你的面,活剐了你母亲,把你妹妹嘛,送进妓寨”

“行了,别说了,别说了”张虎痛苦地摆着手,摇着头央求,“我万没想到你们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我家主人终究是一个文人,对你们的卑劣,估计不足,没及早安顿好我的家人。”张虎仰天长叹。

“少废话!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让人把你母亲再拉回来,开始鞭打,直到你说实话为止。”段举冷酷地说,“我看,你还是少让她吃些苦头为好。”

“我说。”张虎无奈地开口说。他便将他去西凉秘密联络马腾、韩遂攻打长安的经过简略地讲了一遍,只是隐瞒了当今皇上下诏密封马韩的事。

“你们马府一定要给马韩这两个贼人做内应啦?”段举紧盯着张虎的眼问。

张虎暗想,既然主人派自己去联络马韩,那做内应便是顺理成章的事,肯定隐瞒不过,他只好点头承认。

“我们的耳目早已发现,你家主人和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来往密切,他们两家是否是你等的同伙儿?”段举厉声问道。

张虎听段举如此说,知道他们已有所察觉,料想抵赖不过,只好艰难地点头。

“大声说是。”段举严厉地说。

“是。”张虎迟疑了一下,无奈地说。

在段举身后的屏风里,坐着李傕、郭汜,俩人听到这里,都面目狰狞,郭汜更跳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就亲自率人抓捕马宇、种邵、刘范的阖府老幼,不管良贱,一律问斩。”

马韩联军受阻于盩厔山隘口已近二十天,虽然大军每日都向隘口发起猛攻,但除了增加伤亡数字外,并未攻破隘口一次。厌战情绪已经开始在军中弥漫,更可怕的是,他们从西凉带来的军粮不多了,至多只够维持十日,一旦走漏消息,军心更加不稳。

这天傍晚,马腾、韩遂和手下主要将领齐聚马腾的中军帐。马腾居中而坐,韩遂坐在马腾下首。马腾身边站立着马超、马岱兄弟俩,韩遂身边站立着程银、李堪二将。他们都情绪低落,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运粮队怎么迟迟赶不到?按律应该斩杀运粮官。”年少气盛的马岱急躁地说。

“少将军初次出征,可能不知运粮的艰难。一则路途遥远,二则道路难行,三则嘛,还要提防敌人的劫粮。难呐!所以,一定要体谅运粮官的困苦,不能随随便便动用军法。”程银冷冷地说。运粮官是韩遂的部将张横,他当然要替他说话。

李堪张口,明显也要张横辩解。韩遂微皱了眉头,冲李堪摆了摆手,李堪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韩遂冲马腾缓缓地开了腔:“大哥,我看这样吧,军营里的粮确实吃紧,不能死等了。明日一早,我和李堪率领一千人,骑快马到来路上迎接一下张横的运粮队,一则我们路熟,二则嘛,也可以预防敌军劫粮。”

“如此最好!”马腾赞同地说,“那就有劳贤弟了。”

“分内之事,大哥无需客气!”韩遂说着站起身来,冲马腾拱了拱手,走向了中军帐门口。马腾急忙起身相送。

送完韩遂回来,马超就走近马腾身边,低语道:“韩叔父这一离开,留下程银一人指挥。此人奸诈自私,必不肯配合我部全力攻击,不如暂停攻打隘口。”

“现在粮草原本不多,时间日紧,再停止攻击,与我方更加不利。”马岱转着眼珠说。

“瑾之之言虽有理,但你大哥说的也是实情。”马腾温和地冲马岱说完,又问马超,“孟起,你说,如果我们停止攻击,那只能苦等粮食吗?”

“不,父亲,我想飞越隘口旁的绝壁,绕过隘口,直奔长安城。”马超胸有成竹地说。

“你孤身到长安城干什么?”马腾思忖着问。

“我想去除掉李傕、郭汜,这两个贼首一亡,盩厔山隘口的守军必然大乱,我军再加紧进攻,一鼓可拿下盩厔山。”马超信心十足地说,并向父亲投去期待的目光。

马腾思忖了片刻,略显勉强地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让你试一试了。不过,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京城里藏龙卧虎,不能一味强行。”

“我会小心的。”马超赶忙回答。

“大哥,我也跟你去。”马岱急忙请求。

“飞越隘口旁的绝壁,绝非易事,你的轻功根基尚浅,还是守在父亲身旁,协助他办理军务吧!”马超严肃地说。

马岱不死心地将目光投向马腾,希望得到他的支持。马腾却温和地劝道:“你大哥此去一定会遇到武林高手,他一个人至不济也能自保,领上你,会拖累他的。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你大哥走了,军营里更离不开你了。”

马岱一听,觉得父亲说的也是实情,就没再坚持。

韩遂、李堪率领着一千军兵缓慢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李堪不无恭维地冲韩遂说:“主公此招实在是一举两得,既可以以主将不在营中,给程银提供按兵不动的口实,保存我方的实力;又可以跳出战局外,静观战局的变化,做出相应的部署。”

“不可如此说。”韩遂微皱了眉头,“我此举的确是为了迎候张横,这个蠢材,怎么会如此耽搁军粮的行程。”

李堪见韩遂这样讲,不好再说什么,闭口不言了。

向前又行进了十来里路,忽见一支队伍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西凉大将樊稠。樊稠与韩遂一向交厚,只是由于两人分属于不同的政治派别,才使他俩没有成为挚友。

眼下,两人在此相遇,算是敌我交锋,不免都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而樊稠显然有心里准备,他冲韩遂一抱拳说:“文约,好久不见,风采如昔呀!”

“哪里!樊公在京城富贵之乡久居,明显发福了。”韩遂抱拳还礼后,客气地说。

“不管是在西凉还是京城,你我所为都是国家,此时在此对峙,都是因政见不同。”樊稠说着,话锋一转,陡得严厉起来,“可恨马超小儿无端杀我爱子小豹,怎不叫我恨入骨髓?”说着,眼中闪现出泪光。

韩遂不由得低下了头。他心中一直为没有劝阻马超杀樊小豹而自责,现在更有无颜见老友樊稠的尴尬。

“文约,我知你忠厚良善,你是斗不过蛇蝎心肠的马氏父子的。”樊稠咬牙切齿地高声说。

“樊公,不可如此说,我和寿成情同手足。”韩遂说。

“哼,他现在用得着你,当然待你如亲兄弟。一旦他攻入长安城,就会翻脸不认人,动手除掉你。”樊稠冷笑道。

“樊公,勿再多言!你我既然处在敌对状态,还是放马过来,见个高下吧!”韩遂板起面孔,严肃地说。

“哼,文约,我问你,你此行可是去迎接西凉运来的粮草?”樊稠问道。

“嗯,”韩遂略一沉吟,冷冷地说,“我自有重要军务,请你自重,少打听为好。”

“哼,”樊稠冷冷一笑,不无得意地说,“我让你见一个人。”说着,冲身后一摆手,他的手下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军官押到他的马前。

韩遂定睛一看,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押粮官张横,不由得大吃一惊。

“哈哈哈,贾诩先生神机妙算,早派一支军伏在运粮的路上,劫了你们的粮草。贾先生还算出,你们的粮草至多可维持十日,你们赶快撤兵吧!”樊稠说着,抬手一指张横,“我知道,张横是你的心腹将领,特意将他还你。你回去只对马氏父子说,张横遇上了十倍之敌劫粮,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才得以逃生。这样,你在他们面前,也不至颜面扫地。”说完,示意手下将张横押解到了韩遂马前。

韩遂冲樊稠一抱拳,谢道:“感谢樊公美意!”

“文约,你还是尽快打点行囊吧!”樊稠说完,带兵离去。

李堪目送樊稠一行远去,有些迫不及待地凑到韩遂身边,低语:“主公,照眼下的情形,应该及早撤兵。”

“一切等我和马将军商议后,再定。”韩遂不动声色地说。

夜色如墨,马超逐渐接近长安城。翻越盩厔山绝壁对于马超来讲,已是轻而易举之事,他跟三绝老人学了轻功提纵之术后,再配以壁虎功,简直如虎添翼,不用说高山绝壁,就是冰峰刀谷,他也如履平地。

来到长安城城墙下,马超原想直接翻墙而过,进入城中,但一想不如顺道观察一下城门的布防,以便到攻城之日,自己率先入城打开城门,利于大军攻入城中。他便直奔西城门而来。

来到城门下,他隐约看到城门楼上挂着三颗人头,心中便升腾起不祥的预感,急忙向城门楼跃起,并在空中左右脚交替地蹬了一下城墙,借了一下城墙之力,直接跃进了城门楼里。他看到,城门楼顶上用绳索赫然吊着三颗人头,人头血肉模糊,一时难以看清面容。马超小心翼翼地移动到人头旁,揪住北起的第一颗人头,仔细看去,只一眼就感到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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